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兰在围观骑矮马和白耗牛照相的人群中看见的这个人正是于大彪,他正站在离那头白耗牛不远的地方和一位很年轻的俊俏媳妇说着话语,他今天的穿着还是那日他进自家门里的那身衣服,只是他的头部多了一顶白色的遮阳帽脸部还多了一副有着很大镜片的墨镜,她确信于大彪没有看见自己和父母亲领着春碟在场,他还看出父母现在还没有认出离他们不到十米远的于大彪。
她在这些有着很多乡亲的人群中认出于大彪后,她就打消了让春碟骑着那匹白色矮马照一张相片的打算,鹊兰就小声的对母亲说:“妈,春碟要是真的不敢骑马照相,咱们今天就不给他照相了,我这几天有空闲领着她去照相馆找几张就行了。”
鹊兰爸说:“鹊兰咱们现在都来到照相摊的跟前了,春碟不敢骑马照相,咱们就让你妈领着她随便和张影,你妈不愿意去照相馆里照相的。”
鹊兰妈接说:“鹊兰,你爸说的也对,等春碟往后长大了,她从相片上就能看到咱们现在的样子,你爸我们俩这一辈子也没留下几张照片。我们俩今天和你们合张影,这也是给你和春碟往后留个纪念”
鹊兰又劝母亲说:“妈,咱们全家就是合影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下,现在有这么多人围观不说,主要是这样的地方景致不太好看,往后我请照相师傅去咱家照,咱家院里院外都有适合咱们合影的好景致。”
鹊兰前边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回过头来微笑着说:“在这照相能换背景,你们合影后只到在电脑里挑出满意的背景为止。”
鹊兰从她花朵一样的脸上看出了这位小姑娘说出这番话是好意,鹊兰就笑着对她说:“我看到电脑合成的照片就很发假,在咱们家照相最好真山真水真景致”
穿着连衣裙的这位小姑娘就低下头来摆弄着手里很小巧的手机说:“姨,我想骑着那匹小矮马照相,我就是相不中这里的景致,我一会去照相就让做相片的师傅给我换一个好的背景。”
鹊兰很赞成地对她说:“你要是选一个草原上的景致还真行,电脑里做出的相片还能添上字。”
鹊兰爸和刘叔正相互间谈着有关照相的话题时,刘婶家的二子就单独跑到那匹马跟前,鹊兰看到于大彪在那匹白马跟前还没有离开,她就拉着母亲的手悄声说道:“妈,你看于大彪正站在那头白牦牛的跟前,你和我爸说一声,咱们今天就不让春碟骑着白马照相了,咱们今天不照相了,咱们为的是躲着他这样没皮没脸的人。”
鹊兰妈沉下微笑的脸庞就顺着鹊兰所指的方向看去,她最后沉下脸来撇着嘴冷笑一声说:“嗯,他也有闲心来这戏台底下凑热闹,你看他那种打扮像个什么人?咱们现在到戏台底下听戏,咱们这几天都要远远地躲着他。”
鹊兰妈没有和刘婶说出于大彪在场的事情,她就以春碟害怕照相为理由想去戏台底下,刘婶就说:“嫂子,春碟害怕照相就是别让她受惊吓了,我们在旁边看着二子骑马照张相就离开,你们就去戏台底下给我们占个好地方。”
鹊兰随着父母离开照相现场时,鹊兰还回头向着那头白耗牛方向望去,他看到于大彪没有随跟来,她有些紧张和不安的心情就放松了很多。
鹊兰和父亲把随车拉来的几把椅子安置在戏台底下了,这样刘叔和刘婶的座位都有了,从家里没有拿来鹊兰和二子的椅子,因为他们俩是不会坐在戏台底下听大戏的,鹊兰和父母刚把所拿来的椅子在戏台底下安置好后,戏台口两边的扩音器里就传来了紧锣密鼓的声音,鹊兰不想再戏台底下浪费太多的时间,她就和父母说出了要骑摩托车去柳枝的厂子里的打算。
鹊兰骑着摩托车行驶到柳枝厂子门口时,她的耳畔就听到了戏台上开戏的男女对唱的梆子声,她把摩托车骑进厂院里就停靠在厂院里的那个大花池子的前边,她从车上下来后就看到离自己不远还停放着工人的自行车和摩托车,厂子里还传来机器声和工厂的说话声,柳枝和石锁正在场院里的一颗柳树的树荫下相互间说着话语,柳枝用很柔和的话语召唤鹊兰说:“姐,你把我二姨送到戏台底下了吧?我妈很早就从这个院出去奔戏台底下了,你在戏台底下没见到她吧?”
