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会,就是她和布兰顿已经谈论过的“下次宴会”上,她看到了他,带着甜美的坦诚,她走向了年轻的布兰顿。
“能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跟你说会话吗,布兰顿先生?”带着迷人而不自然的微笑,她问道。他看起来非常不高兴,但当她挽着他的胳膊和他一起离开人群去寻找幽闭的角落时,他感受到了一丝希望。这丝希望和他近乎滑稽的痛苦表情融合在了一起。她显然要开始坦率直言了:
“也许我不应该寻求这次谈话,布兰顿先生。但是——但是,哎,自从那次下午简短的会面后,我一直很不舒服,几乎可以用痛苦来形容。当我想到你会怎样曲解它,怎样对一些曲解的事情信以为真”——在布兰顿敦厚的圆脸上,希望显然将要代替痛苦,开始占据主导地位——“当然,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但是对我自己来说,我确实希望你理解,哈维是一直以来的亲密朋友。哎呀,我们一直都像表亲,可以这么说,就像哥哥和妹妹。他是我哥哥最好的密友,老臆想着他拥有家庭成员一样的特权。哦,我知道告诉你这些你并不想听的话,显得很荒谬,甚至可以说很不庄重。”她几乎快哭了,“但是你怎么看——看我,这一点对我很重要。”她的声音已经变得非常低非常颤抖了。布兰顿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
“这么说,你真的在乎我怎么想,纳莎莉小姐?我能叫你纳莎莉小姐吗?”他们转向一条长长的昏暗走廊——就是那种在高高的优雅的植被旁铺设的走廊。他们慢慢地朝尽头走去。当他们折回时,布兰顿容光焕发,纳莎莉的脸上也布满了胜利的光彩。
婚礼当天,哈维就在客人当中,当她难得一刻独处的时候,他找到她。
“你的丈夫,”他带着笑意说道,“派我到这儿来吻你。”
羞色一下子就布满了她的脸颊,一直弥散到她光滑圆润的脖子。“我认为,一个男人在这种场合变得慷慨、表现得大方是很自然的事。他告诉我他不想他的婚姻完全中断你和我之间,已有的那种舒适亲密。我不知道你跟他说过什么,”他傲慢地笑道,“反正他叫我到这儿来吻你。”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棋手,通过对棋子精心的布局,看着棋局走到自己预想的轨道上。她的眼睛闪耀着光芒与柔情,在对他的一瞥中满是笑意。她的两瓣红唇似乎对它们将要摄取的那一吻满是饥渴。
“不过,你知道吗,”他继续平静地说到,“我没有这样告诉他。那显得就有点辜负他的好意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不再亲吻女人,太危险了。”
哎,她已经拥有了布兰顿和他的百万家产。一个人不能拥有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但要她接受这个观点,有些不切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