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不计较小事但要防备小人
领导者的方圆之道要求你胸襟放宽大一些,但并不意味着对一切“小”的东西都可以轻描淡写,比如对于某些心怀叵测的小人,就该加强提防才是———尤其是那些有一定能力的小人。
所谓有能力的小人,在领导的周围并不鲜见,说白了也就是有才无德的人。有才无德的人在工作中既常遇到,又尤其需要防备,因为他“无德”的内容之一就是爱记仇,喜欢打击报复。对于一个才能平庸的人而言,他的心胸即使再狭窄,与你发生冲突也不会产生太大危害,有才能的人则不然,一方面他的才能会让他说话更有分量,另一方面也是至关重要的,有才能的人一旦遇到机会便会脱颖而出甚至青云直上,说不定昨天还背靠背并互相指责,今天就成了你的顶头上司。这时候他的报复心一旦发作起来,你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儿了。
西汉的主父偃未发迹时,穷困潦倒,连借钱都无处可借。世态的炎凉,自身的困顿,使他对世间的一切充满了仇恨,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报复那些羞辱他的人。他一度游历了燕、齐、赵等藩国,可始终不被任用,这更增加了他的仇恨心。万般无奈,他孤注一掷地来到首都长安,直接向汉武帝上书。这次的冒险使他大有所获,汉武帝对他竟十分赏识,立即授他以官职。一年之内,他竟连升四级,官居显位。
有了权势,主父偃便迫不及待地施展了他的报复行动。以往得罪过他的人,都加以罪名,纷纷收监治罪。哪怕只是从前对他态度冷淡的人,他也不肯放过,极尽报复,不惜致人死地。至于当初冷遇他的燕、齐、赵等藩国;他更是处心积虑地把一腔仇恨发泄在其国王身上。汉武帝的的哥哥刘定国,是燕国国王,他无恶不作,臭名昭著。他先是霸占了父亲的小妾,生下一个儿子,接着又把弟弟的媳妇强行抢来,据为己有。主父偃正为如何报复燕王发愁之际,偏赶这时有人向朝廷告发了燕王的丑行。主父偃主动请缨,获准受理此案。他假公济私,不仅向武帝诉说此中实情,还添油加醋地编排了燕王其他“罪行”,终迫使燕王自杀了事。
汉武帝的远房侄子刘次昌,为齐国国王。主父偃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却遭到齐王的拒绝,为此,主父偃怀恨在心,便对武帝进言说:“齐国物产丰饶,人口众多,商业兴旺,民多富有,这样的大国如此重要,陛下应该交由爱子掌管,才可免除后患。”主父偃的一席话打动了汉武帝那根脆弱的神经,他遂被任命为齐国丞相,监视齐王的举动。不想主父偃一待上任,便捏造罪名,对齐王严刑逼供,肆意陷害,齐王吓得自杀而亡。下一个报复目标自然是赵王了。赵王刘彭袒深知这一点,索性来个先发制人,抢先上书汉武帝,揭发主父偃贪财受贿,胁迫齐王。
主父偃这次猝不及防,陷入被动。他被收监下狱,承认了受贿之罪,却拒不承认对齐王的胁迫罪名。
汉武帝本不想杀他,主父偃的政敌公孙弘百般进谗,说他胁迫齐王,离间陛下的骨肉,非杀不可。加上主父偃树敌太多,竟无人肯为他说一句好话,终使武帝狠下心来,将主父偃族灭。
主父偃有此下场,先前早有人劝戒他说:“做人不能太过霸道,不留余地。你如此行事,实在过分,我真为你担心呐!”主父偃却不以为然,振振有词回答说:“大丈夫生不能五鼎而食,死难免五鼎而烹,我求官奔波四十余年,受尽屈辱,今朝大权在手,又怎能不尽情享用?人人都有欲望,人人都有私心,穷困时连父母、兄弟、朋友都不肯认我,我又何必在意别人的说法?”
瞧,这样的人多么可怕。在他未发迹时大家平等相处,言语、行为冒犯之处自是难免,如果对这样的小人不加识别、不加防备,哪一天被他整治一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就是这个道理。
我们不怕小人,我们也可以不去计较小人身上的某些小事,但是小人之所以为小人,就是因为他喜欢于小处于暗处作手脚,对此,领导者要有足够的警惕和防范。
10.看清把小心眼作为成事手段者的真面目
有的领导者本身算不上小心眼儿,有的从本性来说还相当有气量,不大计较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会偶尔耍耍小心眼儿、目的一旦达成,他又会表现出一贯的大度。这里,小心眼儿、表面看来的心胸狭窄成了一种手段,这种手段他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收,你只有看得清楚,才不至于成为其牺牲品。
武则天时代,对于宰相一直采取残酷打击的政策,大都罗织罪名,以酷吏加以制约与镇压,使这批世袭贵族、豪门,尤其是李唐时代的功臣勋旧,遭到了重大打击。
公元684年9月,武则天临朝称制,公元690年即位称帝,在位16年。自光宅元年(公元684年)至长寿二年(公元693年)10年之中,共有宰相46人,被杀、自杀、被流放者几乎占全数75%以上,比之汉朝武帝时代有过之而无不及。
下面仅就狄仁杰七臣之狱来看一看,“明知故问”奸术在武则天时代的应用。
此时正是长寿元年一月,也是恐怖政治达到高潮的时期。武承嗣———来俊臣联盟达到鼎盛。
由于武则天临朝称制、称帝已有十多年,李唐贵族势力已遭到重大打击,则天两个儿子中宗与睿宗已被“束之高阁”。因此,武则天侄子仗着武姓宗族与亲信的便利,开始着手建立武姓王朝的准备,武来联盟乘着铲除李唐旧臣的机会,一方面试探恐怖集团人物的力量强大与否,一方面借巩固消灭旧势力集团的成果,再次把行动矛头指向七位素享声誉的大臣。
这7人是三位宰相:任知古、狄仁杰、裴行本;四位大臣:司礼卿崔宣礼、前文昌左丞卢献、御史中丞魏元忠和潞州刺史李嗣忠,而尤以狄仁杰、魏元忠最卓声望,是朝臣中李唐贵族的领袖级人物。
武来联盟打出的寻罪王牌仍如同以往构陷他人一样:谋逆罪。这正是武则天最为忌讳、最为警觉、也最具杀伤力的罪名。
来俊臣亲自主审狄仁杰,他首先进行诱供,说,如果狄宰相首先承认犯罪事实,就可以免死罪,还可免除酷刑。来俊臣残酷的刑讯逼供,天下尽知,尤其是惩罚大臣之重,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狄仁杰当然深知来俊臣用刑的残毒,就来了个缓兵之计,首先承认犯有谋反大罪,但内容非常空洞,没有所谓的谋反事实。.大而化之是狄氏“认罪”的原则,为以后翻案作准备,这是他的过人之处。狄仁杰说:“大周革命,万物唯新,唐室归臣,甘从诛戮,反是实。”仅仅作为李唐旧臣,就对“大周革命”有谋反之罪,显然是自欺欺人的被迫之辞。来俊臣根据以往经验,只要承认反罪就行,其他再说,就坐等则天皇帝批斩或北流。
狄仁杰在狱中还晓以大义,进行策反活动,在人身自由稍有改善之际,就以书信秘缝于绵衣中,送达家人,让儿子狄光远上书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