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公版明伦汇编官常典给谏部
4727000000015

第15章 名臣列传(10)

陈论宰相蔡确韩缜进不以德确自讼有功无罪觉

随所言折之确竟去缜白迁觉给事中辞曰间者执

政畏人议己则迁官以饵之愿与缜俱罢逾月缜去

进吏部侍郎领右选在选万五千员阙纔五之二至

有三年不得调者觉请自军功保甲进者补指使宗

室袒免从员外置一日得阙数千改主左选请磨勘

岁以百人为限擢御史中丞数月以疾请罢除龙图

阁学士兼侍讲提举醴泉观求舒州灵仙观以归哲

宗遣使存劳赐白金五百两卒年六十三觉有德量

为王安石所逐安石退居钟山觉枉驾道旧为从容

累夕迨其死又作文以诔谈者称之绍圣中以觉为

元佑党夺职追两官徽宗即位复官职有文集奏议

六十卷春秋传十五卷

杨绘

按宋史本传绘字元素绵竹人少而奇警读书五行

俱下名闻西州进士上第通判荆南以集贤校理为

开封推官遇事迎刃而解诸吏惟日不足绘未午率

沛然仁宗爱其才欲超置侍从执政见其年少不用

以母老请知眉州徙兴元府吏请摄穿窬盗库缣者

绘就视之踪迹不类人所出入则曰我知之矣呼戏

沭猴者诘于庭一讯具伏府中服其明在郡狱无系

囚神宗立召修起居注知制诰知谏院诏遣内侍王

中正李舜举等使陕西绘言陛下新即位天下拭目

以观初政馆阁台省之士朝廷所素养者不之遣顾

独遣中人乎向傅范安抚京东西路绘请易之以杜

外戚干进之渐执政曰不然傅范久领郡有政声故

使守郓非由外戚也帝曰谏官言是斯可窒异日妄

求矣曾公亮请以其子判登闻鼓院用所厚曾巩为

史官缯争曰公亮持国名器视如己物向者公亮官

越占民田为郡守绳治时巩父易占亦官越深庇之

用巩私也帝为寝其命绘亦解谏职改兼侍读绘固

辞滕甫言于帝帝诏甫曰绘抗迹孤远立朝寡援不

畏强御知无不为朕一见许其忠荩擢置言职信之

亦笃矣今日之除盖难与宰相并立于轻重之间姑

令少避尔卿其谕朕意绘曰谏官不得其言则去经

筵非姑息之地卒不拜未阅月复知谏院擢翰林学

士为御史中丞时安石用事贤士多谢去绘言老成

之人不可不惜当今旧臣多引疾求去范镇年六十

有三吕诲五十有八欧阳修六十有五而致仕富弼

六十有八而引疾司马光王陶皆五十而求散地陛

下可不思其故乎又言方今以经术取士独不用春

秋宜令学者以三传解经免役法行绘陈十害安石

使曾布疏其说诏绘分析固执前议遂罢为侍读学

士知亳州历应天府杭州再为翰林学士议者欲加

孔子帝号绘以为非礼又言不宜用辽历改置闰悉

从之绘常荐属吏王永年御史蔡承禧言其私通馈

赂坐贬荆南节度副使详窦卞传数月分司南京改

提举太平观起知兴国军元佑初复天章阁待制再

知杭州卒年六十二绘为吏敏强主爱利而受性囗

旷讫以是见废斥然表里洞达一出于诚为范祖禹

所咨重为文立就有集八十卷

刘安世

按宋史本传安世字器之魏人父航第进士历知虞

城犀浦县虞城多奸猾喜寇盗犀浦民弱而驯航为

政宽猛急缓不同两县皆治知宿州押伴夏使使者

多所要请执礼不逊且欲报球文金带入见航皆折

正之以群牧判官为河南监牧使持节册夏主秉常

凡例所遗宝带名马却弗受还上御戎书大略云辨

士好为可喜之说武夫侥冀不赀之宠或为所误不

可不戒为河北西路转运使熙宁大旱求言航论新

政不便者五又上书言人主不可轻失天下心宜乘

时有所改为则人心悦而天意得矣不报乃请提举

崇福宫起知泾相二州王师西征徙知陜府时仓卒

