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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风景再美,只有一处属于你

这一生,总会错过很多人。

1.

在吴楠生命中的三个男人,午楠一直认为,早已安排好他们在自己人生里的角色及位置,但是突然有一天一切全乱了。

林波是吴楠的丈夫。在他之前,吴楠和于今有过一场青涩的初恋。林波之后,吴楠碰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萧昊。

在自己的感情纠葛里,吴楠觉得最愧疚的是林波。

其实,吴楠和林波在很多地方都很合拍。林波看上去大大咧咧,却是一个跟人熟悉后都不太会主动的人,吴楠的性格恰好弥补了这一点。

在吴楠的心中,林波也是很有分量的,她总笑称他适合做长跑健将,起步不俗,中途看上去漫不经心,但一直跟着节奏,到最后,总有惊人的爆发。也许就是这一点,林波让吴楠非常着迷。

吴楠从不认为,女人迷恋一个男人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吴楠和林波谈的是很浪漫的那种办公室恋情。起初,林波只是当吴楠是小妹妹,并对她百般指点。后来,久长了渐渐臣服在吴楠那惹人怜爱的一张娇美的脸上。男人,都逃不过美人那关吧!

林波大哥哥般的存在,对吴楠而言特别暖心。

毕竟是从农村跻身到南京,吴楠在工作上和融入上都显得特别的力不从心。设计院的工作说简单也不简单,对于吴楠而言是始终找不到得心应手的出口。

是林波让吴楠,得以完全融入到设计院的工作中的。

努力,加上女人天生的交际优势,再有林波的点拨,吴楠的日子过得不错,在南京房价还没有疯涨的时候,吴楠就在南京大学附近买了一套单身公寓。身为南京人的林波,对吴楠的这个大胆决定也是吃惊不小。或许是这一点,令林波对吴楠的看法改观不少,不再只将她看做一个小妹妹了,而是间接地开始欣赏她的那份女强人式的气度和风骨来。

他们开始,在工作之余有了交集的地方。

那时,吴楠跟于今的感情正处在一个微妙的变化中。

他们来自同一个小镇。仿佛从那里出来的人,只要是成绩稍微好点的,似乎情商都一般般,见身边有个学习优秀、长相不错的男生,就感觉知足了。青春漫漫,因为要冲出小镇来到大城市,所以这恋爱的底色便有了压抑、有了苦闷在里头。

吴楠和于今曾开玩笑说,我们更多的不像是恋人,倒像是学习伙伴。

一起来到南京后,于今到学校做了一名中学老师。只是,他不懂得如何在这样一个都市繁华里好好享受,更不懂得如何取悦身边的恋人。比如,到外面吃个饭,一起相约看个电影,或是一次结伴远行,这些都没有。

对此吴楠倒是没有什么怨言,她们那里出来的人,似乎都默认这一点,确定了关系就可以各干各的,然后就想着忙好自己以后的小家。至于谈情说爱,这兜兜回回的过程,那或许是结婚后闲暇时做的事。

但,令吴楠不可忍受的是,于今在两性关系上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的表现。吴楠并不是一个保守的人,但他总是在外围转着。所以,这给了林波乘虚而入的缺口。那时,吴楠从没享受过来自一个男人这样甜腻的爱,以及一个男人表现出来的独有的魅力、自信和笃定。

林波,骨子里还真是个浪漫的人。他会带吴楠去爬紫金山,在山上还深情地唱歌给吴楠听;他也会带吴楠去溧水傅家边,闲适地走天生桥。这样的林波,是在吴楠生命中不曾出现过的暖心的人。吴楠承认,自己已深深被他的笑,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粗壮呼吸所吸引。

他,因此成了自己生命里最可以触摸到的温暖。

而于今,就显得俗套多了。跟吴楠在一起时,他谈论的永远是房贷多少,家里奶奶生病该拿多少东西回家,今天的菜钱花了多少,怎样吃或者吃什么可以更省一些。

这样的于今,跟林波一比较,就真的暗淡了太多。

是女子,肯定更倾向于林波的。

2.

在几次接触后,林波把吴楠带到了自己的家。

那是,大光路上的一套复式楼。这样高档区的房子,向吴楠昭示了林波的家底。

一问果然了得,林波爸爸在法院工作,妈妈是大学老师。和他们接触,客气、热情而节制,显得很有教养,不过,吴楠还是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了点轻慢。

吴楠,一时有些灰姑娘步入皇宫的怯意。

饭后,林波把吴楠带到他在楼上的会客厅。楼上,几乎就是林波一个人的天地,他的会客厅,他的卧室,即便是吃的,也可以打个电话叫佣人送上楼梯。

林波开了音响,提议唱卡拉OK。

吴楠记不得自己唱了什么,好像是《追梦人》,后来林波把灯光调暗了,还点上了蜡烛,又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手电筒,吴楠演唱时,他就在对面晃着手电筒,刻意而用心地制造出一种浪漫的温馨氛围。这,真是如梦一样的感觉。吴楠在这氛围下,渐渐迷失在一种类似虚荣的感觉里,有点迷糊,有点沉醉了,在某一刻对面的这个男人,让吴楠很想不惜一切代价地拥有他。

吴楠,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林波。

疼痛像是突然苏醒过来似的,在疼痛即将过去的时候,吴楠才想到了于今,想到她们在老家沉闷的高三生活,那时越过众多同学,她和于今的眼神电光石火地交会在一起,那最初的小鹿乱撞的心,确实在多年里让她回味无穷过。然而,在另一种诱惑下,她选择了背叛。

吴楠知道,自己和于今再没有可能。

激情过后,吴楠以为林波会说点什么,可是他只说了句待会送你回去。吴楠,那灰姑娘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觉得有块石头梗在了胸口。

他以为我是要他负责吗?

