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兰和父亲俩人过了农历的五月节就把家里的地榜完了,因为就差趟地的活没做金莲花就下来了,鹊兰和父亲就把趟地的活雇了一副犁杖给趟地,鹊兰一家就都搬到鹊兰租的厂院里去住,鹊兰知道从春到夏到秋这三个季节在一年中算是最不招混的季节,鹊兰和父亲在厂院里收上金莲花时才知道这个春天已经从她眼前过去了,接着正是她利用夏季这个机会为家里创收的黄金季节,这样她就和父母起早贪晚的为厂里的事忙碌起来……
鹊兰烘上金莲花的第五天柳枝给她打来了手机,让她六月初二去她新建的厂子去捧场,因为那天正是柳枝工艺品厂正式开业的日子,鹊兰妈就没让鹊兰爸去就派鹊兰去应个脸……
鹊兰知道柳枝租的厂院落虽然是离自己的厂院不算太远,但是她还是骑着自己的三轮摩托车去的,鹊兰在很显眼的大字招牌的:“古柳工艺品厂”的门口停下车后,她看到厂门口两边挂红着绿有了些显得隆重的装饰,鹊兰打眼一过就看到了自己认识和不认识的的人真是很多,有当地的村镇领导和镇上和石锁不错并从事各行的一些哥们,还有柳枝的同学和柳枝从城里请来的师傅和朋友……,在鞭炮礼花贺词之类的礼节过去之后,鹊兰就和邹二嫂一起在柳枝办的这个厂子外边说话边随意走动的,鹊兰知道这个院落是过去收购土产的院落,这个显得很规矩的院落现在被个人买断,柳枝和石锁租着用都是从个人手里签的合同……
鹊兰和邹二嫂在厂院前边的花池子边随意说话的,邹二嫂上身穿着一件蓝底挂着黑点的褂衫,下身穿着一条有点浅色的裤子脚上配着一双平底的胶鞋,鹊兰明显看出她的脸面变的又黑又瘦起来,脸面上没有头年白净可能跟她今年张罗盖房操心有关。
邹二嫂看着花圃里长出的花说:“鹊兰,你现在才看出来柳枝能张罗吧!她随她妈的脾气说做就敢做。咱们笨寻思就知道了,没有柳枝石锁现在到不了这份上,他们俩人在城里就是把钱赚了,把石锁的那些木头疙瘩和做的些花盆销出去后,现在又回家办厂来了,我听我婶说这俩人投的这个厂花了二十万还挂着零。”
鹊兰随着邹二嫂的眼光就看到一只云豆大的花腰蜂子钻进一朵盛开的家芍药花心里采蜜,这样的情景不仅让鹊兰嘴里笑起来说:“嘻……嘻……,柳枝这样的真行啊!按我妈说的她的机灵便上来的真快,我听我三姨说她城里那摊子还没辙腿,现在又在家里铺上摊子了,这几年他们变化很大啊!”
邹二嫂说:“哎呀!光咱们凭嘴一说不行的,一会咱俩到处转转一看就知道了,柳枝和石锁现在正招待前来这的贵客,要在大饭店里设桌安排领导和贵客,就是一同上桌的话咱们自己人是一桌,咱们和别人掺和不上。”
鹊兰说:“嫂子,柳枝这样的开业请咱俩到场喝酒,就是让咱俩从兜里给往出掏钱,现在这哪还有白喝的酒啊?我这样的随礼比你多些就行。”
邹二嫂说:“鹊兰,要论亲戚咱俩的垄头都一般长,咱俩都随二百吧!让咱们笨寻思就给柳枝算出来了,她开业办的场大收的礼金就多,按每人至少一百算,按至少四五十人算,她就管开业这天至少收入多少啊?”
鹊兰嘴里笑起来说:“嫂子,她今天至少都要比咱俩给毛算出来的多,咱们往后要有这样的事她还要还礼的,这样就叫礼物往来吧!”
……
鹊兰和邹二嫂一起在柳枝的厂房边看边说话的,鹊兰看到厂房虽然说占的没有自己厂院占的地方大,但整个厂房里装修和摆放的各样机器还是很多,从做活用的机器虽说个头不大占地面积小,但她看出来每台机器的价格都贱不了,在这些机器中木工机器占的很多。还有做各种物品的模型,还有三台电脑连着的雕刻机……鹊兰从柳枝的库房里看出了她们用的原材料,有各样呲牙咧嘴的树根和南方产的竹子还有些大圆木和一些看着很特殊的石头,鹊兰还看到了编的很大的大荆筐里装着的各种果核……
……
鹊兰和邹二嫂和鹊兰姨一起是在镇上的大饭店里吃的饭,鹊兰和邹二嫂这桌都是石锁和三姨这两门的实在亲戚,鹊兰和邹二嫂吃完后柳枝和石锁都把各路来的客人打发的差不多了,喝的醉脸彤红的柳枝终于在饭桌上露面了,她上身穿着一件反着白光的类似绸料的褂衬,下身配了一件颜色很深的八分裤,脚下着一双用皮子编着花的皮凉鞋,露出的几个脚指甲还真的染上了色,她喜滋滋的脸上露出了那对显眼的酒窝窝,她用温柔而抱欠的语调说:“可能最后这一桌就剩下咱们这一桌了,石锁他转了两个桌就喝倒了,让他一个哥们给搀走睡觉去了,我一个人转桌就打发走了六桌,可能明天还有两桌的……咱们自家这桌我就不用酒走过场了,我就不用说过多的客气话吧!你们吃好喝好……”
鹊兰姨说:“石锁在家都不喝酒啦!你让他以茶带酒转转桌是回事多好?都是些大酒罐子啦!他那点小量就是和每人喝一口都吃不消,只要一醉倒醒酒时可早啦!”