军兴馈饷切急县令佐至荷校督民民多弃田庐或

至自尽航独期会如平日事更以办终太仆卿安世

少时持论已有识航使监牧时文彦博在枢府有所

闻每呼安世告之安世从容言王介甫求去外议谓

公且代其任彦博曰安石坏天下至此后之人何可

为安世拱手曰安世虽晚进窃以为未然今日新政

果顺人所欲而为人利乎若不然当去所害兴所利

反掌间耳彦博默不应他日见航叹奖其坚正登进

士第不就选从学于司马光咨尽心行己之要光教

之以诚且令自不妄语始调洺州司法参军司户以

贪闻转运使吴守礼将按之问于安世安世云无之

守礼为止然安世心常不自安曰司户实贪而吾不

以诚对吾其违司马公教乎后读扬雄法言君子避

碍则通诸理意乃释光入相荐为秘书省正字光薨

宣仁太后问可为台谏于吕公着公着以安世对擢

右正言时执政颇与亲戚官安世言祖宗以来大臣

子弟不敢受内外华要之职自王安石秉政务快私

意累圣之制扫地不存今庙堂之上犹习故态因历

疏文彦博以下七人皆耆德魁旧不少假借章惇以

强市昆山民田罚金安世言惇与蔡确黄履邢恕素

相交结自谓社稷之臣贪天之功侥幸异日天下之

人指为四凶今惇父尚在而别籍异财绝灭义理止

从薄罚何以示惩会吴处厚解释确安州诗以进安

世谓其指斥乘舆犯大不敬与梁焘等极论之窜之

新州宰相范纯仁至于御史十人皆缘是去迁起居

舍人兼左司谏进左谏议大夫有旨暂罢讲筵民间

欢传宫中求乳婢安世上疏谏曰陛下富于春秋未

纳后而亲女色愿太皇太后保佑圣躬为宗庙社稷

大计清闲之燕频御经帷仍引近臣与论前古治乱

之要以益圣学无溺于所爱而忘其可戒哲宗俯首

不语后曰无此事卿误听耳明日后留吕大防告之

故大防退召给事中范祖禹使达旨祖禹固尝以谏

于是两人合辞申言之甚切邓温伯为翰林承旨安

世言其出入王吕党中始终反复今之进用实系君

子小人消长之机乞行免黜不报遂请外改中书舍

人辞不就以集贤修撰提举崇福宫才六月召为宝

文阁待制枢密都承旨范纯仁复相吕大防白后欲

令安世少避后曰今既不居言职自无所嫌又语韩

忠彦曰如此正人宜且留朝廷乃止吕惠卿复光禄

卿分司安世争以为不可不听出知成德军章惇用

事尤忌恶之初黜知南安军再贬少府少监三贬新

州别驾安置英州同文馆狱起蔡京乞诛灭安世等

家谗虽不行犹徙梅州惇与蔡卞将必置之死因使

者入海岛诛陈衍讽使者过安世胁使自裁又擢一

土豪为转运判官使杀之判官疾驰将至梅梅守遣

客来劝安世自为计安世色不动对客饮酒谈笑徐

书数纸付其仆曰我即死依此行之顾客曰死不难

矣客密从仆所视皆经纪同贬当死者之家事甚悉

判官未至二十里呕血而毙危得免昭怀后正位中

宫惇卞发前谏乳婢事以为为后设时邹浩既贬诏

应天少尹孙鼛以槛车收二人赴京师行数驿而徽

宗即位赦至鼛乃还凡投荒七年甲令所载远恶地

无不历之移衡及鼎然后以集贤殿修撰知郓州真

定府曾布又忌之不使入朝蔡京既相连七谪至峡

州羁管稍复承议郎卜居宋都宣和六年复待制中

书舍人沈思封还之明年卒年七十八安世仪状魁

硕音吐如钟初除谏官未拜命入白母曰朝廷不以

安世不肖使在言路倘居其官须明目张胆以身任

责脱有触忤祸谴立至主上方以孝治天下若以老

母辞当可免母曰不然吾闻谏官为天子诤臣汝父

平生欲为之而弗得汝幸居此地当捐身以报国恩

正得罪流放无问远近吾当从汝所之于是受命在

职累岁正色立朝扶持公道其面折廷争或帝盛怒

则执简却立伺怒稍解复前抗辞旁侍者远观蓄缩

悚汗目之曰殿上虎一时无不敬慑家居未尝有惰

