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樱新帝娶妃,位及帝后,各国使臣纷纷前来祝贺。而仓衡国君为彰显两国间的友好,更是亲自屈尊前来贺喜。子樱举国欢庆,浓郁的喜庆气氛竟比当日新帝继位还甚三分。可见,新帝对皇贵妃的宠爱。
因新帝迎娶皇贵妃,故百姓免税三载。遂,这一皇恩传自天下,子樱子民无不对皇贵妃叩拜跪谢、歌恩颂德。
离娶妃之日越来越紧,万水也被看得越来越严。近几日,萧傲除了早朝,便是寸步不离身。万水虽是不知自己就要被强嫁与他,却也对萧傲的反常有所怀疑。
她住的寝宫更是彻彻底底的变了一个样,一应的奢华喜气,看得万水连连摇头。劝阻萧傲多次,她不喜如此奢华,萧傲却仍然独断专行。只叹皇宫这奢靡的生活,她当真的不适应。想着,她也不会在此地呆多久,便随他去吧!
萧傲几日来心情大好,时时搂着万水轻声低笑,还不时的俯身低语,竟如换了个人一般。几乎让万水有所错觉,以前那个黑脸暴君当真就是如今这个搂着她笑得一脸温和的男人?
她未走出这重兵防守的寝宫,自然不知这皇宫里早已欢腾一片。大抵也能从哪些个从不言语的宫婢脸上瞧出些端倪,拉拉萧傲的锦袍,狐疑道:“师傅,这些日是有何喜事发生么?怎的连这些个婢子都如此欢喜?”
萧傲但笑不语,只紧紧将她往怀里拥。万水当即便更加疑惑了,定是有事发生。心底筹划着得在师傅不在的时候,出去打探一下。
仓衡国君亲临,子樱新帝本该亲自相迎。然,萧傲却将仓衡国君与使臣安排在皇城的驿馆。这在礼数上来说,无疑子樱是大大的失礼了。
不仅如此,仓衡国君亲自求见了数次,萧傲皆以政务繁忙,无瑕召见为由,将仓衡国君婉拒宫门之外。这在历国,是绝无仅有的情况。
并不是萧傲故意使绊子,他是从心里有些害怕,在万水未真正嫁与他之前,他当真的不敢再大意。一切与她有关的男人,倚天、红鬽甚至现在的仓衡国君,他都不得不谨慎提防。
今日,朝臣觐见,各国使臣齐齐上殿祝贺。仓衡国君这才许得一同进宫,萧傲设宴为各国国君、使臣迎风。
子樱新帝如此‘礼遇’仓衡国君,早在各国前来的使臣中传开,不免纷纷揣疑这两位大国之君之间的关系。而宝殿之上的萧傲开口便是此事,一顿解脱之辞说得冠冕堂皇,令诸国国君、使臣深信不已。
天下人虽不再猜疑,可这仓衡国君岂有不知这新帝的搪塞用意?面上与他缓和着,饮酒道贺,却在心下已有计划。
萧傲离开了万水的寝宫,自是派了重兵守在寝宫外,除此,竟还有江湖身份的天策几大弟子在暗处盯着。
萧傲自然清楚,若是这丫头一心想趁乱逃走,再多的禁卫军也拦她不住,索性调动了坐下弟子。万水的轻功再是好,也抵不过天策弟子的任何一个,如此才放心离开。
夜色已黑,萧傲脱身回了寝宫一回,仔细盯着她吃下了些东西,才又急急离开。万水自是不会问有何急事,他本是皇帝,繁忙倒是应当的。
只是在萧傲前脚踏出宫殿之门,万水后方就跟上了。可没想到还没到宫门便被禁卫军挡了回来,万水一瞧眼前之人,心下粗粗估计,自己对付他应该是有胜算的。可刚一运功,便见宫墙之外,人影攒/动,方知有重兵把守。立即掩饰了自己的动作,转身往殿内走。
心下是极郁闷,原来她当真被师傅软禁了,竟是如此不放心她么?愤愤的躺上贵妃软榻,心底是越发气愤,她都如此顺着他了,竟还换不来他的信任。师傅当真谨慎得紧,连她都如此提防。
不知过了多久,万水就快要迷糊着睡着。此时却听见推门的声音,当即便又精神了。可姚是如此,她却转过身子,背对着外面。无疑,这丫头是在赌气呢。
而缓步踏进这流苏帘幕后的男人,一声一声的呼吸着,越发觉得不真实,心脏剧烈跳动着,似要从胸腔破膛而出一般,深邃的眸光紧紧锁住那个背他而卧的小女子。
她睡了?这些日过得可好、可有将他忘了?
