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统治中国,民族矛盾虽然因着推崇孔夫子,安排汉人当官等一系列的措施而得到缓解,但是,民间反抗王朝的各类斗争常有发生,这类人,或因政治或因经济或因个人的抱负原因,揭杆起义,向王朝宣战,姑且不去评论其每一次起义的意义,也不说远处的起义故事,只说本故事有关的天理教起义。
据查证史料,清代嘉庆年间天理教发动的农民起义。天理教又名八卦教,乃白莲教支派。信奉“真空家乡,无生父母”八字真诀,崇拜太阳,教徒遍于河北、山东、山西、河南等地,按照八卦分为8区组织会众。天理教的组织者主要有河南滑县的李文成和北京大兴县黄村的林清等人。嘉庆十一年(1806)教徒推林清为首领,主坎卦,后总领八卦。天理教提倡贫者互助,入教要交“根基钱”,并把“根基钱”分给贫民,煸动起民族仇恨,危及清朝政权,清帝坐卧不宁。在皇帝的眼中,凡反对王朝之人皆为匪徒,皇帝为此寝食不安,命领侍卫内大臣率兵出征,速速剿匪。
古今中外,凡战争就要动钱财,没有一个例外,出兵剿匪,所需大笔经费,国库出资一部分,按计划所需还不足额,怎么办?皇帝下了圣旨,要各地捐资。圣旨快马加鞭传至各地,也飞达古榆城。知府高满堂看到限他一个月内筹措白银五千两送京的圣旨,心中焦虑:府库没有积蓄?他顿时急得一筹莫展。
这时,正值旧历十二月初,再有二十多天就过年了。年将至,街面上有了节日的气氛,知府却叹气不止。阴云满面,完不成皇上的命谕,不是丢官的后果,而是砍头的结局。再说,匪盗猖獗,天下不安,身为当朝四品,岂能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呢!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身为府官,责任更大。拿不出五千两白银,愧对圣上;若拿出白银又愧对百姓,因为,这白银,天上不下,地上不长,要拿,只能向百姓伸手。百姓贫民多,富人少,筹措这笔钱只能加重平民负担,百姓骂娘,民生受损,心里也不安啊!
随从白良看出知府愁容满面,近前道:“老爷,小不知该不该问,小的看老爷似乎有忧心之事,是思念关里的亲属,还是公务之虑?不知小的能否帮老爷一解忧愁?”
随从的概念,没有人做过解释,其实随从是主人选的贴身,他的作用是平时伴陪左右,逢盗保主,无事聊天解闷,遇事献计筹谋,可比喻为参谋或秘书,是主人根据自己好恶私设的,没有奉绿,最大的特点是忠于主人。随从白良和高知府无话不谈,出了不少的主意为知府采纳。此时听问,高知府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我下焉能除外?但是此时,我心不在小家在国家!便把心中忧愁之事说给他。
随从听后,沉默不语,知府看他如此,猜测他也无计可施,叹了一口气,这时忽听到随从一拍脑门,说:“老爷,有了。”
“知府说:“说给我听!”
随从不说则罢,一说,喜得高知府起身险些跳起来,说:“好好好!妙妙妙!”
次日,高知府立既唤来文笔小吏,写告示,张贴古榆府所辖之区域
压下此处表,且说古榆城内一德积堂药铺,阴历年三十这一天,在院中摆桌案“谢年”,供品满桌,香烟缭绕,铺老板谢豪自做太医,人称谢太医。谢太医跪在案桌前口中念念有词,求财求福:“仙在上,俗民在下,愿老仙大降病毒瘤,撒下病菌,使瘟疫流行,让全城家家病人,户户有患者,使我的药铺天天来人购药,财源广进。俗民献上这全猪,愿老仙笑纳!”这家伙口中之词,损人利己。他说完站起身来,忽然发现身后站着一个看热闹的童子。谢在医把他立刻哄了出去。
童子来到街后边的棺材铺,铺老板张几也在“谢年”,他跪在地上,口中念念不词,盼着城中多死人,好使他打制的棺材天天供不应求。张几没有注意身后的童子,只顾念他的发伤天害理的发财经,童子听罢转身离去。
童子转身向南桥走去,南桥有一个李道士,说得更恶毒,他盼着不管谁家生或死,都让他有利可图。童子愤愤离去。
大年初一,家家户户还没有开门,童子就乐哈哈地来到德积药铺门口,一边敲门,一边叫道:“谢太医,恭喜发财!谢太医听祝贺,心中一喜,生意上门了。隔门问:“有事请讲!”
童子说:“后街棺材铺老板娘得了急病,请你老人家快快去,张老板在门口接你!”
童子说罢,一路小跑,来到了棺材铺张几的院门口,大喊:“张老板,恭喜发财!快快出来接事主!”
棺材铺老板张几一听,心想有死人的了,就盼着这事呢!打开院门,故意问什么事。童子说:“好事好事!德积药铺的老板娘夜里乐极生悲,昨夜死了,谢太医让你快给他挑一具好棺材,立马送过去。过去后他当面付款。”
张几乐得嘴都合不上了,没想到大年初一就有人来买棺材,哈发财的苗头,好啊!他刚想说要谢谢童子,那童子早跑开了。
童子来到南桥,到了李道士家门口,以是敲门又是大叫,说:“恭喜李道士开门红啊,发财了,有人病了,也有人死了。快快去呀!”
李道士正坐在家中盼这消息,听到童子叫声,跑出屋来问,什么地方又生病又死人?快快说!”
童子说:“积德药铺老板娘急病而死;棺材铺老板娘身患怪病,请你去速鬼抓怪!两处都需要你,财源广进啊!”
李道士听了,乐得手舞足蹈,好好好,谢谢!”
童子笑嘻嘻地跑开了。
大年初一,谢太医、张几、李道士三财迷,各有说不出来的兴奋,为大年初一就开门红而高兴得热血沸腾。
读者朋友,本章开篇说的是皇上下令催讨军费,这里怎么转到了商井之事上来了呢?且莫着急,正是这棺材铺老板、积德药铺老板、李道士的出场,才成全了筹集军费之事。欲知后如何,且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