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怕老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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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丑态百出

幸福的婚姻生活,往往会被卑鄙的勾当、荒唐的行为和无端的猜忌所破坏。

下缸喝酒

王老三有两个毛病,一好喝酒,二怕老婆。他好喝酒在这一方是出了名的,饭前饭后要喝,做工要喝,走路要喝,就连半夜醒来也要喝几口。他怕老婆在这一方也出了名,给大家茶余饭后增添了不少趣闻。

王老三的老婆是个硬角色,为人办事有几分虎气,她见男人好酒贪杯,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心里非常着急,就想方设法要整治整治他。

一天中午,王老三在外边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家里,老婆见他歪歪倒倒不像人样,就拿酒壶灌了半壶冷水,趁王老三不注意,把酒壶扔在石头渣滓地上,然后大声叫道:“死男人,我给你打了一壶酒,罐子掉到地上打破了,快来喝呀!”

王老三一听,似乎从醉态中清醒过来,觉得酒泼了好心疼,便伏在石头渣滓地上吮吸湿地皮。老婆怒气冲冲地问他:“有味儿没有?”王老三说:“有味,有味!”“什么味儿呢?”王老三昏头昏脑地回答:“酒味酒味,不过……还带了一点泥巴味儿!”说着又吮吸湿地皮,突然他一声惊叫,嘴里流出鲜血。他埋怨说:“你泼酒也不该泼在石头渣滓上呀,把我的舌头都舔破了!”

老婆把他的头发一揪,骂道:“鬼东西,你嘴喝麻木哒,连酒和水也分不清了,活该倒霉!”

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王老三又醉醺醺地回到家里。老婆见他恶习不改,气得不得了,问他还喝不喝,王老三摇头晃脑地说:“喝,喝,只要有酒,我舍命也喝!”。

老婆恼怒地冲进屋里,从床下摸出一把尿壶,提到男人面前说:“要喝你就张开嘴,我今天给你买的陈年老酒!”

王老三不分青红皂白,抓过尿壶就“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老婆见自己男人麻木到酒和尿都分不清楚了,哪还像人,怒火直往外冒,伸手在男人嘴上狠狠地打了三巴掌,骂道:“你这个下贱东西!”

男人被打醒了,知道喝尿出了丑,于是跪在老婆面前恳求说:“老婆哩,只要你答应一件事,今生今世我再不喝酒了。”“什么事你讲。”“明天让我再喝一回酒,要喝个痛快!”“怎样才算痛快?”“你买一缸好酒,让我喝够就行了。”“行!”“只要这一次喝痛快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喝了!”“行,明天让你喝够!”

老婆说话算话,第二天,请两个伙计从酒厂里买了一大缸酒,吆吆喝喝抬到家中。老婆走上去,拍拍酒缸,高声叫着:“王老三,这是你一生最后一顿酒,你过来喝个痛快,千万莫说你老婆吝啬!”

王老三一见酒缸,就像打仗时杀红了眼睛的兵卒一样,冲到酒缸旁边,揭开缸盖,两手抓住缸口,身子伏在缸沿上,脖子像鸭子颈项伸得老长老长,直伸到酒缸里边,“咕嘟咕嘟”地痛饮起来……

老婆见男人这般馋样,不由得怒火中烧,上前抱住男人的两条大腿,用力往上一抬,再往酒缸里一掀,王老三连头带屁股一起掉进了酒缸里面。老婆气冲冲地说:“让你喝个够,喝个死!”老婆一边骂着,一边叫两个伙计抬来一扇石磨,牢牢地盖在酒缸上边,然后骂着走了。

到了半夜三更,老婆一肚子气消了一大半,突然想起她男人还在酒缸里边泡着,是死是活还不清楚。她连忙起床穿衣,心想这一回可让他心满意足了,他也许吃尽苦头,从此以后把酒戒掉,好好地做人了。她踮着脚走到缸边,见缸里没有动静,于是拍拍缸沿,喊道:“王老三,酒瘾过得怎样?喝了多少?”

王老三在缸里边回答说:“喝得不算多,刚进来时酒淹到我的天灵盖,喝到半夜才喝出肩膀来!”老婆一听气得没法,骂道:“喝死你这狗东西!”骂罢转身便走。

王老三在缸里哀求说:“从明天起我保证不再喝了。今夜你若念及我们多年夫妻的情分上,请你从磨眼子里给我递点下酒菜进来!”