邹二嫂说:“婶呀!在这场合喝多没事的,他在他哥们那没事,咱们吃完饭走咱们的,剩下的事就让柳枝安排吧!”
柳枝坐在桌上笑着对鹊兰说:“姐,一会你把我妈和我二嫂拉厂子去,我把远道来的朋友和师傅安排在旅馆住下后,我回去在和你们说会话,今晚就让我妈住下给我做伴,我二嫂她家有事让她晚些骑摩托走,现在的天还大早着。”
邹二嫂说:“我的摩托还在你院里放着,我去和你们说会话就走……”
……
天色还早时鹊兰她们几个人就到了柳枝的厂院里,鹊兰和邹二嫂还有石锁的两个亲戚来到了柳枝厂院里的一个招待室里,鹊兰这才看出这里摆放的物件还是挺多的,橱架上摆着几件很显眼的根雕,还有些鹊兰都不知是啥做出来的各样的瓶瓶罐罐,看着最显眼的是墙上挂着一块很宽很长的字画,这字画不是用毛笔写出的并不是用机器印刷上去的,而是用木头根做出的一副字画,字画的的外围还罩上了一个做工考究的玻璃罩,鹊兰仔细看都没有自己认识的几个字,柳枝在旁和她解释说:“姐,这就是石锁用树根做的一副字画。”
邹二嫂说:“哎呀!还很值重的用玻璃给罩住了啊?趴着的一个个字伸腿拉挎的有啥看头?它们能认识我,我可压根就不认识它们啊!”
柳枝很轻柔的一笑说:“二嫂,这副字画的创意是我向石锁提议的,他想做树根字画不知往上写啥内容好,我就让他做这句宋词的。”
石锁家的一个亲戚问:“柳枝,我知道是啥内容了,颂词是不是往上写好听的话啊!就是标语口号的那种吧?就跟过去墙上写的千万别忘记阶级斗争是一样的吧?”
柳枝微红又沾着醉意的脸膛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说:“不是,我刚才和你说的是意思是唐诗宋词,可能我认为在唐诗宋词中这个诗句最精典,我就让石锁用他最擅长的的行草做了这副字画。书法属于国粹,我在学校念书时又偏爱书法,从上初中后,我没事就练毛笔字,当我那次看到石锁写的那副字时,就看出他书法的功底很深,就看出他练写字可能有十多年的工夫了,你们看这上边的字数虽少吧!却把石锁的书法功底给展现出来了……”
邹二嫂说:“柳枝呀!我没念过书,你给我们说说写的是啥意思?”
柳枝板着笑脸一本正经地念了起来:“二嫂,这是苏轼的词,它用啥样树根做出来的我就不在这说了,这词句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我特意让石锁把最后那个‘物’字给去掉了,我们要做的工艺品就要从各朝各代留下来的一些经典文物上做起,我们把这些流传物用核桃等其它原料模仿下来,我们还要注明做出器物的出处。这句宋词的意思可能是……”
鹊兰姨坐在沙发上撇嘴一笑打断柳枝的话说:“听着是和辙压韵啦!那天我听石锁说有人出五千块钱了,柳枝你们还不出手?你们把它摆在这里有啥意思啦!”
柳枝坐在沙发上说:“妈,那是石锁的眼光,我的眼光可能比他的眼光还要高……”
……
鹊兰和邹二嫂是坐在沙发上静心听柳枝一个人说话的,鹊兰知道柳枝肚子里有了酒底子说出话来就比平时多,她说起话来真的是有些眉飞色舞和神气十足。鹊兰心里对她那些不切实际的话语有些反感,她就在旁听柳枝和石锁家的那几个亲戚说话的,柳枝说:“我和石锁回家办这个工艺品厂今天算正式起步,亲朋好友来捧场可能代表一种祝愿的心情来的,最关键的是我们要做好我们的产品,你们可能看到了我摆在厂房里的机器和原材料了,我们铺上很多底垫,在今后的经营上只能做到盈利最关键的是不能亏本。”
邹二嫂有些不解地说:“哎呀!你光说我们还是听不明白,我和鹊兰我们俩在你厂房四处转来,看到了那些大小机器不知做啥?”
