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世纪90年代举行的一次“泰坦尼克号”幸存者的聚会中,有400多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参加,其中你可以看到许多像《泰坦尼克号》中露丝那样的老妪。悲剧常常与永恒同在,这已经是一个常识,就像莎士比亚那些最伟大的作品,没有一个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卡梅隆在1997年推出这部电影之后,它的反响趋于两极,在横扫奥斯卡和全世界票房之后,也有很多人表示并不喜欢这个好莱坞味道太过浓烈的爱情故事,否则自命清高的法国人也不会拍《泰坦尼克号上的女佣》一片,对这个大赚眼泪的爱情故事大加冷嘲热讽。
这个故事雕琢的痕迹太重,但在影片推出6年之后,我们现在的看法也应该是理智而客观的,面对“泰坦尼克号”这种传奇式的灾难,人们期望在灾难中寄托什么。人们为什么要编造出这样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来让自己相信?那是因为人们都有向往美好的本能,也因为人人都相信在灾难面前,人心底的爱与光明才会爆发得如此彻底,虽然卑鄙与自私同样如此。就像露丝在本已落下的救生艇跳回即将沉没的“泰坦尼克号”时,就像恼羞成怒的卡尔忽然掏枪向他们射击。不管你是否接受这个故事的讲法,你都无法否认一点,无论如何,欧洲式的思辨与反省与这样的题材是不搭界的,如果要在“泰坦尼克号”的灾难中讲述一段爱情故事,也绝没有人能够另寻蹊径而比卡梅隆讲得更好。至于当时有中国导演放出话来,给他1亿美金他也可以拍《泰坦尼克号》,那更是一个井底之蛙般的笑话。没有在小池塘里游过水,最好还是不要妄言它的深浅。
由于经历不同的缘故,没有哪一种感情的描述可以打动所有的人,但卡梅隆在《泰坦尼克号》中绝对做到了。卡梅隆对人性的角落的描绘是精彩而细致的,至今仍不能忘记那个乐队的片段:在所有人都在慌张地逃生的时候,乐队在船长的指挥下,为了不引起惊慌,一首首地演奏欢快的曲子,但没有人在听,众人都离去了,小提琴手站在那里,独自拉着忧伤的调子,这才是他面对死亡时心里真正的声音。几个人听到琴声,都拿着乐器走了回来,他们望着对方,真诚地握手,说:“很荣幸能在最后一次演奏中与诸位合作。”然后,乐声再次在泰坦尼克号上响起。《泰坦尼克号》描写了人性在遭遇死亡时会发生的一切,而在我看来说,这场最后的演奏就是《泰坦尼克号》上最感人的一个瞬间。
《泰坦尼克号》在当时创造了许多纪录,比如投资最高、票房最高的电影,获得了奥斯卡奖数目最多的电影,另外,它恐怕还是在世界上赚取眼泪最多的一部电影,它是好莱坞式商业片的极致,不管你是否喜欢这部电影,你都不得不承认它在制作的方方面面是完美的,它展示了英国一个世纪以前贵族名流的奢华生活,描绘了灾难面前的一幅芸芸众生相,它带人们回到了1912年的那次壮观而神秘的海难,在几乎完全真实地再现了历史一幕的同时,又以一个完美的爱情故事为所有曾为泰坦尼克号的沉没而感到伤感的人们提供了一个最终完美的解脱。
(佚名)
詹姆斯·卡梅隆创造了当代电影的一个个神话,他的才华在这些神话里显露无遗。
——《纽约时报》
在他看来,只要勇于追求,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他从不为了所谓的票房成绩而去曲意地迎合观众的口味,相反却是不顾一切地想要制作出自己心目中理想的电影。只不过非常幸运的是,他的那些想法碰巧和最广大观众的口味是一致的罢了。“你吓不倒我,因为我在为詹姆斯·卡梅隆工作。”这句印在卡梅隆剧组工作人员T恤衫上的半开玩笑的话,也许正是卡梅隆这种勇往直前的精神的最佳体现。