鹊兰说:“我在戏台底下真没有看到我三姨,我们清早吃过早饭往镇外来时,我就想拉上我三姨来戏台底下听一天的戏,我妈拦挡着我不让我去招引我三姨,我妈说她一天都撒不开手她养的那些鸡。”
柳枝说:“姐,今天我二姨是猜错了,从下雨那天到今天我妈都在我这里住着来,家里养的那些鸡都由我爸和石锁爸管理,我妈爱听戏,今天早晨她嫌我起床晚,又嫌我做的早饭讲究烦琐,她都没在我这吃饭就去听戏去了,她就说她要去戏台底下吃碗豆腐脑就俩烧饼。”
鹊兰说:“咱们俩现在都放心吧!我三姨在戏台底下就能找到我妈和我爸他们。”
柳枝看见鹊兰正用眼睛打量着那位很陌生的中年男人时,她就很主动地向鹊兰介绍说:“姐,这位就是赵老板,他是永安市里一家工艺品店铺里的老板,他在昨天下午冒着雨就来到了厂里,他要让咱们给他订做一些具有观赏性的实用物品,他拿来的方桌和围棋盒的样图我们都看了,按他要求的规格和质量咱们还是能接活,石锁我们俩粗略地算了一下原材料的成本价后,我们现在和赵老板签订单的话咱们可能就没有啥利润。”
鹊兰在旁仔细地打量起这位穿着一身很单薄的灰衣裤的赵老板的,她看出了他的年龄最大都过不去五十岁,他的脸盘和双手都显得很肥胖特别是很宽的腰部更为显眼,鹊兰就看着他笑模笑样的脸膛为柳枝求情说:“赵老板,我在旁真的看出了你有着当老板的派头,我妹和我妹夫俩人刚刚办起这样的小厂子真是不容易,你再把价钱给他们提高一些,你们俩家就成全了一宗买卖。”
赵老板掉转过头面露微笑眯着那双眼睛看着鹊兰说:“现在的买卖不是太好做的,我们直销商获利如同针尖削铁般的微利,我们的利益增大就会给你妹他们加些价钱,我指出了他们的原材料的进货渠道不很正规,买来的一些原材料有很多用不上,他们初次生产经验不足,浪费和返工的情况很严重。”
石锁和柳枝挨的很近嘴里还发出了笑声,鹊兰并没有看石锁和柳枝俩人就和赵老板说:“大老板,你这些话说的要比我妹她们还在行,你从前准是经营过我妹他们办的这样的小厂吧?”
赵老板说:“我从来没有办过厂子,我就是和一些工艺品厂的老板接触的多,我经营的工艺品种类很多,哪个厂子的经营情况和主要的一些产品我都知道,他们俩人现在经营的不过是一个以家庭为主的小型厂子。”
鹊兰本想单独和柳枝说一说于大彪的事情并让她给自己拿出个主意,她和赵老板说了几句话后就知道他是一位经验很丰富的商人,她心里总装着山上是否长出蘑姑的事情就不想和他说过多话语,她就在旁听着柳枝和石锁和赵老板所说出的话语,她在旁听出了他们几个人的谈话都是一些物品的价格和销路问题,她就盼望着他们几个人尽快结束谈话,鹊兰就想单独和柳枝说会话,她就想把于大彪那天主动登门的事情和柳枝说一说,她就是想让柳枝给她拿个主意怎样处理于大彪到来的这件事,她当务之急就是想法把于大彪来柳洼镇的事情处理好,柳枝可能看透了鹊兰的心思就对她说:“姐,我看你总是往大门口外看,你要是忙着办你的事就去办吧!”