柳枝说:“我们做的工艺品的品种多样数可能很杂,我妈说我摆的那些瓶子罐子是些能看不能用的样子货。拿我妈这个说法摆在咱们跟前说最合适不过。我们做的工艺品要做的就是样子货,那里摆放的那些瓶罐都是仿古制品,都是用特殊石头和坚果的硬核做出来的,整体造型是仿辽三彩和唐三彩的一些很经典的器物,但每件上都起出了现在咱们能接受了的名,如玉壶春、三羊开泰、满堂富贵和鼎盛中华……”
石锁的亲戚又打断柳枝的话说:“柳枝,那样的一件能值多少钱啊?”
柳枝笑着说:“大叔,随意挑一件批发价都超过五佰,会往出卖的都超过了一仟,有些工艺品可能让老外卖走,做的都是些有欣赏价值和收藏价值的一些摆件。”
坐在沙发上的鹊兰被柳枝一番这样的说辞说的心里兴奋起来,虽然她对柳枝说出的这些话有些地方听不明白,但她还是感到柳枝云里雾里的话语说的有此理由,她心里羡慕的不仅伸出了舌头说:“妹妹,我听你一说心里多多少少的知道些,我看你库房里堆放的那些树根是做根雕的,那些木料和石头片子准备做啥啊?”
柳枝嘴里不仅笑起来解释说:“姐,我刚才说的样子货就是一种器物的模型,比如说咱家过去使过的碾子和磨,还有过去用过的老牛车等,在咱们眼里可能是没有一点新意,但咱们用木料和石料做出特别真实的模型后,把模型摆在城里就有价值了……我们办这个工艺品厂要做的品种多,在这上边创意无限,根雕茶几茶桌和充满个性的根雕电脑桌、还有缕空雕花的仿古门窗等,不管我们做啥都是要面对市场的……”
鹊兰姨在旁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就向柳枝撩了撩手说:“要听她说起来没完啦!我就怕她沾酒,沾了酒后就成话唠啦!话多的三天三夜都倒扯不完,不管她怎么说,临到最后把压大宝的钱返上本咱们心里才服啦!”
……
鹊兰今年收上金莲花不够烘干的量时自己就骑着三轮摩托下乡去收,这天她大清早起来没顾上吃早饭就去草原地带收金莲花,把金莲花收上来就让父亲他们在厂房烘干着,她就上伙房里去吃早饭的,鹊兰进了伙房后很意外的就看到了石锁在屋里和母亲说话的,鹊兰看到他穿着的那件花褂衫时很自然地想到刚和他见面时的情景,石锁看见鹊兰进屋后显得很惊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姐,回来了,刚我我二姨说你下去收金莲花了,我上这边办事路过你厂门口,我就进来看看,我想中午请我二姨夫去我哪喝酒,今天中午我们厂里改善伙食。”
鹊兰看到他的脸上显现出一种很难为情的神情,鹊兰躲避了他投过来的眼神说:“今天我们这的活不算多,我爸要是乐意去你哪就让他去吧!我们这几天的伙食真的不好。”
鹊兰妈对鹊兰说:“你今天下乡也不好收吧?给你准备的早饭在锅里腾有时候了,我左等也不见你回来,右等也不见你回来,现在说什么都到吃晌午饭的时候了。”
鹊兰说:“妈,我还不饿的,我等着中午和白大爷一起吃饭……”
石锁又坐在椅子上对鹊兰说:“姐,你们现在雇多少人啊?”
鹊兰说:“头年白大爷在这帮我干活来,这样的季节还不算是雨季,金莲花长出来的少,我们三个人就忙过来了,春蝶如果能送到镇上的幼儿园,我妈能抽出时间帮我们的忙。我听我爸说你们厂里雇很多人吧?”
石锁说:“现在有六七个人,木工师傅都是咱家这边的,师傅随着我们回来后,到农忙时都能照顾家,趁着早饭的都能回家看看,挣的工钱和在城里是一样的,我们回来后,各项开支上就节省了很多,从原材料上都要比城里好找。”
鹊兰妈笑着问石锁说:“石锁,柳枝你们俩谁算当家人啊?准是柳枝吧!我看柳枝摆的派不小啊!她那天上我们这也不知办啥事来,我和她说几句话还没说完,她就着急马慌的忙着走了,我就知道她忙着务你们那摊子的事去了。”
石锁用手挠着头说:“二姨,谁当家都是那么回事,就跟咱们家里过日子一样,啥都有就好当家,啥都没有这个家就不好当。柳枝现在都上城里好几天了,有些业务她要跑,厂里缺几样模具,她都要买回来的。”
鹊兰妈给鹊兰往桌上端着饭菜问:“石锁,从你们回来办厂我就去过一趟,你们做那几样子我心里多少也有点数,就做那有数的三样子半?往后也能赚着钱?”
石锁笑着说:“二姨,现在我们做的都是给人家订做的,要做的品种是多,往后发展了还要做骨制品和剌绣品。我们要做的样数是多,都是些扣扯活和细致活,有的物件从做到成型就要占用很长时间。”
鹊兰坐在饭桌上喝着一碗稀饭说:“石锁,那天你们厂子开业时,我听柳枝她说有创新还是有创意来着?看来她这样的是你们厂子里的拐棍啊!”
