书城文学飞翔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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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匆匆西藏行

明天,我又要远行

想起以前许多次远行,我好像从圆点出发的曲线,弯弯绕绕最远不过地球表面半圆的旅程,然后再回到出发时的基点上,回到我赖以生存的那个区域里,依然过着故我的生活。我还是我;也许因为远行我有了自己看不到的变化。远行能平安归来,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这也是远行前的愿望和知情人的祝福。不像那次到台湾,坐的那趟华航的班机只迟一天掉到澎湖列岛的大海里。还有在威灵顿,飞机起飞时遇到巨大气流,由4000米高空直线下坠到300多米,一行人几乎葬身在南半球冰冷的海洋里。可是,我还要远行,我希望远行;万里之行始于脚下,远行是我生命中珍贵的一部分。只是,我这次远行走得并不远,不像去美洲,绕地球180度;去欧洲,飞越两个大陆;也不需要穿越热浪滚滚的赤道线。但行前我仍然十分心动,心动是因为这次要去的地方,是地球表面的最高度,人们称之为地球第三极的——青藏高原,这不也是很有意义么?

青藏高原在国版图之内,去不去反正也不是出国。可生活在世界的其他地方的人们,能上一次世界屋脊,看到苍凉与壮美同在,亮丽与神秘共存的举世无双的景象,拥抱那里灿烂的阳光,欣赏变幻的流云,领略画图般的雪山、草地、牛羊,佩戴雪白的哈达,品赏沁人心脾的青稞酒和酥油茶,倾听醉人的禅唱和高亢的《雅鲁藏布江》,一定会让他的同胞羡慕!

现在,我回来了,朋友,让我悄悄告诉你:青藏高原那地方,如果你有机会,还是应该潇洒走一遭。“年来足迹遍神州,浮槎曾到天尽头”(黄遵宪诗句)。对雪域高原大漠戈壁,不身临其境,就不会产生激越的真切的感受。你不要被高原反应的恐怖传说所慑服;正常高原反应不过头痛脑涨气短腿颤睡不好觉吃不下饭甚至呕吐几天罢了,过了一定的适应期,症状自然会消失。有道是“无限风光在险峰”,有付出就会有得到,我们怎忍心因为自己的懦弱放弃一次生命洗礼和珍贵体验的机会呢。

只是,我们在西藏呆了不到一周时间,足迹仅限于拉萨、日喀则一带。那山南美景,林芝原始生态风貌,雅鲁藏布大峡谷雄姿,千年不化的万米冰川,让人谈虎色变的昆仑山口,藏北无人区结群奔腾的藏羚羊群、苍凉的唐蕃古道,我们都无缘瞻仰。即使拉萨和日喀则这些地方,也只是走马观花,聊作到此一游而已,所以名副其实是匆匆之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