鹊兰说:“我有些事在手机里和你说不清,今天趁着送我爸妈他们来听戏就上你这看看,我是有些事情想让你给我出个主意,你现在忙着我就不先和你说了,我现在就骑摩托上乡下,我去打听一下山上的蘑菇长出来了吗?”
柳枝很爽快地说:“咱姐俩先去我屋里坐会,让石锁陪着赵老板单独说会话语。”
鹊兰随着柳枝的身后走进了她的招待室里后就叫坐在了一个沙发上,她的鼻子一时就闻到了柳枝的这间屋子里有一种很好闻的化妆品味,柳枝就在她的桌子前不停收拾起一些纸张和书本说:“姐,我从早晨起来后都没顾上来这间屋子里,石锁我们俩人和赵老板一起吃过早饭后就在外边说会话,现在你看这屋里乱的让我的心里都没份。”
鹊兰这才看出这间屋里有些摆件还挂着一层灰尘,她的嘴里就叹了一口气说:“唉!我从早晨起炕后真的不知道这一天都要做些啥,我租的有着烘干机的厂房还没有收拾过,几天的小雨下来后我妈说山上的蘑菇就会长出来,我这才想起了那间厂房,我打算把我爸妈他们送到戏台下就去乡下,我没想到在戏台底下遇到了牵着矮马和白牦牛肉照相的,我妈我们俩本想让春蝶骑着那匹矮马照张相,我偏偏又看到了于大彪就在那头白牦牛跟前站着,我心里不想和他这样的人打着面,我妈我们俩就赌气没让春蝶骑着那匹矮马照相。”
柳枝就把手里拿着的那个厚厚的大本子放在桌子上往前探着头打量着鹊兰说:“姐,你现在怎么还躲起他了?你考虑好你和他的事情了吗?”
鹊兰说:“柳枝,他在大前天顶着雨开车到了我家门口,他还真敢进到堂屋里和我爸妈说话,我躲起了他就没在旁听他都说些啥,我爸和我说他说出的话很中听,最后我爸妈这样的对他没有留客气,我们都没有留他在家里吃饭,当天他就从我们家里走了,这几天我还当他开着车回到他们家乡了,我今天早上没有想到他这样的又在戏台底下露面了,我来找你就是让你帮我想个办法,我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
柳枝笑起来说:“姐,他还亲自上你家去来?这么说他这次还是真心为你而来的,你就要好好想想能不能接受他,从各方面你要想通了后就和我说一声,我和赵花花一起在和他谈谈,他要有在咱家乡落脚的意愿我们就俩替你拿个主意。”
鹊兰说:“我妈和我对他这样的总有一种耽心,我真猜不出他这趟到咱家门口来究竟想干啥?”
柳枝说:“姐,他在镇上的旅馆住着就让他住着,咱们就要多吊他几天,我想他在镇上住着可能还要办别的事情,我和赵花花再从侧面打听打听他来这趟的主要目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来对付他。”
鹊兰从沙发上起身说:“柳枝,我早就想好了,我现在和前十年的情况不一样,他现在和我当初认识的于大彪的区别真的很大,他是春蝶的亲爹是假不了的。可是这些年他都做了些啥咱们谁摸的准?他在我父母跟前说出的那些话语我真的是半信半疑,我现在就是盼望着他早些离开咱家乡,我现在真的不想找个男人很随便地成个家,我就是找一个这样的男人都要在咱家门口找,按我妈说的是找一个跟本人家的男人过个踏实日子,我这次要是再浑心嫁给他的话,我真的害怕再一次过上从前那种不安不稳的日子。”
柳枝说:“姐,你的耽心和顾虑都是多余的,他来这趟可能是受到了良心的遣责后想和你过好日子的,他要是想和你在一起照顾春蝶和你们的家庭的话,我和赵花花就从中成全你和他的婚事,你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姐,咱们这一生遇到的好机会不是很多的,有些机会错过了往后可能就不会出现这种机会了。”
