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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印度河畔——南亚次大陆文明

尼罗河、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的东方,在富饶的河谷地带出现了两个高度发达的亚洲文明古国:公元前2600年开始的印度文明和1000年后在黄河流域出现的中华文明。

这里要谈的印度,不是指今天的印度,而是指整个南亚次大陆。印度的北部是喜马拉雅山,东、南、西三面环海,成为一个独特的地区,古代印度文明即在这种条件下诞生。

印度文明我们了解的最少,它的文字至今还没有解读出来。对它的研究,目前只能依赖考古发掘。1922年考古学家在印度河流域发现了一处文化遗址,这便是“哈拉巴文化”。

哈拉巴文化有两个中心:一个是印度河下游的摩亨佐·达罗,一个是印度河上游的哈拉巴。二者相距500多公里,南北对峙,习惯上称为哈拉巴文化。哈拉巴文化的年代范围约为公元前2500~前1750年,它虽然在年代上晚于埃及的古文明和苏美尔的古文明,但却同样是远古时代伟大的文明。

哈拉巴文化已进入文明时期,已经有文字,但文字至今无人破译成功。哈拉巴文化的主要经济部门是农业,种植的农作物种类已经相当丰富;在生产工具上,是铜石并用;在手工业方面,各种金属的手工艺品显示了当时工匠们的技艺水平已经较高,纺织和制陶是重要的部门;在贸易方面,哈拉巴文化已经和两河流域有商业往来。

哈拉巴文化的城市已经很繁荣,不论大城小城,一律由卫城和下城组成。众多城市中较大的只有几处,最大的则为哈拉巴和摩亨佐·达罗,可能是当年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

它们的布局十分严谨,所有重要街道均为平行的南北走向,周长约5千米。卫城是政治中心,筑有高墙和塔楼,内有议事厅,有面积为54×32米可供百人同时使用的室内“大浴池”。下城是居民区,有宽阔的街道,有路灯照明,并有完备的下水道设施。它们是最早具有下水管道的城市。有的房子甚至装有浴室和厕所。水的供应通过管道,下水通过街道地下管道排掉。学者们根据公共建筑和粮仓以及遗址的规模对当时的城市人口进行估计,推算出当时哈拉巴和摩亨佐·达罗各有3万人口。这在远古时代显然已是繁华的都市了。

哈拉巴文化已进入文明时期,已经有文字,但文字至今无人破译成功。哈拉巴文化的主要经济部门是农业,种植的农作物种类已经相当丰富;在生产工具上,是铜石并用;在手工业方面,各种金属的手工艺品显示了当时工匠们的技艺水平已经较高,纺织和制陶是重要的部门;在贸易方面,哈拉巴文化已经和两河流域有商业往来,最重要的商品是首先在印度河谷种植并传播开来的棉花。

哈拉巴文化延续约六七百年,到公元前1750年左右便突然消亡了。关于消亡的原因,学者们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人认为哈拉巴文化的衰亡是地震、泥石流等自然灾害的结果;有人认为是外族入侵使哈拉巴文化归于毁灭。科学家们估计是生态原因,因为印度文明时期的人们需要很多木材,对森林的极度砍伐,即使在当时也是不无后果的。当时曾出现灾难性的洪灾,把人们从城中驱走。但致命的打击,估计是通过来自亚欧交界地区外敌的入侵。

哈拉巴文化消亡以后,印度进入了“吠陀时代”。之所以称为“吠陀时代”,是因为这一时期丰富的传说资料都收集在“吠陀”文献中,因此得名。“吠陀”的意思是“知识”,是长期积累下来的大量文献汇编,共分四部:《梨俱吠陀》、《沙摩吠陀》、《耶柔吠陀》、《阿闼婆吠陀》。其中《梨俱吠陀》出现时期最早,因此它所反映的时期被称为“早期吠陀”(约公元前1300~前900年),相应的,其余3部反映的时期称“后期吠陀”(约公元前900~前600年)。