这磨人的小狐狸,因她,他几乎都要被煎熬成魔了。高大的身躯微颤着,紧张着,一步一步的接近她。
近了,更近了,心跳撞击得越发剧烈。这只无辜的妖精,分明是要将他折磨至死才方休!
“丫头!”
终于忍不住了,醇厚如春泉的嗓音听起来竟也有些颤抖。激得这个男人有些呼吸受窒,她会高兴么、还是会怨他现在才来?
万水本是在赌气,良久都没听见身后有动静,本以为师傅是又离开。可这突然的一声轻唤,当即将丫头惊得一颤。有些恍惚,虽然知道不可能,却仍然急急的转过身子。
抬头便见那个俊逸绝伦的男人赤红着眸子正炙热的紧紧盯着她。万水眨眨眼睛,在用力一揉,值把两根儿长长的睫毛蹭了下来。
他是真实的?不是虚幻的?
“先生,先生?”
万水有些踉跄的匆匆爬起来,急急扑进他怀里。扬起小脸儿,抬起莹白的双手,捧着箫云俊美的脸,细细的摸着。
是,是真的!不是虚幻的!
竟是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哽咽难成语调:“先生,你怎的去了如此久?你不要万水了?”
箫云抨击的心潮跌宕起伏,一把将她紧拥在怀,大掌紧握成拳。若不是萧傲的阻止,他岂会连见都见不到她?
他为她日思夜想,寝食难安,就快要被这该死的分离折磨得疯魔。将她的头按在跳动的胸膛,深深吸着气。抱得紧紧的,她几乎都听见骨头被箍得‘咯咯’响。箫云低沉道:“我的傻丫头,先生怎会舍得不要你,先生爱你,要爱你永生永世!我怕你不要先生了,所以一定要见到你!”
万水连连摇头,哽咽道:“不会,不会,万水不会不要先生,不会的!”
箫云抬起万水的头,阔掌扣住后脑,埋头便深深吻上这真实的小嘴儿。重重的辗转,深深的吮吸,急切的交缠着。津液交传,鼻息交汇,热情就此一发不可收拾,久久难以分开。
她是越发美了,以前灵动中偶有顽皮,如今,她完全退却了青涩,美得不可方物,美得很不真实。难怪萧傲会如此将她锁着,若是换得他,定也会将她好生藏起来,不让任何男人看她一眼。
将万水拦腰抱起,坐上贵妃榻,垂眸紧紧看着她。小脸竟是如此让人怜惜,随即拉过她莹白细嫩的小手。往上一摸,停在她的脉搏处。
片刻间,箫云浓眉一皱,厉声道:“你作何服用化功散?难道不知那些个东西对身子有害么?”
万水心下一惊,化功散?
“我嫌功夫不够,岂会做这等傻事?”
心下方才大悟,怪不得这些日子体内真气积聚一日不如一日。她本也担心,可师傅连连宽慰无碍,要她服下更多补身子的药,遂也不去想。心下大疑,究竟是谁与她服的,还是自己服错了药?
箫云当即心中有数,只叹这丫头生得善良,竟是不提防身边之人。怜爱的吻着她的脸,道:“日后莫要如此粗心,身子如此弱,还不谨慎着些,你想丢了这条小命么?”