(宁发新)

看戏着迷

水井街有一对老夫妻,老婆子是个楚戏迷,每天晚上只想到镇上的教场坝看戏,家里的活儿全落在老头子身上。老头子虽然有一肚子牢骚,可害怕老伴发脾气,只得忍气吞声,遇事将就着她,苦苦地度着光阴。

一天晚上,老婆子又去镇上看戏,直到鸡子开叫了才回到家里。回家后她也不睡觉,坐在床沿上直叹闷气。老头子以为老伴看戏受了风寒,便起床为她熬姜汤,又小心翼翼端来,劝她喝了早点上床安歇。

谁知老婆子一听,竟烦躁地一下站起来,指着老头子的鼻子尖声骂道:“死老头,老娘上床歇得安么?好些兵卒还困在二郎山上,谁知道啥时下得来哟?”

老头子被弄懵了,又不敢细问,只好战战兢兢地陪她坐了一夜,到了天快亮的时候,老头子才提心吊胆地问出了结果。

原来老伴看了楚剧《兵困二郎山》,昨夜只演了上山,没看到兵卒下山。老头子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但只笑在肚里,嘴上好言劝道:“老婆子,看戏就看戏,替古人担忧划不来。”

老伴瞪了老头子几眼,骂道:“你这无情无义的老东西!”吓得老头子再也不敢吭声了。

第二天,老婆子睡在床上不起来。老头子做了饭菜,将饭菜端到床头,轻声细语地叫醒老伴,要她多吃一点补补身子。

老婆子一看热气腾腾的饭菜,好不是滋味,伸手打了老头子一巴掌,然后掀了饭菜,心焦火燎地嚷着:“山上那么多兵卒都没吃没喝,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下去?”老头子挨了打,又见饭菜撒了一地,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不知该怎么对付老伴的无理吵闹。

又过了一天,到了第三天的早上。老头子躲在门边偷听老婆子的动静,只听她在床上唉声叹气。他正想进屋去劝劝,忽听到老婆子自言自语地叹道:“唉,今天已是三个日夜了,若是他们再不下山,只怕都会饿死在二郎山上喽!”

老头子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她三日不吃不喝不睡,是她的魂魄全迷在二郎山的兵卒身上,这个戏迷子已到了魂不附体的入迷地步。陡然间,他想到“解铃还要系铃人”,便不惜血本卖了家里的一头大肥猪,拿钱去请楚戏班子再唱一折《二郎山解围》。

楚戏班头收了钱,对老头说:“你回家去等着,你老伴的心病我自有解药。”

当天下午,老婆子睡在床上,一会咒骂老头子,一会又唉声叹气,说二郎山上的兵卒只怕都死光了。正在这不得开解之时,楚戏班头“通通通”地跑了来,急急忙忙地撞进家门,满头大汗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老头子连忙问:“戏师傅,你家有什么急事呀?”班头大声冲着内房里说:“我特来报告你家一个好消息,我率领的兵卒在二郎山被围了三天三夜,今天天刚亮,我们打退了围兵,兄弟们得救了,一齐下了二郎山!”

老婆子在房里听到二郎山的兄弟下山了,“呼”地一声爬下床来,走到堂屋,对老头子说:“死老头子,快把我们的大肥猪杀了,慰劳下山的兄弟!”

老头子想肥猪早已卖了,钱已落到班头的手中,一时不知怎么向老伴交代。

老婆子见老头子不吭声,“叭叭叭”三巴掌打得老头子眼冒金花,随后骂道:“兄弟们一个不留全下山了,你还呆着干什么?”

(宁发新)

训妻出丑

有位男子名叫周武雄,今年三十有二,是一家中外合资公司的职员。周武雄身高一米八,看上去很有些雄赳赳的男子汉气概,其实是个怕老婆的小丈夫。前几天他在一次订货会上得到了一张价值一百元的礼券,他足足考虑了三天三夜,决定拍拍老婆的马屁,给老婆一个意外的惊喜。于是就用这一百元礼券,到新开张的东亚百货公司买了一件色泽鲜艳的女式羊毛衫。

周武雄揣着羊毛衫兴冲冲地回到家里,却被老婆阿芳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阿芳接过羊毛衫,一双丹凤眼直直地盯在周武雄脸上,盯得周武雄心里直发毛。他慌忙解释道:“阿芳,你可千万不要误会,这是我用礼券买的,绝不是有什么小金库私房钱。”“礼券?”阿芳有些将信将疑。“阿芳,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敢在你面前撒谎的,礼券是三天前一次订货会上发的,面值一百元,不信你可以去问。喏,这是羊毛衫发票,九十八元六角,还有一元四角找头,我统统交给你。”

“唔,”阿芳点点头,缓了口气,“谅你也没有小金库。”因为去年武雄的公司里发放工资奖金实行了信用卡,一切经济收入都纳入了信用卡,而信用卡又掌握在阿芳手中,武雄早已英雄无用武之地,失去了私藏私房钱的一切手段。

此刻,阿芳展开羊毛衫一看,脸又拉长了:“武雄,你买羊毛衫怎么也不和我商量商量,自作主张!你要知道,礼券也是钞票,也得事先得到我的批准!”

