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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在爱的树荫下成长(4)

当我再次回想起那天晚上母亲的神情时,才发现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中早有注定。就在那片雪山的最顶峰,在离我的父亲最近的地方,我失去了我的母亲。她带着对我的爱,对我一生美好的祝福离开了。她把生命献给了我,让我永远再不会失去爱的拐杖。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从我们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生命就在时间之中刻下了各种痕迹。或欢笑或忧愁,或怅然若失,或星光熠熠,但是每一个过去的瞬间都只能代表曾经的某一个时间点。现在还有未来,永远掌握在我们还未曾去努力的过程之中。所以,告诉自己那都已经是过去了,重新整理装备,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前进,才能寻到第一缕曙光。

很多人觉得,告别过去很困难。因为,过去代表的是曾经的自己和自己的曾经。告别,不仅仅只是说声再见,更多的是需要我们在面对新生活的时候,去做出一种改变。过去的你或丑陋或善良,但是这些丝毫无法影响你将来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美国新泽西州,有一所看似平常的小学。这个班级里面,二十六张稚嫩的面庞正在翘首期盼着问题的答案。他们的脸上写满的不是童真,更多的是只有历经生活磨难之后才会呈现出来的愁苦。这些孩子之中,有的吸过毒,有的进过少管所,每一个失足的孩子都是老师和家人心中永远的痛楚。没有人会相信他们还有未来,更没有人愿意去为了改变他们的未来而努力。然而,她,一个极为普通的女教师,却从每一个稚气未脱的面庞上看到了曙光。

菲拉在众人的质疑以及好心人的劝阻下接手了这个班级,第一节课,她就要求所有的孩子们都做一道选择题。菲拉把题目写在了黑板之上,她让孩子们从三个选项里面选择出一种他们认为将来最有可能改变世界的人。这三个候选人分别是:A.笃信巫医,有两个情妇,有多年的吸烟史,并且还嗜酒如命;B.曾经两次被赶出了办公室,每天都要睡到中午才会起床,每晚上大概要喝掉一公升的白兰地酒,而且还有过吸食鸦片的记录;C.他曾经是一个战斗英雄,是整个国家的功臣。他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不吸烟,偶尔只喝一点啤酒,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

很快,孩子们交出了自己的答案。就像是菲拉预期的一样,孩子们的答案完全一致。他们全都选择了C。菲拉笑了笑,扫了一眼二十六双期待的眼神,她揭晓了答案。A指的是富兰克林?罗斯福,他曾经担任过四届美国总统;B指的是温斯顿?丘吉尔,他是英国历史上最出名的首相。轮到C的时候,菲拉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她让孩子们说出他们认为可能的人名。每一个孩子都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虽然名称不尽相同,但是无一例外地都是功勋卓著的国家功臣。菲拉揭晓了答案。C指的是阿道夫?希特勒,臭名昭著的法西斯恶魔。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有人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大家开始议论纷纷。菲拉抓住机会,用充满了鼓励和希望的口吻说:“孩子们,你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不在乎你们过去曾经犯过什么错误,但是,请你们记住: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不论荣誉还是耻辱,都无法代表现在和将来的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情可以代表一个人的一生。所以,孩子们,从现在起,只要你们努力尝试着去改变自己,那么在不远的将来,你们的名字就会出现在我的题目背后。”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这一句话在所有孩子们心中留下深刻印象,二十六个孩子的命运在这个时间点发生了改变。他们不再是人见人厌的小恶魔,很多年之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获得了事业和人生上的双份成功。

这些孩子之中,就有今天华尔街史上最年轻的基金经理人——罗伯特?哈里森!

