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时,马勒进入到维也纳音乐学院开始接受正规的音乐教育,系统地学习了钢琴、和声、作曲等知识。他还获得了去指挥学生乐队的资格。在学校里,马勒也认真尝试了作曲,但是,却没有获得成功,因此他将注意力转向了指挥。
1877年,为了增长见识,开阔视野,马勒考入维也纳大学学习历史、哲学和音乐史。这段时间里,马勒广泛地学习了贝多芬、门德尔松等著名音乐家的作品,并认真地学习了同时代的作曲家理查·斯特劳斯的音乐作品。
1880年,马勒正式开始了他专职指挥家的生涯。先是在巴德哈尔市的夏季剧院谋得了第一份指挥的职务。之后又在奥尔密茨、卡赛尔等地的剧院担任短期的指挥。这段期间,他没有相对稳定的收入,但是经过长时间经验的累积,已经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热情而又准确的指挥风格。对于音乐他有自己的理解和看法,不为传统所束缚,不落俗套。
1891年,汉堡市歌剧院聘任马勒为首席指挥,这次是他首次获得长期任聘。这段时光是马勒一生中最为快乐的时期。除了继续担任歌剧指挥外,大部分业余时间都用于作曲。这一时期,他创作完成了第二、第三交响曲。他的指挥天才得到了勃拉姆斯的认可。
1897年,经勃拉姆斯的大力推荐,维也纳皇家歌剧院聘请马勒担任音乐总指挥。1902年,马勒和玛利亚·沈德勒结婚,婚后生了两个女儿,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但是好景不长,1907年,马勒特别疼爱的长女在迈尔尼希乡村别墅夭折。马勒遭受到了人生当中的重大打击。随之不久,马勒被诊断出有心脏病。其实早在1906年的一次指挥时,马勒就已感到心脏衰弱。
经过医生确诊,证实马勒的心脏是遗传性缺陷,可以补救,但是要非常小心,不能骑车、游泳或者进行其他剧烈的活动。于是马勒辞去了维也纳宫廷歌剧院的职务,心中也蒙上了阴影。马勒常常在走路的时候停顿下来,发现自己的心跳有问题。常常要妻子听他的心,看心跳是否清楚,是否心跳过快等等。那一年的夏天,成为马勒“最沮丧的夏天”。
为了避免触景生情,马勒卖掉了长女曾经生活过的迈尔尼希乡村别墅,1908年在托布拉赫买了一幢农舍,简陋,但群山环绕,环境相当幽美。1908年,马勒旅居美国,在纽约进行指挥演出,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每年夏天,他还是回到奥地利乡间农舍进行音乐创作,以旺盛的工作热情,孜孜不倦地努力着。
马勒生活的年代,是一个充满了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的年代。奥匈帝国受到德意志的侵略,波西米亚人又受到了奥地利人的歧视,而身处于少数德语群族中的犹太人,更受到多方面的歧视。马勒说:“我是三重的无家。在奥地利作为一个波希米亚人,在日耳曼人中作为一个奥地利人,在世界上作为一个犹太人,到处我都是闯入者,永远不受欢迎。”现实中的马勒情感无所寄托,只能加入罗马天主教,在宗教中寻求寄托。尤其是中年以后,因为身体的缘故,他时时担忧着心脏病突发,恐惧着忽然而至的死亡。
1911年2月21日,马勒在纽约指挥了人生最后一场音乐会。随后心绞痛发作,他被送往巴黎治疗,但病情太过严重,医治无效。热恋故乡的马勒渴望落叶归根,回到维也纳。他达成了最后一个心愿,回到维也纳之后不久,便在1911年5月8日离开了人世。
主要成就:
马勒将贝多芬首创的声乐交响曲形式进一步发展,是贝多芬之后在交响作品中使用人声的作曲家。《第八交响曲》和交响声乐套曲《大地之歌》就是这种形式的高峰代表作。除了交响曲和声乐套曲之外,马勒的艺术歌曲尤为出色。他的歌曲音乐语言丰富,配器精美,采用了管弦乐队伴奏,颇有交响风格。
1908年,马勒在奥地利杜布拉赫的村庄度假期间,看到终年积雪的阿尔卑斯山,不禁感慨万千,因此写成了一部以中国唐诗为歌词的大型作品《大地之歌》。尘世生活所引起的紧张、烦恼的倾诉,以至于借用中国的唐诗来寄托凄凉落魂的情感,这些在他的作品《大地之歌》中都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一直以来,马勒对音乐和诗歌有特殊的爱好和理解。他认为,在艺术的领域里,音乐是触及人类心灵的,应该排在第一位。而接下来就应该诗歌排在第二位。在经历了痛失爱女,身染重疾,事业屡遭挫折之后,他也愤世嫉俗、产生了悲观情绪,但是依然热爱自然,热爱生命。马勒在德译唐诗中找到了表达这种复杂思想的情绪,并将他们转化成了音乐形式,将这种凄凉的情感借助于《大地之歌》表现出来。《大地之歌》共六个乐章,一、三、五乐章由男高音独唱,高亢激昂,展现了人生快意;二、四、六乐章由女低音或男中音独唱,娓娓道出人生哀愁。歌词采用中国唐朝诗人李白、孟浩然、王维等人的七首诗。作品淋漓尽致地表现了人生及时行乐与人生苦短的矛盾。
马勒的交响乐作品向来以庞大的乐团编制而著称,使他的交响曲具有更多表现自己情感的空间。他的交响曲中加入了对人生的思考,表现了音乐当中的哲思。其中《第八交响曲》是规模最大的一部作品,交响乐队规模庞大,还包括场外乐队和合唱队,因此这部作品又被称为“千人交响曲”。这部交响曲几乎是对马勒以前几部交响曲的总结,它包括两大部分,总体上渲染了宇宙般宏伟的气魄,对真、善、美和人间的欢乐进行了人情的讴歌。
在交响曲中,马勒充分发挥每件乐器的独特性能,形成了绚丽的配器效果,瞬息万变、色彩纷呈。马勒还根据音乐内容的需要,扩展乐曲的结构,展现了乐曲丰富的内涵,在形式上具有构思宏伟的特点,只有规模庞大的巨型交响乐队才能演奏。在音乐风格上,他的交响曲中又有一些搅拌尖锐刺耳的音色,不成调性的曲调,不协和的音程等怪诞的形象,反映了他在现实中的痛苦心态,也体现了19世纪末的一种音乐风格。
戴留斯:业余爱好成就的音乐家
国籍:英国
生卒年:1862-1934
全名:弗里德里克·戴留斯
职业:作曲家
代表作品:《生之弥撒》、《春日闻杜鹃初啼》、《骊歌》、《夏日之歌》、《海漂》、《生之弥撒》、《佛罗里达组曲》、《告别之歌》
生平简介:
1862年1月29日,戴留斯出生在英国的纺织业重镇——布雷福德,父亲是一位旅居英国的德国羊毛经营商,曾经出资筹建了音乐会,还和小提琴家约阿希姆是旧识,十分喜爱音乐。但是他还是希望儿子能够成为一名商人。戴留斯幼年受过一些钢琴和小提琴方面的教育,也表现出了相当出众的音乐天才。后来,戴留斯到艾塞沃斯商学院学习,在那期间一直坚持学习小提琴,并到一些音乐会的场合进行演出。
1881年,戴留斯遵从父亲,到父亲的公司上班,担任记账员和销售员等职务。戴留斯在经商方面没有展现出过多的才能,为了让他得到更加全面的商业锻炼,父亲就派戴留斯到德国萨克森一家呢绒经销商那里当学徒。对商业并不热心的戴留斯并没有过多地关注商铺里的事情,反倒将时间和精力用在了听歌剧和交响音乐会上。戴留斯享受着德国更加浓厚的音乐氛围,欣赏到很多高水平的演出,偶尔有次,他听到了《纽伦堡名歌手》。之后,便下定决心要走音乐这条路。