石锁嘴里轻声笑着说:“姐,柳枝她一张口就说她的创意好,就是再好的创意都是要动手来做的,制作每件物品都费力和费工夫的,有时做出来和当初想的都不太一样,她有时就说出了她心里想的一个大概意思,她通手就是做些轻巧的小活,难度大的活她想通手,就是做起来没长性。”
……
石锁从鹊兰的厂院里骑着摩托车走了后,鹊兰妈对鹊兰说:“鹊兰,他们做的那些树根的桌椅还有点用,往出卖钱也就在这些上能卖些钱。要把那些瓶子罐子和有岔子的树根摆在当街的话,我要是猫腰往回捡?别人都会说我爱小(便宜)啊!”
鹊兰不仅笑起来说:“妈,你真的说错了,那是你没招心看,他做的那些仿古的瓶罐做的真是细致,有用咱家山核桃和从外边进来的山核桃做的,一个个抛了光后粘出了瓶罐的形体,瓶子上带着鼻子露着耳朵还有眼睛的……每件都起着好听的名字,往出销时真是贵着货了,这俩人的铺的底子就过了三个大数,手里怎么着还要有些流动资金的。”
鹊兰妈说:“这俩人是能铺腾啊!一张张的要到哪年才能挣回来?听你三姨说他们还背着些外债,我看到时要收不回本钱就崴了脚脖子,折腾的越大到时也就越不好收脚啊!想到他们用了那么多本钱?我心里一阵阵的也着哄不下。”
鹊兰嘴里笑起来说:“妈,你说过让我不要担心别人家的事,我刚听了你这样的话后,你真是为他们俩的事担起心来啊!”
鹊兰妈说:“俩人别铺腾这么大咱也就不担心了,你三姨这几年养鸡挣的钱,都让柳枝网到手垫到摊子上了,临到最后这俩人再落个资不抵债?你三姨他们老俩口也跟着吃瓜落,你三姨又没个忍性,遇着不随心的事也闹腾的咱们跟着不省心。”
鹊兰笑着对母亲说:“妈,在这上你就不用担心的,柳枝他们真是能行的,他们俩人办的这个厂子真能红火起来的……”
鹊兰妈说:“你就记着我说的话吧!你当姐姐的就要处处让着她才对,你们姐俩在家里千万要和链,别离离崩崩的闹出矛盾来。我现在就往你心里打打气,你就把你这摊子做好,柳枝闹好她的摊子,到年底结算时你们俩也有个比较。”
鹊兰说:“妈,我真知道你说出这话的意思,我们近近便便的就多个照应,今年我不管做啥劲头可真足实了……”
……
今年从开春天到夏季整个天气就旱起来了,长金莲花的季节天上正偏了两场雨,鹊兰就收上来一些,这样她的机器还对付着转,柳枝这天给鹊兰打来手机说是要百八十斤金莲花送给城里的客户,鹊兰知道柳枝她们没车就骑着三轮摩托给她们送过去了,她去了后看到柳枝招待客人的屋子上着锁,她就把车停在厂院里就去后边的厂房找柳枝,当她进到厂房里时就看到厂房里做活的人很多,柳枝正和两个五十多岁的大爷在一个大桉子上做方盒子的,他们正用一种淡绿色类似丝绸的料往盒子的表面裱的,鹊兰不解地柳枝说:“柳枝,你们这是做的啥啊?”
一位大爷向鹊兰笑起来说:“做的是包装用的盒子,表上这层绸缎就好看了。”
鹊兰看到他们旁边都摆着的那些方盒子说:“你们做的盒子都这样讲究啊!”
柳枝净顾埋头做活这才反应过来说:“姐来了,你说给我送来可能晚一半天来,你这么快就给我送来了?”
鹊兰笑着说:“我现在的活不算那么多,用车给你送过来顺稍看看你们做的东西,连做这样装东西的盒子都这么费手?”
鹊兰看到柳枝今天穿的是遮到膝盖下的一件浅绿色的工作服,脚下穿着一双胶底的蓝球鞋,她从衣服兜里掏出手绢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说:“姐,我们做的有些小件都装进包装盒里,你看出来吧!这包装盒做的都有些仿古。”
鹊兰一时觉得这个厂房里的温度还是够高的,有几台运转的机器发出的声音加在一起听着也很烦乱,鹊兰看着三台沙轮机跟前的人正在给破开的果核抛光,有几个女孩子在大桉子上忙着组件,鹊兰笑着说:“看来你们真是够忙的啊!连你这样的都通手做活了。”
柳枝笑起来说:“姐,我没事总在这车间里转转,没事就要帮着做些小活,有些细致活我可能做不了,要是摆在我眼前我就知道做的好不好的,不合格的地方我就知道出在哪道环节上。”
鹊兰说:“你这样的把该张罗到的张罗到就行了,石锁懂的这些你就省心多了吧?”