詹姆斯·卡梅隆其实,正是像詹姆斯·卡梅隆这种融商业与艺术于一体的大师级导演,才是好莱坞真正意义上的巨大财富,也是美国电影得以长久称霸世界的稳固基石。至于世界上之所以会有那么多的影迷喜爱卡梅隆的电影,不仅是因为其中包含着那种无与伦比的特技效果,更是因为在他的影片里体现出的那种勇敢和乐观的精神。也许一切正像女演员琳达·汉弥尔顿在《终结者》系列影片的第二集中刻在桌子上的那句“No Fate”所表达的那样——命无定数,强者终有可为。
1954年8月16日,詹姆斯·卡梅隆出生于加拿大的安大略省。他从小便在父母的严格教育下长大。童年时代的他不仅聪明、顽皮,而且在小伙伴中也颇具号召力。他曾带头建造石头弹射器,甚至还制造了一艘微型潜水器。这些儿时就显露出的创造性和探索精神,也毫无疑问地为他的日后成名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另外,卡梅隆的母亲是一位画家,她一直鼓励儿子学习绘画,甚至还曾经为他在当地的画廊里安排过专门的画展。
从小就对科幻小说十分着迷的卡梅隆,在看过了电影大师库布里克的影片《2001年太空漫游》之后,开始对电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尽管最初的他也曾立志于涉足媒体,并先后学习了物理和英语等专业,又在退学后做过一段卡车司机的工作,但是当他在1977年看过了影片《星球大战》后,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星球大战》式的电影成了他连做梦都想要拍摄的影片,同时他也开始为实现这一梦想而展开了一系列准备行动。就在卡梅隆25岁的那一年,为实现自己的远大理想而辗转来到罗马的他陷入了病饿交加、一贫如洗的困顿状态中。也就是在这时的一个很偶然的时间,卡梅隆做了一个噩梦,并根据这个梦写成了影片《终结者》的最初剧本。随后,他以1美元的价格把剧本卖给了制片商,条件就是对方允许他用自己的方式去导演这部影片。这部投资仅为650万美元的《终结者》一经问世,就立刻获得了巨大的票房成绩,从而也一举奠定了卡梅隆作为导演无可争辩的天才地位。在拍摄著名的科幻恐怖片《异形》的续集时,20世纪福克斯甚至用红地毯迎来了这位电影界的新人。他也的确不负众望地制作出了更为宏伟壮观、惊心动魄的太空大战的场面,并且赢得了比《终结者》更为可观的票房收入。
于是,卡梅隆这个因特效制作而轰动一时的导演,终于得到了他梦想过无数次的巨大成功和显赫声望。一个继乔治·卢卡斯之后的科幻片大家就此诞生了。接下来,卡梅隆着手拍摄制作的就是那部至今仍让影迷们赞叹不已的恢弘巨作《深渊》。为了创造出形象逼真的深海特效,他甚至动用了一座废弃的核工厂,并使用了超过1 000万加仑的水。尽管影片推出后在票房收入上并不十分理想,但它的一些造型理念却直接导致卡梅隆在《终结者》系列影片的续集中创造出了著名的液态金属机器人T-1 000。
事实上,《终结者》系列第二集的拍摄资金已大大超出预算,几乎让发行商到了破产的地步。为了解决资金来源,卡梅隆甚至自愿大幅减薪,以此来求得与投资方的继续合作,并最终凭着这种永不放弃的坚毅品质和精益求精的艺术追求取得了成功。至于那部最终耗资达2亿多美元的影片《泰坦尼克号》,不仅是历史上投资成本最为昂贵的作品,同时也是一部展示当代电脑特技水平的旷世杰作。事实证明,他的全部努力没有白费。《泰坦尼克号》在随后的奥斯卡奖评选活动中获得了14项提名和其中的11项大奖,与经典史诗巨著《宾虚》并列成为有史以来获此奖项最多的影片。难怪卡梅隆在颁奖晚会上要近乎疯狂地举起奥斯卡奖,大声地说出片中的那句著名的台词:“我是世界之王!”毋庸置疑,此时的詹姆斯·卡梅隆确实已经登上了世界商业电影的最高峰,并注定因此被永远地记录在世界电影史中最为辉煌的一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