但是回到英国之后的戴留斯,还得面对现实,依旧呆在父亲的公司里学做一个商人,在写字楼里,戴留斯如坐针毡。终于有一天,戴留斯在报纸上看到了佛罗里达州的情况。于是他恳求父亲让他去佛罗里达种树。面对儿子的恳请,父亲犹豫再三,他看出儿子的志向不是要做一个商人,而是要从事音乐。于是他在佛罗里达买下了一片种植园,让戴留斯在美国可以安生。
父亲所买的种植园位于偏僻的索拉诺,那里靠近圣约翰斯河,得到充足水源的滋润,戴留斯被那里未经破坏和掠夺的原始美所征服。于是他在这里过起了自由自在的日子,看黑奴们唱歌,跳舞,闲暇时候还可以去河里捕鳄鱼,日子轻松自在,便萌生了创作的念头。他想要开始作曲,但是作曲需要钢琴,偏僻的索拉诺竟然找不到一架钢琴。于是,戴留斯便到周围比较大的城市当中去寻找。在寻找钢琴的过程中,戴留斯结识了一个来自纽约的管风琴手,他叫做托马斯·沃德。两人一见如故,沃德便教授戴留斯学习和声和对位,成为戴留斯的良师益友。
半年之后,戴留斯认识到,如果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音乐家,就不能一直呆在索拉诺这种偏僻的地方过着轻松自在而与世隔绝的日子,而要走出去,积极开展自己所热爱的事业。于是,戴留斯在1885年离开了索拉诺,逐步在弗吉尼亚的丹威尔的一间女子学校中获得了一份教授音乐的工作。戴留斯待人和蔼可亲,彬彬有礼,学校里无论老师和同学都非常喜欢这个英国小伙子。他会用钢琴弹奏一些自己创造的小曲给大家听,他的小提琴技术更是在小城里引起了轰动。
就这样,戴留斯很快成了小城的音乐名人。很多人都慕名将自己的女儿送到这所学校,交到戴留斯手底学习。其实戴留斯并不满足于当一个音乐老师,他有更加伟大的抱负。沃德在教授他的时候说过,他应该去莱比锡音乐学院接受正规的音乐教育。现在戴留斯赚到了足够的钱,有这个能力实现梦想了。
1886年夏,戴留斯回到欧洲,顺利考入莱比锡音乐学院。学校里教授的音乐理论枯燥乏味,戴留斯就利用暑假的时间去旅行。在莱比锡音乐学院,戴留斯结识了格里格。格里格听到了戴留斯创作的管弦乐作品《佛罗里达组曲》之后,对其大加赞赏。戴留斯将在种植园的时候听到的黑人音乐舞蹈节奏加入了这首管弦乐曲中,使作品更具特色。在格里格的影响下,戴留斯的父亲终于同意儿子从事音乐事业,并给了他经济上的资助。此时,戴留斯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成为优秀作曲家的想法。
不久之后,戴留斯来到了法国巴黎,巴黎是当时欧洲的音乐中心之一。在那里,他认识了许多艺术家,接触到了印象乐派的音乐,这对他之后的创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1897年,戴留斯与杰尔卡·罗森结婚,罗森带来了一笔丰厚的嫁妆。这让戴留斯更加没有后顾之忧,能够安心创作。由夫人出资,戴留斯在一个靠近枫丹白露的偏僻小村购买了住宅,婚后两人就在这里定居,过起了与世无争轻松悠闲的日子。
1899年5月30日,戴留斯的作品首次在伦敦进行演出。演出之后,只有一位评论家对他的作品大加赞赏,甚至评价戴留斯为“大不列颠的杰出儿子!”而事实是,舆论的广泛导向说这部作品“矫揉造作”、“粗糙”等等。初次尝试便遭遇到失败,戴留斯遭受了莫大的打击。心灰意冷的他选择将自己再次与世隔绝起来,他拒绝和任何人进行交流,甚至要等到晚上天黑之后才肯出家门散步。直到他逐渐成名之后,这样冷漠的态度还是没有改变,戴留斯依然少言寡语,依然足不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