容久坐身不倾倚作字不草书不好声色货利其忠

孝正直皆则象司马光年既老群贤雕丧略尽岿然

独存而名望益重梁师成用事能生死人心服其贤

求得小吏吴默尝趋走前后者使持书来啖以即大

用默因劝为子孙计安世笑谢曰吾若为子孙计不

至是矣吾欲为元佑全人见司马光于地下还其书

不答死葬祥符县后二年金人发其冢貌如生相惊

语曰异人也为之盖棺乃去

朱光庭

按宋史朱景传景子光庭字公掞十岁能属文辞父

荫擢第调万年主簿数摄邑人以明镜称历四县令

曾孝宽以才荐神宗召见问欲再举安南之师光庭

对曰愿陛下勿以人类畜之盖得其地不可居得其

民不可使何益于广土辟地也又问治何经对曰少

从孙复学春秋又问今中外有所闻乎对曰陛下更

张法度臣下奉行或非圣意故有便有不便诚能去

其不便则天下受福矣帝以其言为囗阔不用签书

河阳判官从吕大防于长安幕府五路出师讨西夏

雍为都会事倚以办调发期会甚急光庭每执不从

使者怒将加以乏兴罪光庭求免去大防为之解哲

宗即位司马光荐为左正言首乞罢提举常平官保

甲青苗等法论蔡确为山陵使而乃先灵驾而行为

臣不恭又言章惇欺罔肆辨韩缜挟邪冒宠言甚切

宣仁后喜其守正谕令尽言毋有所畏避迁左司谏

又论苏轼试馆职发策云今欲师仁祖之忠厚而患

百官有司不举其职或至于偷欲法神考之厉精而

恐监司守令不识其意流入于刻臣谓仁宗难名之

盛德神考有为之善志而不当以偷刻为议论望正

其罪以戒人臣之不忠者未几中丞傅尧俞侍御史

王岩叟相继论列宣仁后曰详览文意是指今日百

官有司监司守令言之非所以讽祖宗也遂止河北

饥遣持节行视即发廪振民而议者以耗先帝积年

兵食之蓄改左司员外郎迁太常少卿拜侍御史论

蔡确怨谤之罪确贬新州拜右谏议大夫给事中乞

补外除集贤殿修撰知亳州数月召还复为给事中

坐封还刘挚免相制复落职守亳岁余徙潞州加集

贤院学士邻境旱饥流民入境者踵接光庭日为食

以食之常至暮自不暇食遂感疾犹自力视事出祷

雨拜不能兴再宿而卒年五十八绍圣中追贬柳州

别驾元符初又停锢其诸子光庭始学于胡瑗瑗告

以为学之本在于忠信故终身行之徽宗立复其官

王觌

按宋史本传觌字明叟泰州如囗人第进士熙宁中

为编修三司令式删定官不乐久居职求润州推官

二浙旱郡遣吏视苗伤承监司风旨不敢多除税觌

受檄覆按叹曰旱势如是民食已绝倒廪赡之犹惧

不克济尚可责以赋邪行数日尽除之监司怒捃摭

百出会朝廷遣使振贷觌请见为言民间利病使者

喜归荐之除司农寺主簿转为丞司农时为要官进

用者多由此选觌拜命一日即求外韩绛高其节留

检详三司会计绛出颍昌辟签书判官坐在润公阙

免屏居累年起为太仆丞徙太常哲宗立吕公着范

纯仁荐其可大任擢右正言进司谏上疏言国家安

危治乱系于大臣今执政八人而奸邪居半使一二

元老何以行其志哉因极论蔡确章惇韩缜张璪朋

邪害正章数十上相继斥去又劾窜吕惠卿朝论以

大奸既黜虑人情不安将下诏慰释之且戒止言者

觌言诚出于此恐海内有识之士得以轻议朝廷舜

罪四凶而天下服孔子诛少正卯而鲁国治当是之

时不闻人情不安亦不闻出命令以悦其党也盖人

君之所以御下者黜陟两柄而已陟一善而天下之

为善者劝黜一恶而天下之为恶者惧岂以为恶者

惧而朝廷亦为之惧哉诚为陛下惜之觌言虽切然

不能止也夏主新立有轻中国心觌曰小羌窥我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