鹊兰的心理一时有些豁亮说:“柳枝,这样的事往后指不定出在哪门上,你和石锁的事情多,我这就去骑摩托离开你这去办自己的事情去,有啥事咱姐俩就用手机来通话联系。”
柳枝往她的屋门外送着鹊兰说:“咱俩一块出屋,我去听听石锁和赵老板谈的怎么样,我们俩要是和赵老板谈成了这项生意,我们这些人可能就要忙乎一个月。”
鹊兰骑着摩托车出了柳枝的厂院时就约摸着是上午九点钟的光景,戏台口上传来的锣鼓和梆子调声声入耳,这种久违的独特声音令她想起了自己小时父母亲领着她听在戏时的一些很模糊的记忆,她看出柳洼镇街面上那条很宽阔的路面上来往的行人特别多,这是跟那台戏台口唱大戏有着直接关联,她还看到“大姆哥”饭店还在原来的那个位置上,只是饭店上的那个大招牌改换的很宽大起来,招牌上高高竖起的那个大姆指看着认人心里想笑,这个饭店门口挂着的那几个大红灯笼并不是鹊兰那几年看到过的那种红灯笼了。“初一饺子馆”新换的招牌上不是有着水灵灵的大饺子的图案了,这个招牌上的背景图案换成了宽阔草原的背景,这个招牌的一侧还多出了农家风味四个字,她突然想起了就在自己所行的街道附近还有一家东方维娜斯音像店,现在她听不到附近有那种熟悉的音乐声了,她在摩托车上仔细寻找着这个熟悉的招牌,她的眼神寻找了几个商铺门面都没有找到这块招牌。
鹊兰骑着摩托车离开了柳洼镇进入了一个乡村路时,她眼前的一切就变得宽广豁亮了,乡村路上的行人车辆稀少更没有了她在镇上的那种喧哗,只有一些鸟儿和虫儿的嘴里发出了那种很独特的乡野之声,她骑着摩托车行驶在一个村庄的边上时就看见一个黑色的轿车应面驶来了,她从这车的牌号上一眼就认出了这辆车是二横子的车辆,她就急忙停下摩托车想向二横子打听一下蘑菇的行情,鹊兰所骑着的摩托车刚刚停在公路边上时,她前边的那辆黑色轿车就行驶到了她的面前停下了,她就从三轮摩托车走了下来奔着前边的轿车走去,二横子打开了前边的车门露出头来就和鹊兰打招呼说:“蘑菇兰,我在车里看出来是你就把车停了下来,我那天还给你通过手机,我怎么拨打你的手机号都没有打通。”
鹊兰说:“我把原来的手机号换了,我前几年在手机上记着的一些熟悉客户的号码就没了,我骑车就是想去郑家村的亲戚家看看,他们村的周围有很多成片的大松林,松树趟子里的松蘑要是在这场雨后真的长出来的话,郑家村里的人捡拾出来的蘑菇的数量最大。”
二横子说:“蘑菇兰,今年蘑菇欠收就断了你的财路,从进六月份以来天上就落下两三天雨上,你想想山上就这么快长出蘑菇来?郑家村周围的那些松林里就是有些松蘑长出来了,你今年想收到手里不那么太容易,我听别人说隔县的一个人在郑家村安置了两台烘干机,这个月份连雨天要多,山上的蘑菇就会长出来,郑家村附近就是长出来了松蘑,有些人就不认走路往远处交蘑菇。”
鹊兰就觉得脚底下被石头拌了一下走路有些不安稳了,她的心里就有些不痛快地对在车里探出半个头来的二横子说:“你这样的着啥急?你有这样的话怎么不早和我说一声,你别坐在车上和我说话了,你下了车和我好好说说话。”