柳枝笑着说:“姐,这些用石头和果核做的瓶罐这块有我请来的师傅,石锁他就管做木制品这块的活计,他一天天只顾做他手头上的活计,厂里的大小事都揽在我一个人的身上了,姐你跟着我走,咱们去看看他们做的东西去……”
……
鹊兰跟着柳枝往另一个车间走着时柳枝说:“姐,我们现在有不少树根都没做出形来,往后树根少了石锁我们可能要转型雕刻石头,咱家这有挺出名的巴林石和鸡血石,这种石头从材质上分为好几个档次,高档次的贵重咱们做不了就瞎料,石锁说他要从最低档次比较普通的石头练起,他现在做着根雕的同时,我看他没事时总琢磨着学着做雕刻石头,在这上他在城里还拜过师,往后石锁可能还要试当着用石头做字的。”
鹊兰嘴里不仅笑起来说:“你们真能想啊!你说的这些话我心里就知道个大概,真是隔着行如隔着山啊!”
柳枝说:“姐,咱们俩可能各自有各自的实际情况,都要把自己的本行做好才是好样的,咱们经营厂子就跟咱们为人一样,可能没有人告诉咱们怎么做,但咱们要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鹊兰对柳枝这句很实落的话后只是轻声一笑点点了头……
……
鹊兰和柳枝走到了石锁做活的那个屋后,就看到不算宽大的屋子里摆着俩个用树根做的大桌子,虽说是从外表上看着奇形怪状细看还算顺眼,俩位年纪大的木工师傅看到她们俩进屋后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石锁穿着一件带着花格褂衫戴着一副套袖在大木桉子上做活,
摆在木桉子上的是个根须很多的大木根,石锁手里正拿着木工使的凿子对鹊兰说:“姐来了,坐在椅子上说话吧!”
柳枝对石锁说:“石锁,姐骑着摩托车给咱们送金莲花的,她来了就看看怎么做的活。”
鹊兰看着那俩木工做的很精致的木头架子问柳枝说:“柳枝,做这样雕花的木头架子还有人要?”
柳枝说:“姐,这是仿明清的花盆架子做的,这是给客户订做的,有的客户向我们订做盆景的,我们做的都要按客户提供的尺寸和规格来做,各种造型的树根做起来可能没有规格。”
鹊兰说:“你们还要用电脑做活吧?那样就省不少人工吧?”
石锁笑着对鹊兰说:“姐,那样做出来的算根艺,就是在方子木和圆木上做出在电脑上设计好的效果。”
鹊兰不仅伸出舌头说:“我要不来看真不知道,你们做的东西是又费心又费劲啊!”
……
鹊兰随着柳枝回到了她的那个接待室后,鹊兰把那袋子金莲花给她拿到了屋里放在靠墙角的一个空闲地方,柳枝给鹊兰从净水器中接了一杯水递过来说:“姐,咱家的金莲花属于咱家乡这的地方特产,我把这些包装好后送给我的这些客户,如果我这些客户有大量要的,我可能把你烘干的蘑菇和金莲花推销些。”
鹊兰说:“我知道你朋友多,我烘干出的啥货你心里都有底数,到时你真能给我推销出去的。”
柳枝说:“姐,我在家没你在家时间长,可能有些各种人际关系协调不了,遇着困难我就要及时找你帮忙。对了,我给你上网查来,烘干的干黄花比盐制的销路看好还好保存,现在咱家山上的黄花可能还有二十天就要打苞了,你多治一台烘干机烘干黄花可能不比烘干蘑菇差多少。”
鹊兰笑起来说:“你算提醒我了,我就再添一台机器烘黄花。这回我真的就知道了,你回咱家铺这样的摊子算对了,亲戚朋友相互都有个照应,你有文化往后有啥事我还真要请教你。”
……
鹊兰真的按柳枝的提醒又新添了一台烘干机准备烘干黄花,她找人把烘干机安装好的第二天,她正在厂院里的那块空闲地栽小葱,她就看到三姨和石锁妈进到了院里,鹊兰妈说:“这俩亲家母今天也凑的巧啊!说来就一块堆地进了这个院,看来你三姨家里那摊子也脱开身了。”
鹊兰老远的就和石锁妈打招呼说:“婶来了,我有两年都没看到你了。”
石锁妈笑着说:“鹊兰,你三姨我们俩知道你忙,今天没事就搭伴过来看看你们。从你在这院烘干蘑菇,我这是头一次来,趁着今天没事就在你们这院逛逛。”
鹊兰妈说:“亲家母来了,鹊兰我们俩说什么都要上屋陪你说会话的,我们把剩下的葱秧子拿回去,等明天抽空再栽也赶趟。”
鹊兰姨说:“就在外边说会话多好啦!我们俩上这瞭瞭不站脚,忙不过来我俩帮你们栽啦!”
当穿着一身很干净衣服的石锁妈和戴着遮阳帽的三姨走到跟前时,鹊兰看到石锁妈还像从前那样一点都不显老,她用眼光打量了鹊兰一眼说:“鹊兰,我看你是有些变样了,脸盘比那年冬天见瘦了,你在外边做活戴上草帽就省得晒脸。”
鹊兰说:“婶,我这样的一做上活就好忘戴帽子,在厂房里做活的时候多,戴上帽子就有些碍事。”
……
石锁妈和鹊兰姨真的就动手帮鹊兰和母亲栽上了葱秧子,石锁妈做着活对鹊兰说:“鹊兰,我现在柳枝哪给做饭,晚上你要没事时过去跟我说话去啊?”