“阿芳,我这次是想让你意外惊喜惊喜,以后有了礼券,一定交给你。”

“可这件羊毛衫的颜色和式样我不喜欢,你去给我退了,我自己再到其他商店去买。”

“退?卖出的羊毛衫怎么还能退?这……”

“怎么?你买的羊毛衫难道还要我去退?这点事都不会做,还算什么男子汉?”阿芳丢下羊毛衫,气哼哼地扭转了身子。武雄慌忙赔笑脸:“阿芳,你不要生气么,羊毛衫我去退。”

周武雄揣着羊毛衫又来到了东亚公司羊毛衫柜台,看到营业员忙得不可开交,他鼓了几次勇气也没敢开口。

武雄尴尬地挤在人群中正不知所措时,旁边一位中年女顾客挑了几件羊毛衫都不中意,武雄灵机一动,便递上自己的羊毛衫道:“你看看,这件羊毛衫合不合适?”女顾客接过羊毛衫,在身上比划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在他肩上一拍:“阿雄,你也在这儿?”武雄回头一看,是同事黄玉昌。武雄知道黄玉昌嘴快,不敢对他讲是受了老婆之命来退羊毛衫的,就撒了个谎说:“阿昌,你也在这儿,这儿的羊毛衫花式多,我想替自己挑选一件羊毛衫,你看哪件羊毛衫款式好?”

“嘻,阿雄,你不要吹牛了,信用卡都给老婆收去了,你哪有钱替自己买羊毛衫?”

“咳,阿昌你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也有私房钱的……”

武雄边说边朝身边的女顾客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只见女顾客手中的羊毛衫已换成了绿颜色。武雄忙道:“咳,刚才我给你的那件鲜红色羊毛衫呢?”

“噢,那件羊毛衫,颜色还可以,就是小了点,我已还给营业员了,让她换了这件再看看。”“啊呀坏了,那件羊毛衫不是柜台里的,是我自己买的!”

“那你给我看啥?我以为你也是和我一样在挑选羊毛衫呢。”

“啊呀,搞错了,搞错了,营业员同志,真对不起,刚才这位女同志交还给柜台里的那件红色羊毛衫是我已付钱买了的,请把它还给我。”

女营业员对他望了望,说,“同志,柜台上挑选羊毛衫的人这么多,收进取出忙得不得了,我怎么知道你究竟付过钱没有。”

“我有发票。”

“有发票也不能证明那件羊毛衫是你的呀。”

“羊毛衫确实是我的呀,请你一定相信我。”

“这就难说了,现在骗子也很多,我可不能随便相信你。”

“啊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回家怎么向老婆交代!”武雄急得头上汗也冒出来了。

这时柜台组长了解了情况,走上前说道:“同志,这事一时也说不清楚。我看这样吧,你把家庭住址留下来,等晚上店里盘点一下,如果确实多了一件羊毛衫,就把它退还给你,你说好吧?”

武雄也别无他法,只得留下姓名地址,昏头昏脑地挤出了东亚百货公司。他边走边想,羊毛衫没退成,连羊毛衫也弄丢了,回家怎么和阿芳说清楚?阿芳知道了不被她骂个狗血喷头才怪呢。怎么办呢?他横想竖想,只有设法向朋友借一百元钱,先搪塞了阿芳这一关,待店里查明退了钱再还。如果店里无结果,那只得设法去打零工挣这一百元钱。

武雄从阿昌那儿借了一百元交给了老婆。阿芳接过钞票,亲亲热热地在丈夫脸上吻了一下,把个武雄弄得受宠若惊,整整激动了一夜。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夫妻俩刚起床,东亚百货公司羊毛衫柜台组长小周找上门来,说是昨天下班后突击清点,确实多了一件羊毛衫,价值九十八元六角,怕失主担心,今天一早送还退款。

武雄怔住了,接过钱支支吾吾了半晌未说出话来。阿芳问明情由,一双丹凤眼只是冷冷地瞅着武雄,待小周走后,她不言不语向丈夫伸出一只手。武雄不解其意地问道:“阿芳,你这是干什么?”