从没出现在现场的爸爸

我怯懦地站在刚刚喝了许多酒的爸爸面前,在屋子外面就可以闻到他满身的酒气。

“爸爸,我想要一架手风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对着他大喊。

爸爸重重地打了一个酒嗝,眯着双眼看着我,说:“哦,孩子,我想你和我说话的时候更客气一点,也许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我之所以敢对爸爸如此叫喊,一来是因为我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在家里面他对我的要求几乎都无一例外地会答应;二来我打算即便他不答应或者无理地拒绝了我的要求,我就赌气跑得远远的。可是我却没有想到爸爸会以这种方式来回答我。其实,我自己明知道这样的要求有多么无理。我出生的时候家里面已经有五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妈妈对于我的到来似乎并不怎么关心。对她来说只是多了一个人吃饭而已,可是爸爸却欣喜若狂,一直都把我当作是他最后一个宝贝来看待。因此,我也时常会被哥哥姐姐们嫉妒。

“好吧。”我无奈地答道,“爸爸,我想要一架手风琴。我知道妈妈一定不会答应,但是我还是想要一架手风琴。”

爸爸笑了,他把手中瓶子里面剩下的酒一口喝完,然后说:“孩子,只要你答应我能够在学校组织的晚会上表演给我看,我就会给你弄来一架手风琴。”爸爸有点故作神秘。

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爸爸唯一的要求呢?于是,我理所当然地得到了一架梦寐以求的手风琴。为了兑现对爸爸的承诺,每一个酷热的晚上我都在艰难地练习着。其实我知道自己拉得很难听,很多调子都跑偏了。可是爸爸却对我充满了期待,总是会给我很多鼓励。妈妈说,我拉手风琴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让爸爸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面,不会再出去酗酒了。

大概在半年之后,我终于有机会登上学校组织的晚会表演了。当我兴奋地把这个消息告诉爸爸的时候,他简直乐坏了。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这是自从给我买了手风琴之后第一次见他喝酒。他开心地让我当着他的面拉上一曲,妈妈和哥哥姐姐们也都非常高兴。那真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上台前,我在幕后远远地看到爸爸和妈妈以及哥哥姐姐们坐在一起,他们应该是早就已经等在台下了。并且爸爸还不断地和旁人交流着,看样子是在为他的小女儿拉票。可是我却突然感到莫名的紧张,万一我演砸了怎么办?爸爸给了我那么多的期待,我要是实现不了当初对爸爸许下的诺言怎么办?似乎就在一瞬间我把所有的乐谱和曲调全忘光了,我该怎么办?

上台之后,在灯光的照耀下我竭尽全力想使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我做不到。爸爸在台下喊着我的名字,这让我感到更加紧张。我似乎是坠入了一个真空的漩涡,台上台下的一切都在旋转,我已经有一点呼吸困难了。当伴奏响起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应该拉响我的手风琴。可是它的声音又在哪里呢?我已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能看到爸爸原本满是期望的面庞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天啊!我一定是演砸了!我应该怎么办?

那一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舞台的。坐到爸爸车里面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大哭了。爸爸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双手紧攥着方向盘,一句话也不和我说。我知道爸爸一定是生气了,于是哭得更加厉害。从那以后,爸爸又开始酗酒。我想我是一个让他失望的女儿。为了争口气,我开始苦练手风琴,但是爸爸再也没有看过我任何一场表演。即便我已经是一个成功的演奏者了,爸爸也从来不会出现在我的表演现场。

这么多年来,每次给爸爸妈妈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刻意不提当年的事情。然而妈妈却告诉我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原来爸爸一直以为是因为他的出现才影响了我的正常发挥,所以爸爸他一直处于深深的自责中。爸爸不爱言辞,并不知道怎么样去表达他对我的关心和爱。在他的心目中,也许认为不在我表演的现场出现,是让我可以一步步走向成功的最好方式。可是,我的每一场表演他却从来没有缺席过。我在舞台上找不到他在什么地方,他却把我成长的每一步都烙在了心里面。

这是我至今为止最大的遗憾,也是我对爸爸最大的愧疚。看着手中我的个人演奏会的门票,我郑重地在信封上写下了爸爸的地址和名字,然后把门票邮寄给了远方的关爱。我想,在我再一次登台表演的时候,一定会在观众席上看到爸爸期待的目光。