“吠陀”的编纂者们自称“雅利安”,意为“高贵的人”。雅利安人所说的梵文是属于印欧语系的,雅利安人在公元前1500~前1200年,逐渐侵入到印度,征服了当地的居民。

这些所谓的雅利安人,百年来一直南迁,到了公元前1400年到达了印度北部,并征服了当地的土着民族。经过近千年发展形成一个新的印度文明,其踪迹一直保留到今日。

正如《荷马史诗》是古希腊人的史诗一样,“吠陀”也是印度雅利安人的史诗。从“吠陀”中,我们能够了解到当时的社会经济状况。雅利安人定居印度后,最初还保留着氏族公社的制度。后来,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私有财产的积累,国家产生了,原先的军事首领现在摇身变为世袭君主。王权与神权结合起来,实行统治。不过,后期吠陀时代的国王还远远不是专制君主。吠陀时代,随着奴隶制的发展和社会的分化,印度逐渐形成了两种具有民族特色的体制,即种姓制度和婆罗门教。

种姓制度,简言之,就是把人分为四个等级,即婆罗门、刹帝利、吠舍和首陀罗,不同等级的人有不同的权利和义务,绝不平等。婆罗门主管宗教祭祀,也可从政,享有极大的政治权力。刹帝利是武士阶层,掌握军事权力。吠舍是平民,从事农牧业和商业,没有政治权力。首陀罗是地位低下受苦难的人,从事农、牧、渔、猎等“贱业”,与前三个等级不同,他们连参加宗教仪式的权利也没有,属于“非再生族”。种姓制度产生前,一家人可以从事不同的职业,人的身份可上可下;种姓制度确立之后,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完全取决于家庭出身,子子孙孙,世代不变,各等级之间原则上禁止通婚;在法律面前,不同等级的人绝不平等。种姓制度在后来变本加厉地发展,成为套在印度人民身上沉重的枷锁。

在早期吠陀时代,雅利安人的宗教基本上还是一种简单的自然崇拜,祭祀也比较简单,不存在比较抽象的宗教哲理。到了后期吠陀时代,这种简单的宗教逐渐发展成为有完整体系的婆罗门教。婆罗门教的最高信仰为梵天,梵天是世界精神、最高主宰、宇宙创造者,世界万物皆为梵天所创。婆罗门教还创造出灵魂投胎的“业力轮回”说,宣称人生的痛苦与欢乐,都是因前世的功或业决定的:积善者,必有善报,来世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作恶者,必有恶报,来世受不完的艰难困苦。这种说教对麻痹人民,使人安于现状,把幸福的希望寄托于来世,从而不要反抗是很有作用的。

婆罗门教和种姓制度合在一起,成为束缚印度人民的两条绳索。后来婆罗门教日趋神秘,对印度的历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对此提出批评的,竟是一位在豪华宫殿奢侈生活中长大的国王的儿子:悉达多王子。他生于公元前560年,从未接触过生活的阴暗的一面。因为这不是一个王子所能遇见的。直到他结了婚,生了子,他才看到了人的老、病、死。这对他的震动很大,从此放弃了美好的生活。“我还风华正茂,光彩照人,头发乌黑,刚刚享受完幸福的童年,开始了成年男子的年龄,违背我痛苦流泪的双亲,剃除了头发和胡须,穿上简单的衣服,离家走上无家无居的生活。”

他作为隐士生活了6年,放弃一切享受,思考着神和人,生和死。终于有一天他大彻大悟。人所以受苦,就因为他不能满足内心的欲望。为了不被欲望所烦扰,就必须成为它的主人,必须不断减少欲望,直到无望而知足。谁达到了无欲的境界,就会死后获得重生;他的灵魂会在“涅盘”(即不生不灭的境界)中获得永恒的超脱。

作为大彻大悟的“佛陀”,原来的王子悉达多,走向世人传播他的新学说,佛教,今天,佛教已成为世界性大宗教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