“干啥?还要问我?我以为你是个老实头,原来瞒着我私藏小金库。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有多少小金库,爽爽快快全部交出来!”武雄急了:“啊哟我的老佛爷,我哪敢私藏小金库,这一百元钱我是向同事阿昌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

“哼,你没有小金库,借了钱怎么去还,难道去偷!去抢不成?”

“这、这……”武雄慌得不知所措,结结巴巴说不清楚。阿芳一看挂钟,道:“现在要上班了,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忠不忠看行动,金钱事小,态度是大。”阿芳撂下这句话,拎了背包匆匆而去。

这一天,武雄真有点魂不守舍,不知该如何在阿芳面前表白,恨不能掏出心来给老婆看。武雄的反常表情被阿昌察觉了,便上前询问:“阿雄啊,怎么呆怔怔的,有啥心事啊?”

“阿昌,坏啦,我老婆怀疑我有小金库,要我交出来呢。”接着武雄把事情的经过统统说出来,听得阿昌哈哈大笑:“阿雄啊,你这不是自讨苦吃么?老实说,对付女人我有一套,你软她硬,你硬她就软啦。”“怎么个硬法?”武雄急忙请教。“这还不简单?回家待你老婆再逼你交出小金库,你就给她一巴掌。”

武雄一听,惊得瞪大双眼:“啊,这不是反了么?”

“你呀,真是个窝囊废,乖乖地跪在老婆脚下讨饶吧,不要来向我诉苦。”

“不,不,阿昌,你一定要帮帮我。”

“帮你,你就照我的办法去试,保证一试就灵。”“可是,我见到老婆腿就有点儿抖,哪还敢举起手来揍她呀?”

“这都是你平日缺乏锻炼,这事好办,只要你下决心,我来帮你训练。我娘舅家有个女佣人叫阿琴,长得与你老婆差不多,我们租她两个钟点,到你家排练排练,你就当她是你老婆,骂她、揍她,当然不要真揍,台词背熟,动作练熟,待老婆回家,你就进入角色。”

两人说干就干,当即把女佣阿琴请到了武雄家。武雄见阿琴果然与自己老婆阿芳长得还真有点像,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活脱脱像是和阿芳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阿昌把情由粗略向阿琴说了一遍,阿琴反正干活拿钱也无所谓,就听任武雄摆大丈夫威风。在阿昌的导演下,阿琴丹凤眼一挑,手一伸,喝道:“还不快把小金库交出来!”

武雄双手一叉,冷冷哼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啊,你竟敢顶嘴,简直反了。”

“嘿,岂止顶嘴,我还要揍你呢!”

“好,你有种,你打、你打,今天你不打就是龟孙子。”阿琴摆出撒泼劲儿,一头向武雄怀里撞将过来。武雄还真将手扬了起来。阿昌连忙喝住:“停!就这样再排练几次,练熟了到时一气呵成,保证能镇住你老婆。”

几次排练下来,武雄信心增强了不少,心里也很高兴:早知道这样简单,我早就可以这样试了,也省得受这许多窝囊气。

为了保险起见,武雄决定最后彩排一次。他从衣橱里取出阿芳平时穿的衣服让阿琴换上,还将阿芳新近买的一朵胸针让阿琴别上。这一换,粗看上去阿芳和阿琴仿佛是一个人。武雄看着阿琴,脑海里反映的是阿芳,凶狠的气焰一下子退了八成,当阿琴一下子撞将过来时,武雄一慌神竟忘了台词,双手扶住阿芳的双肩,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有话好说,不、不要这样么,我、我……”

就在武雄不知所措时,谁知阿芳竟一头闯了进来。原来阿芳厂里今天下午组织看电影,阿芳不高兴看电影,就趁机溜了回家,一跨进家门,正好看见丈夫搂着一个陌生女人的双肩,一副亲亲热热的模样,顿时一张脸气得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接着怒喝一声:“周武雄,你干的好事!”

武雄听见阿芳怒喝,犹如遭到雷击一般,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急得语无伦次地说:“阿琴,不、不、阿芳,我、我没有、没有,你、你别误会,别误会……”

“什么误会?我亲眼目睹还会误会?好啊,你巴结野女人,竟把我自己不舍得穿的衣服和胸针都给了野女人,真想不到你平日一副老实样子,原来背后还有这一套!”

武雄舌头打结,脸色发白,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说:“阿芳,阿芳,你别发火,你、你听我解释,都是我不好,我混蛋,我不是人,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阿昌一看如此情景,不由长叹一声:“朽木不可雕也!”让阿琴脱了阿芳的衣服,狼狈地逃出武雄家,任凭武雄和阿芳在家中闹得天翻地覆……

(朱德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