鹊兰看到二横子很听话的就从车上下来了,当她看见有一位很漂亮的女人随着他一起下车后心里就隐隐地有些后悔,她自己埋怨自己不该用命令的语气强行让他下车说话的,她看到了二横子上身穿着一件红色T恤衫,下身穿着一件浅灰色的短裤,他棱角分明的脸膛上还展露出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情,鹊兰的眼光并没有瞅着他的脸膛而是看着和他在一起并行而走的那位女人,她看出了这位柒着黄色披肩发身体偏胖的女人的年龄要比自己大五六岁,她圆圆的脸宠上展露着一种很坦诚的微笑,她的上身穿着一件有着很大花朵的袿衫,她胸前鼓起的那两个双乳在她胸前占据了很突出的位置,她的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八分裤脚下穿着一双白净的凉鞋,她的手里晃动着一个淡黄色的小背包就和鹊兰打起招呼说:“你就是我们家在我跟前提起的李鹊兰吧?你果然是一位能干而又利索的人,你现在还没有找到对象吧?你的外表长的这么好看,你又做哪行都行。你现在要是还一个人领着孩子过的话,我和我们家的说过要在县城里给你找一个对象。”
鹊兰迎着她的眼光一时无语只好先用笑声回答她,她笑着缓过了一口气才向她说:“我这样的真的不行,现在我可不是象你们家的说出的哪样的,我现在还是领着孩子和父母一个人过,谢谢你很上心我个人的事情。我这两年就是和你们家的有过买卖上的来往,我们俩遇到一起连说带逗的都没排辈论过大小,我现在都不知称呼你为姐姐还是嫂子。”
她把手里甩动着的那个黄色背包又背到身上说:“我们家的这位走到哪都没个大小的逗着玩,有时他和最熟悉的人说话都不说正经话,我这几年总想改正他身上的这种毛病就是改不了,咱俩今天见面了你就把我称为姐姐吧?他可不配做你哥哥的料。”
鹊兰不仅捂着肚子笑起来说:“姐,你说的这些话还真对,你们家的二横子还真是这种人,我听他说出十句话后就相信他两句话。”
二横子在旁有些不服地说:“树花,蘑菇兰在你跟前就说我假话连篇,我和别人有时就用假话开玩笑,我和她开玩笑的话她有时就当真,我和谁说假话都不能和你蘑菇兰说假话啊?”
鹊兰挥着手就挡着二横子的脸面说:“姐,我现在能相信你说出的一句话,真的不相信你们家二横子说出的十句话,我这个蘑菇兰的外号就是他给起出来的,那年我为了他说的一句假话害的我白跑了一趟腿脚。”
二横子听出鹊兰揭他的短后就说:“好吧!那你们姐俩说会话吧!我正好看看车胎亏气不?”
二横子去他的车低下头来看车胎时,鹊兰就和她眼前这位名叫树花的女人随意说起了话语,她从树花的嘴里知道她都是一位有着俩个孩子的母亲了,她现在是和二横子回她娘家正好开车路过这条乡村路,树花还向鹊兰说出了他们已经在县城里投了楼房,鹊兰对他们的家搬到县城的事情带着好奇问:“姐,我从过完年后就很少看到你们家的二横子,原来是你们一家都搬到城里去住了,你们在县城里投楼房真的要花很多银子吧?”
树花说:“就是交上一个首付的事,余下的钱分期分批的往上交,我是为了照顾俩个孩子在城里读书才搬到了城里,我们家的在城里没有好营生还要回到老家挣钱。”
鹊兰说:“原来是这样啊!我往后条件允许的话就搬到城里去住,到时就请姐来帮着我看好楼房。”
桂花止住了脸上的微笑说:“我们俩当初想的简单了,现在他只有两头跑了,我舍了暖屋热炕去城里睡上了板床,我们要是不为了孩子着想,谁肯舍弃自家房屋和院落去城里居住啊?”
鹊兰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有一种难言之隐就不在问她住在县城里的一些事情了,她就转过脸去问快要走到她身边的二横子说:“我刚才听你说出了今年烘干蘑菇不看好是真的吗?”