鹊兰说:“婶,往后我要是有空就过去看你的……”
鹊兰妈说:“要不差鹊兰这活多,我说什么都要上柳枝那看看,听鹊兰说他俩制出的东西不赖。”
鹊兰姨嘴里笑着说:“姐,还能卖出好价钱啦!昨天走了一两万的货,看来这俩人回家办厂的路算走对啦!”
石锁妈说:“鹊兰,柳枝他们把城里的摊子给辙了,还是归拢到一下好一点,咱家这吃点啥用点啥的都方便,他们还能照顾双方的父母和家里。”
鹊兰姨说:“柳枝摊着石锁这道号的就算对啦!他还没脾气就认得干活,他对俩老家还有孝心啦!”
石锁妈栽着葱对鹊兰说:“鹊兰,石锁和柳枝这俩个人不容易,有时为了往前赶落活要加班到二半夜,雇来的的人做活有很多是包活计件的,石锁晚上做活都十点多钟才睡觉,你看柳枝脸上整天乐乐哈哈的吧!她操持的那些大小事是很费心。你知道前几年石锁我们俩经营小商店挣的少但省心,那时石锁他爸还能在家养点牛,从他俩安这摊子家里的牛全部处理了就是没扔地,他爸我们俩就倒着班的来帮他们的厂子做零活,现在家里就养着一头用于趟地的毛驴。”
鹊兰姨说:“你们养活的儿子你不管谁管啦!你们俩个人就要在哪盯着他们做活,他们俩就别想再使唤我们俩啦!”
鹊兰妈对鹊兰姨说:“你们俩要不养鸡种点地你也能撒开点手,只要你养上鸡说什么都把你的腿脚拴住的,你就别想出你家的大门口。”
石锁妈说:“我从来都没想到石锁和柳枝走到这步啊!前几年我想都不敢往这上边想的。”
鹊兰妈说:“石锁说什么也是沾柳枝的光,柳枝她妈要是当初不让她多喝几年墨水?柳枝的脑瓜筋也就没有现在这么透亮,她的小体格还不如鹊兰身子骨结实,别看鹊兰扛扛拿拿的体力活能朝起来放的下,柳枝要动体力俩也不试鹊兰的个……这说什么也是个有个的命啊!”
鹊兰姨嘴里笑起来说:“姐说对啦!我当初要是不供柳枝念书,柳枝就到不了今天这份上啦!”
鹊兰心里对三姨的话有些反感说:“三姨,你们几个要遇到一起说起话来真叫多呀!”
鹊兰姨笑着说:“人老就是话多,树老就是根多啦……”
……
鹊兰从厂院里的花池子里的黄花的长势看还要有一段时间山上的黄花就要开放,黄花刚要打苞时金莲花的花期就要过去了,她烘干完黄花再烘蘑菇就接不上手了,她掌握了干黄花在市场的价格后,心里就对收湿黄花的的价格有了底数,山上的黄花最佳采集期最多是十多天的时间,花朵完全绽开时烘出干花从价格上比刚打苞的要低很多,离山上黄花开的时间还有十多天时,鹊兰就把收购黄花的价格让柳枝从电脑上给打出来了,把这些广告都发给了前来交金莲花的老主顾手上,让他们按村给撒放宣传以便到时能及时收上湿黄花,在必要的时候鹊兰打算自己开车下乡去收购。
鹊兰那天去汪林在镇上汪林开的服装店去买了一件衬衫,鹊兰只是随意和他说了几句话,她听他说话就知道他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从他的外表上看出他的年龄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少,她看出他经营的各种服装还是很全面的整个店面装修的很亮堂很大气,当她看到他走路时心里对赵花花给介绍的这门婚事心里真的就凉了起来,当时他心里就打算不和他这样的处下去了……
鹊兰这天晚上和父亲正在厂房里烘干金莲花时,装在她兜里的手机传来了一个短信的声音,鹊兰他开手机一看上边写了这样一个信息:“鹊兰,我给你写这个信息和你说一声,我头年就离婚了……”
鹊兰一看信息底下的落款是于大彪发过来的心情一时紧张起来,感觉到身上的冷汗一时就流了下来,整个身体就变的有些发轻发飘起来……她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赵花花的身上了,她心里断定就是赵花花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于大彪,不然于大彪他不会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的,此时鹊兰把自已的手机关了机,心里就暗暗埋怨起赵花花来……
鹊兰爸在烘干机跟前翻着干花问鹊兰说:“鹊兰,我听见你手机响,你怎么就没接啊?”