看不见的真爱

一次医疗事故,让原本有一双明亮双眸的苏珊从此失去了光明。她是一位女强人,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成为别们的负担。当她被无情地丢进黑暗世界时,苏珊彻底绝望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失去了双眼之后还能够做什么,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与自己变得陌生起来。她经常在半夜惊醒,然后便会莫名地哭泣。

苏珊的丈夫马克是一名军人。在她最困难的这段日子中,马克明白自己所要做的一切。训练有素的他明白,要想让苏珊重新站起来,首要的一个难关就是克服她心里的障碍。他知道,这将是他遇到的最难以取胜的战役。

每一天,马克都会安静地陪在苏珊身边,给他讲述这一天发生的大事小情。他学着烹饪,学着做苏珊最喜欢的饭菜。然而,苏珊需要不断地进行的手术,马克很快就发现他必须回到工作岗位上,才能够保证家中有足够的资金来支付昂贵的手术费用。因此,他极力劝说苏珊也回去工作。

“我是一个盲人啊!”苏珊声嘶力竭地说,仿佛马克从此就会抛弃她一样。

马克努力使情绪激动的苏珊平静下来,他安抚她说:“亲爱的,我知道的,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很难办到。虽然你不能再从事以前的工作了,但是我相信在那里一定还有更适合你的职位。相信我,好吗?”

苏珊哭着点了点头。“可是,我要怎么样去上班呢?”

马克想了想,说:“我每天都会把你送到公司,之后我再去工作。”可是,他们两人上班的地方在城市的两个不同方向。马克为了使妻子重新振作起来,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克服这些困难。

然而,他们所面临的困难远远比之前想象的要强大许多。马克在把苏珊送到公司之后,他还需要穿过拥挤的市中心才能抵达自己上班的地方,如此一来迟到就成了最常见的事情。虽说他们的家境特殊,但是每天都会迟到的马克还是受到了上级的批评。

马克觉得,或许还有另一种方法,那就是让苏珊学会自己乘公交车。刚开始,他依旧得每天陪着苏珊踏上公交车,直到把她送到站,远远地看着她摸摸索索地走进公司的大门之后,他才会安心离去。这一段时间,马克每天都会告诉苏珊应该如何利用自己的其他感觉去辨别所在地,并且他还让每一辆公交车的司机和苏珊成为了好朋友,以确保她在上车之前能够有一个预留的空座位。

终于,苏珊迎来了独自去上班的第一天。

她安静地坐在靠近司机的位置,仔细聆听着司机的报站。等她安全地抵达公司的时候,苏珊的心中产生了一阵狂喜和感动。她终于发现,自己并不是别人的累赘,在没有人帮忙的情况,她依旧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很多事情。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改变和进步。

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苏珊成功地走完了每一天的路程。这一天,当她扶着车门将要下车的时候,突然听到司机说:“太太,我真羡慕你。”

苏珊感到很惊讶,她好奇地问道:“先生,我不明白,一个盲人有什么可羡慕的呢?”

司机扶着她走下台阶,眼睛望向将要下车的一个身影,用最温柔的声音对她说:“太太,你也许不知道。每一天,都会有一位英俊的绅士陪在你的身边。在你上下车的时候,他提醒人们要让你先通过。在你过马路的时候,他主动帮你拦下要穿行而过的汽车。一直等他看到你走进公司的大门,他才会站在你的身后送上一个飞吻,然后用最庄严的军礼来向你表示爱意。”

苏珊没有太明白司机话里面的意思。

司机为刚下来的那个人让了一下路,并把他紧紧地拉在身边。他继续对苏珊说:“那个人,就是你的丈夫。他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不曾看见他对你的爱。”

司机说完,马克就上前把苏珊抱在了怀中。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丈夫,在他的庇护下,苏珊觉得自己再也不会惧怕黑暗之中的挑战了。

“让我自己乘坐公交车吧!”苏珊信心满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