没等吴楠这种情绪泛滥,第二天上班,林波就手捧一束花在等她,他说,自己知道吴楠还有一段感情没有结束,所以有点犹豫。但这并不妨碍他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姑娘。他的话,并没有让吴楠因此有多轻松,相反吴楠的心情无缘由地沉重起来,在那之前,吴楠对于今的感情还是模糊得很,但现在吴楠不得不去面对自己和于今的感情。

吴楠,一时无法应对,只淡然地对林波说,大家都是年轻人,不要因此当成一个负担。

然后,吴楠把很多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没多久,一纸让吴楠去做院长助理的调令下来,很多人都说吴楠傍上了大树。这大树不是别人,而是副院长萧昊。谁都知道,老院长即将退休,没有空降兵来的话,萧昊是新任院长的首要人选。

连续的加班,连续的新项目,吴楠和萧昊走得很近。他干练、稳重,也有一股进取的狠劲,这让吴楠很是着迷。

从农村出来的萧昊能有今天,当然依赖于他娶了个有背景的太太。飞黄腾达的同时,他也相当落寞。他说,老婆监管着他的一举一动,和什么异性有过亲密的接触,她掌握得一清二楚的。这么多年来,他都忘了他也是一个有情感需要的男人。

吴楠对萧昊谈不上特殊的感情。更多的是,吴楠是把他当做一类男人来进行研究。可以说,吴楠在接触林波和萧昊之前,所接触的异性经验值简直为零。通过他们,吴楠就会想到于今。吴楠不知道同样是男人的于今,他究竟有着怎样的心理,才会对自己毫无占有欲。

某些时候,吴楠情愿于今强迫自己一次。

可是,他始终不。

3.

于今再来吴楠的住处时,吴楠用哀怨的眼神看他,他一下子就毛了,问吴楠怎么了。

吴楠问他:“哪天万一我出了轨,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他托了托眼镜,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说:“我还是决定原谅你一次,但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吴楠,一下子就扑到他怀里。

于今的话,让吴楠心酸起来。

在接触了林波、萧昊这些男人后,吴楠更加知道于今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但要和他过一辈子,吴楠还是下不了决心。

这么多年来,吴楠在于今的面前一直扮演着女强人的角色,不会轻易示弱,显现得很强硬。不过,那天吴楠表现的和往常完全不一样,很是娇媚,浑身软软的,说话也很甜腻,于今发现了吴楠的不对劲,却不灵通领会,而是一再把吴楠扶好,然后又到一边端坐着。

后来,吴楠再忍受不了这情绪,就哭了起来。她很为难为什么就不能左右自己,而且她不知道自己的将来在什么地方。吴楠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似乎也是哭这不带劲的感情,吴楠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厉害。

于今慌了,他问吴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吴楠看了看他,不语,一任的哭泣。最后他终于意识到什么似的:“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吴楠无言以对,不断地说着对不起他的话。很奇怪,这样的他让吴楠觉得自己是真的配不上他了。他冷静了下来,叹了口气就把吴楠抱在怀里。

吴楠决定用自己的身体来祭奠这份感情,并为它画个句号。

于今一开始很笨拙,但后来却像放开的闸门一样一发而不可收。他不断地说着他不会放弃吴楠。而吴楠知道,在他疯狂地说这些话时,更多的只是身体上的觉醒罢了。

吴楠很快就向林波靠近了。

知晓一切的于今将再靠不上,等萧昊离婚了来娶自己那更是一种幻想。所以,当于今不断向吴楠挽回感情的时候,吴楠更加快确定了她和林波的关系。

结婚后,碍于当时吴楠的势头不错,林波换了个工作。

他对吴楠很是放心。

但吴楠就像爬山头似的,不同时段看到不同境界的男人,他们就像一道道风景一样,吸引着吴楠沉迷进去。该恋爱时吴楠在苦苦学习,所以该谈婚论嫁时,吴楠要拼命弥补恋爱感觉上的缺失。

吴楠不想做不断扔掉手中玉米棒的那只猴子。

所以,她很清楚林波就是自己要抓住的人。很快,她和林波有了自己的孩子。林波像所有幸福的新手爸爸,开心地期待着孩子的降临,然而林波越是开心,吴楠便就越发慌。

她在纠结这个孩子会不会是萧昊的。

她,踌躇了。为着自己的作。

温暖你

恋爱不是算计,而是靠经营的。

感觉不是靠秤称出来的,而是靠彼此魅力吸引来的。

一味追求结果,一心只达目的,其结果就是我们忽视了这一路而来的人生好风景。满目皆是风景时,必然不知道该选择哪个才好。好风景多的是,但你要知道只有一处才是最适合你的。

在最美的年龄,谈一场不计结果的恋爱,怎么样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