鹊兰用衣袖擦着额头上流下来的汗说:“爸,我刚才手机里是发来的短信息,都是些没用和气人的信息,这样的信息看了后真的让我心里没份……”
鹊兰爸笑着对鹊兰说:“我看你刚才脸上还没这么多汗,现在你脸上跟刚洗完没擦一样,怎么流下这么多汗啊?这里要是热你还是出去凉快凉快去,身上要是不得劲就回去早点睡觉,今晚我一个人做这些活就行,你白大爷一会就来帮忙的……”
鹊兰说:“爸,没事的,就是这屋里热的有些头疼,我出去凉块凉块就回屋帮你做活。”
……
鹊兰真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出厂房的门口的,她离开了烘热的车间后心里一时感到了清凉很多,她是迈着发虚的步子往厂院前边的那一溜花池子走的,她不仅抬起头来仰望起五月份夏夜的天空来,些时鹊兰头顶的天空上正悬挂着一轮弯弯的月亮,有着弯弯月亮的这个夜晚真的是很宁静,在这样宁静的夜晚中她的耳畔传来了草窠里昆虫的鸣唱声,这些昆虫的鸣唱声虽说听起来很微弱很遥远,这些一到夏夜才出现的声音让她听起来感到特别的亲切和自然……
鹊兰这个晚上没有睡好觉就比每天起的晚些,她起来后母亲都把早晨的饭菜做好端上桌了,鹊兰在伙房时洗脸时母亲对她说:“鹊兰,你昨天做活准是累着了吧?我看你今天到点没起也没吆唤你,清早有人骑着摩托来卖花,也是你爸给过的秤。”
鹊兰叹口气说:“唉!我这几天累是不累,就是我昨晚怎么想睡都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到亮天时才睡一觉。”
鹊兰妈说:“准是你在热屋子里做活中暑了吧?等你吃完饭就上诊所去看看,说什么也不能带着病做活。”
鹊兰说:“妈,我没病的,要说累就是心累……”
鹊兰把充了一晚上电的手机开了机就和父亲还有自己新雇来的俩个人围桌吃早饭,当她的饭吃到半截不落时,她兜里装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一看手机的号码和打来手机人的地址后心里一时紧张起来,她就取消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了兜里,鹊兰刚拿起筷子吃饭时她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一看又是相同的号码就出了屋上当院接听的,她打开手机时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鹊兰,才开机吧!你接到我的信息了吧!不信你问赵花花……”
鹊兰心里很生气地说:“你的脸皮真叫厚啊!我再告诉你一声,往后不要用手机来扰我……”
鹊兰把手机挂了后心情很烦乱地回到了屋里,她心里就打算去赵花花家里一趟,让她出面和于大彪说清楚,真的不能让他用手机打扰自己平静的生活……她坐在饭桌旁看着一桌的饭菜就是有些吃不下去的,手里端着碗的鹊兰妈看着鹊兰说:“鹊兰你上外边接手机还有什么背灯影的事啊?就怕吃着饭时跑里跑外的不着心吃,冷风热气的吃饭胃也受不了啊!”
坐在饭桌上的白大爷说:“鹊兰,是不是有人往咱这交花,让你去收花啊?”
鹊兰借机说:“大爷是的,就是不在咱这院里的,赵花花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去她家去收,她说她家亲戚有二百多斤金莲花,没有车还没法往这远,这样她就让我去车拉。”
鹊兰爸说:“这么远的道你还是多吃点饭好,这离吃中午饭还远着的。”
鹊兰说:“爸,你们多吃点,我呆一会喝一碗山药丝汤就骑着摩托车走。”
鹊兰妈说:“鹊兰,你去我不拦你,要是赵花花再给你提那个对象,你去了可要好好着量着量,瘸头拐棍的腿脚就是不利索,成家后动不了力气活你也跟着吃力啊!”
鹊兰说:“妈,她给我介绍的汪林我相过了,我那天上他的服装店里买了一件褂衫,看到他走起路来不是一般的点脚,我都亲自看到他的那几步走手了,赵花花再说他这样的脚点的轻微我真的就不信。”
……
鹊兰骑着摩托车往自已所住的村庄行驶时心里略微有些疑虑和不安,道路两边夏天的景色让她疑虑不安的心绪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欣喜,公路两边很密实杨柳树把通往家乡的路遮掩出了一条弯弯绕绕的林***鹊兰知道这个季节赵花花不会在小小家的老院住的,她进了村后就把摩托车直接骑到了兰小小承包的那块菜地,兰小小的那块很大的露天菜地里栽种的甘蓝绿严了地皮,这种淡蓝的绿和挨着的那块碧绿的玉米地形成了两种很强烈的颜色,鹊兰骑着摩托车刚到兰小小的菜地边就看到菜地里有很多人在弯着腰用锄在耪菜地,她把车停在地头向和做活的人打听赵花花时,兰小小就在菜地当中和她打招呼说:“鹊兰,来了,你去小房吧!赵花花在那的。”
鹊兰只是回了一声知道了就照直把摩托车骑到了兰小小菜棚子边上的那几间小房跟前,鹊兰把摩托车停在小屋外边时就进了院里,鹊兰进到这个不算太大的小棚子里就感到这个小院变化的和她冬季来时有了明显的区别,鹊兰在院外就大声说:“小小这样的种菜都把菜种到院里了,这院子小种的菜样数可真全啊!”
