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蝴蝶抬起湿漉漉的狗头,一双狗眼,透出无辜的无助,苏悠顿感愧疚,于是,为了弥补它,当即决定为它打开电脑,让它看它最喜欢看的财经新闻,以示安慰。
苏谚转过头继续专注无比的看动画片,这头的小蝴蝶则开始专心致志的看起财经新闻,剩下落单的苏悠显得有点寂寞,她觉得也该找点什么事干,于是打算掏出手机给周晓倩发个消息。
翻遍整个上衣以及裤子口袋都没着到手机,心一慌,难道丢了吗?
于是走过去问苏谚,“谚谚,看到妈妈的手机了吗?”
苏谚看得正起劲,头都没回,“没有。”
“那会去哪了呢?”苏悠挠挠头,努力回想最后一次看到手机是在哪里。
一番思索,还真让她想了起来,最后一次看到手机是昨晚把小蝴蝶拉回房后,洗澡时,在漱洗台上看到的。
忙朝浴室走去,手机果然还躺在那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么久了没接到周晓倩的电话,很显然的,这不符合她的性格。
按下解锁键,直接打开短消息框,想了想,决定简单扼要的输入几个字,“晓倩,出了点急事,我人在外地,等回去了再联系你。”
按下发送键,正想锁上键盘时,只看到屏幕上显示发送失败的提醒,难道……走得匆忙,忘给手机存钱,停机了。
不对呀,她记得这手机,是去年年前公司运转还很正常下参加充话费活动时送的,尽管当时一次性掏出的钱足够她打两三年,可是,为了那个免费的手机,她咬咬牙还是掏了腰包。
半信半疑的按下周晓倩的电话,没语音提醒,只有忙音,随意翻出通讯录里的其他号码,打过去,依旧是嘟嘟的忙音,这才察觉不对,也想起什么,忙看了下最左边的信号格,果然,信号强度为零。
难怪耳根子会清静到让她忘了随身带手机。
“妈妈,找到手机了吗?”苏谚在那里表示关心,眼睛却依然锁在电视屏幕上。
“找是找到了,可是……”
苏谚窜到门口,“可是什么。”
苏悠晃了晃手机,试图看能不能搜到信号,最后,很无奈的说:“可是这里没信号。”
“一定是他故意干的。”很显然的,苏谚嘴的他指的是和他势不两立的子清,所以他才会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挑拨外加诬陷。
苏悠合上手机,一声长叹,提起耐性和他解释,“宝贝,手机信号,是要有信号发射塔的,而这里,我今天已经爬到过最高的小山顶,的确没有信号。”
苏谚失望的转身,并不是为苏悠替他最不喜欢的男人开脱,而是因为他断了和张奇的联系。
“难怪爸爸没打电话找我,原来是手机没信号,他根本打不通。”他摇着小脑袋一声惋叹,“我可怜的爸爸。”
苏悠看看他小小的身影,再看看等同无用的手机,一声叹息后,只能把它的功能定性为闹钟。
苏悠不知道,当她为手机没信号,吁叹短息时,和她相隔不远的房间里有人也是一筹莫展。
阮嘉禾把这两天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告诉了张奇,然后静静等着他的下步计划。
谁料,他等了半晌,就等来四个字,“拭目以待。”
他斟酌片刻继续追问:“他们现在是拿你和市政签署的合同在做文章,说你在借当名誉市市长时,利用职权之便,为自己谋私利,目的一旦达到马上卸任,有你亲笔签名的合同为证,他们这么咄咄逼人,还怎么拭目,还去待什么?”
张奇沉吟片刻,淡淡看向他,“这一切,我早就猜到了。”
阮嘉禾一下子呆住了,等回过神,似乎也想明白了什么,神情哀重的看着他,“难道他们手里的合同是她给的,而她之所以会有,是你给的?”
张奇不置可否,只缓缓闭上眼睛,“沈叶那里要当心了,她是三个人里面心思最单纯的,也最会上当的。”
他还好奇了,为什么那么绝密的合同会被田启亮他们拿到,原来枉做小人的一直只是他。
阮嘉禾嗤鼻,“事情发展到这份上,居然是因为有你自己的推波助澜在里面,现在倒想起让我去提醒沈叶了,要提醒你自己去提醒,苏谚的药也够用一段时间,这短时间我就不再奉陪了,先走了!”
阮嘉禾话音落下,不等张奇开口,还真是一脸愤怒的拂袖离开。
托着下巴,坐在床边发呆的苏悠感觉到眼皮一跳,紧跟着就听到巨大的关门声,这声音,因为当时孙楚楚时不时会上演摔门戏,所以她很熟悉。
子清性格温润,认识那么长时间从没见他有过失礼粗鲁的动作;至于管家刘叔,他连收拾碗筷都不发出瓷碗碰撞的声音,何况是在关门时。
可是,她打量了下房间,外来者也就她(他)们两人外加一条狗,难不成,这别墅里还有第三个外来者的存在。
人在无聊时想象力也是最丰富的,电石火光间,苏悠确定刚才发出声音的肯定是小偷,再次打量了下偌大的房间,最后直接拿起水果盘里的水果刀,叮嘱苏谚不要出门后,就悄悄打开一条门缝,整个人闪出门缝,凭感觉朝声音所发出之地走去。
第一次捉贼,很显然的经验不足,这中间,她因为手心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差点没握住自卫的武器……不算锋利的水果刀一把。
阮嘉禾太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冷风,很快猜出带来冷风的是谁,他的反应虽不及张奇,却也比一般人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