二横子说:“你要不信我说的话就试试,今年山上的蘑菇下来后你就知道行情了,各路行家都要下乡收货,有了竟争就会有价格战,你和去年那样做摊收就收不到手了,你只有开车下乡收购才会有些出路。”
鹊兰听到二横子的这些话说的对他心思就不想再问他一些蘑菇行情了,她就对树花说:“姐,你们俩接着赶路往城里返回吧!你俩有空就去我家里做客。”
桂花回答说:“咱姐俩就这么定了,我们住在挨着大青山的那片山顶上叫靠山的楼房群里,你去了一打听就能找到,我们俩这就上车走了。”
桂花说完这句话就向他们轿车的跟前走去,二横子跟在她的身后转身对鹊兰说:“蘑菇兰,咱俩往后要是再有买卖可做,我就去你的烘干厂里去找你。你今天头一次看到我们家的长的啥样,你认她做姐还算认对了,她这人热情好客又实在,她所差的就是身体和长相不怎么样。”
鹊兰随口说:“你这样的就是不知足,我姐这么好的一个人配你这样的满值,她才真是一朵花插在了牛粪上了。”
二横子重新上车拉着树花从鹊兰的身边行驶过去后还鸣响了一声车笛,她看着这辆远去的轿车后心里就隐隐地感到了有些失落,她现在真的有些不相信二横子说出的山上还没长出蘑菇的事情,她就决定要亲自要骑着摩托车到郑家村里的亲戚家里去看看,她重新骑车上路后回想起二横子说出的话还是对的,她回想着头年自己在柳洼鎮烘干蘑菇那季子还算顺当,她有了自己做的事情一天天就过的特别快,这就减少了她无事可做而在精神上的那种无形压力,她又想到了去年在年底时自己母亲给她算出的那笔烘干蘑菇的细帐来,她算出来了自己去年烘干蘑菇时自己的实际收入后不仅满心欢喜,今年山上没有长出蘑菇就让她的心理多出了很多烦躁和不安,她是满心不愿意给柳枝粘那些瓶子和罐子的,她不愿意做的这种细致活让她整天闷在屋里好象是没有了太多的自由,这次山上的蘑菇要是下来后她就有充足的理由辞了那份她不情愿做的那份营生……
鹊兰骑着车到了郑家村里的远房姑姑家里时还没有接近中午,她的姑夫在地里做农活并没有在家,她的表兄和表嫂都走出了山里外出打工去了,家里的孩子在学校里住宿上学,她从年近六十的表姑嘴里打听出郑家村里还没有人上山捡拾松蘑,鹊兰的心里这才明白了二横子说出来的那些话还算是真话,她看出了姑姑正忙于家务就在旁陪着她说些家常话,她为了不让姑姑在中午单给她准备饭菜,她就想提前离开姑姑家,她的姑姑并没有依鹊兰的意愿让她离开家门,她要留鹊兰在她家里吃顿饭后才心安,鹊兰只好帮助姑姑做起了一种当地产的莜麦面,时间接近十一点时在地里做活的姑夫还没有回来,姑姑知道鹊兰有很多事要做就没有等姑夫回到家里一起吃午饭,姑姑就单独陪着鹊兰吃完晌午饭后打发她早些回家,鹊兰独自骑着车在路上往家里返时,她就接到了母亲在戏台底下打来的电话,鹊兰妈知道了鹊兰去了郑家村并没有说啥,她就在手机里催促鹊兰早日回到家里做些零活,她还让鹊兰在后半晌那台戏散场后骑着摩托把他们一家人给接到家里。
她听了母亲的话后就骑车直奔自己的家里,当鹊兰骑着车行驶到了村子边上时,她就看到兰二嫂和很多人正站在柳树下说着话语,正穿着做活衣服的兰二嫂大声地喊着鹊兰停下车来,她停下车后站在人群里的兰二嫂向她招手说:“鹊兰,你过来和我们说会话。”
鹊兰不愿去人多的地方去说话,她又想到了兰二嫂招呼自己停车一准是有事要说的,她于是就大声问:“二嫂,你喊我停车准是有事吧?”
兰二嫂就对鹊兰说:“今天你们家的大门紧锁着,有一辆车停在了你家门口,有一位男人下车看着你家没人,他又开着车走了,哪个男人是谁?你准是从戏台底下才回来吧?”
鹊兰听了她这番话后就感到全身不自在,她只好从车上下来往兰二嫂站着的那棵柳树下走说:“二嫂,等我过去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