鹊兰的这句话真的就把赵花花从小屋里给招唤出来了,赵花花穿着一件浅粉色很肥大的褂衫脚下穿着一双露着脚指头的拖鞋出屋了,她披散的一头散发走起路来在肩膀上有些飘动,她白静细腻的脸上显露出一种开朗和欢喜的神情说:“姐,我在屋看电视的,听你在院里说话我就出来了。”
鹊兰看到她院里长着的两棵家葡萄树说:“你们还栽一棵葡萄啊!又栽瓜又种菜,这些藤蔓到上秋真的真的能爬到房顶了。”
赵花花说:“姐,咱俩先上屋里说回话,你要不忙的话中午就在我这吃饭,要顾不上就在这说会话,等你走时我都不用出这院就给摘出两筐角瓜。”
鹊兰说:“你算提醒我了,我今天来了就捎往家里买点菜。”
……
赵花花把鹊兰让到屋里后就关上了屋里的那台正唱着歌的电视,鹊兰坐到炕檐边上时赵花花就挨着她坐下问:“姐,你今天上我这来我猜出准是为汪林的事吧?你准上服装店相看过他了,你来了多少对这事有点心气吧?”
鹊兰说:“我那天去他哪买了一件衣服,我看他脚点的厉害,我就对他这样的没往心里去,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问你,我这样一说你心里就真能猜出来是啥事的。”
赵花花脸上露出一种神秘的笑说:“姐,我早出来了,你不是为汪林的事来的,你今天准是为于师傅的事来的,他前几天给我打过手机,把他的事大至都和我说了,他向我要你好几次手机号我都没告诉他,他总给我打手机,最后我心里就想开了,就把你的手机号给了他。”
鹊兰心里有些疑惑地问:“他这样的怎么就知道你手机号啊?”
赵花花说:“我舅舅还在那磨光厂打工,咱家还有几个在那个厂打工的老乡,对你的情况和他的情况都知道些,他问我舅舅能不知我手机号吗?我还当他上回来这趟就没事了,他来这看着春蝶了撂点钱就得了,他看到你的情况后就知道你没困难……没想到他最近总给我打来手机,我最后算想开了,他有啥事和你说比和我说强。”
鹊兰嘴里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唉!他昨晚就给我发来信息,他说他前两年就离婚了,真的是这样吗?他这信息搅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觉,我回来这几年刚过上几天省心日子,真没想到他又出了这样的事。”
鹊兰看到赵花花脸上露出了一种很严肃的表情,她的牙咬着嘴唇半天才说:“姐,你们俩有了春蝶后,我现在才看出了你们俩为此都吃尽了苦头,他老婆和她老婆的娘家人那么凶,你想想能放过他吗?我听我舅舅说俩人离婚后于大彪从楼房搬出了,他没了家就租房子住,孩子归他了他老婆,他挣钱全靠上班的工资……”
鹊兰说:“我都抱着春蝶回来好几年了,我回家后没和于大彪有一丝一毫的联系,他到了这份真的就和我没关系了吧?”
赵花花说:“姐,你要是于师傅的老婆,他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你会怎么想?咱们要想着自己的同时还要调个个想想别人的,事怕颠倒理怕翻,我知道是你们俩有了情感后才有孩子,不知道的就会有其他想法。她老婆那回在厂子里闹的太凶,她就说你先勾引上的于大彪,她娘家人说你图他钱财……到底于师傅为啥原因离的我不知道,他付出的要比你多,姐你说这些事怎么能说的清?”
鹊兰嘴里又叹一口气:“我真听出你说的这些话是很占理,从我把春蝶抱回的那天起有些事我就说不清了,现在于大彪又出了这样的事还让我说不清,我承认是我影响了于大彪的生活,但他现在没了家不能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吧?我把春蝶早就抱回来了,就是往后我的生活再有难处,我都要把春蝶养大成人的,真的用不着他的一丝一毫。”
……
赵花花给鹊兰递过了一根好的黄瓜说:“姐,你和于大彪的事给我的教训不少,就说当初你们俩动了真感情才有了春蝶,现在咱们回过头一看,就是当初你们俩都走错一步,现在你们俩的生活都受到了影响……于师傅在手机里还和我说,他说上辈子欠了你的情债,这辈子要还,还说了些很麻的话我都没稀罕听,他上回走时就说还来,现在他和我打手机说还要来。”
鹊兰听了赵花花的话后心里一时就不是滋味起来说:“就充我妈那次给他摆的阵势,他这样的还有脸来啊!他就不怕我妈把他推山下摔死?他干啥来啊?我今天特意上你这来一趟,就是让你帮我拿个主意,让你在手机里和他说开了,真的别再让他再给我打手机了。”
赵花花笑着说:“他在手机里求我上你跟前说个人情,只要你同意了,他就开车来的,就是他开车来干啥我说不清。”
鹊兰说:“我昨晚想过这事,怎么想都不能让他来为对,都有个自的实际情况,过去我俩都算走错了,可现在我们俩真的不能再走错了,我从今天就打算换个手机卡,他再和你打手机问,你就告诉他我不让他来,按我妈说的话就是情断义绝了。”
赵花花说:“姐,我不管你们俩走到啥地步,你都要为春蝶着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