他若是在她身边,哪里会让她受这等苦?当即又是一阵心疼,细细吻着她的唇,柔声道:“丫头,跟先生走,跟先生离开这皇宫可好?”
万水连连点头,撑起身子,藕臂环着箫云脖颈,看着这张俊逸清晰的脸,急急应道:“好,我不要在这里,先生,万水等你好久了!”
箫云一听,当即情潮翻涌,胸腔起伏剧烈,欺近她的小嘴儿,深深的啃着,舔着,欣喜若狂!
“丫头,跟着先生,先生会好好疼你,爱你,不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万水自然信他,湿濡急切的吻直追得万水逃无可逃,当即娇嗔道:“先生,先生,别、别,你带我走,现在好么?”
箫云仔细将她看着,认真道:“现在不行,你要听话,无须担心,先生自有办法带你走。”
万水轻轻点着头,随后又道:“先生,你可知师傅就是子樱的新帝。师傅不姓‘萧’,他本姓‘尹宫’,是皇家的人,他一直都在骗我们!”
没有人不会介意被人哄骗,她自然也是在意的,尽管那人是师傅。
箫云看着她这张在意的脸,心里没底,轻轻一笑,道:“傻丫头,傲没有骗我们,对九霄山弟子隐瞒身份是迫不得已。九霄山掌门有号令天下的权威,若与某一国皇室有关联,必会引起天下大乱,你可明白?”
万水听得一知半解,随即问道:“那,师傅现在已经是子樱皇帝了,谁来统领九霄山?先生,是你么?”
若是先生做了九霄山掌门,就算师傅也要对他礼让三分。毕竟九霄山掌门号令的可是天下各国豪杰,如此,她便能大胆的跟着先生离开了。
哪知……
箫云摇头,道:“不是,现在九霄山掌门是倚天。”
“哈?为何?”万水大惊,天策师傅是先生,顺位而上,不该是先生当掌门?
箫云深深看着她,将她往身体带近了些,扣着她的身,深邃的眸暗了几次,似有难言,半晌才柔声道:“丫头,先生要与你说件事,你不要气先生,好么?”
万水不明,却仍是点头答应。箫云低声道:“丫头,先生也不姓‘萧’,先生本姓‘南宫’,本名南宫云,是、仓衡国君!”
“哈?”
万水猛地一惊,若不是箫云扣得紧,小身子几乎就要弹跳了起来。迟缓的闪着眸子,大脑快速运行着,似在努力消化这突然的惊变。直愣愣重复道:“仓衡国君、南宫云?”
见箫云点头,又喃喃不可思议:“先生和师傅都姓萧,然后,又都不姓萧。”竟是给搅糊涂了,疑云满布眼眸,有些怜人的将先生看着。
原来箫云本是仓衡皇太子,却在幼年宫廷政变之时被太傅萧大人救走。为逃避宫廷的追杀,便带着南宫太子仓惶逃入子樱。
子樱先皇后乃仓衡的和亲公主,萧太傅救下的皇太子是皇室南宫一族唯一的后裔,她定要全力相保。遂,将自己的孩儿尹宫傲与兄长的唯一的血脉南宫云送往九霄山,直到迄今。所以,说尹宫傲与南宫云出自同族,也并无虚假。
万水听得直愣神,这其中的关系,好生复杂啊。先生也是九五之尊,那她该怎么办?
看先生的目光已经开始有些闪避,乱了、乱了,当真将她为难了。皇宫、皇宫……老天,她该何去何从?
箫云无疑被她这闪避的目光刺痛了,当即心下一紧,急急道:“丫头,你若介意,先生便不做这仓衡国君,日后只陪着你,你想怎样先生都答应,只要你跟先生走,好么?”
万水当即一震,这、是师傅绝对做不到的,这个男人,她该如何是好?
良久方才道:“仓衡好难得才平静,若先生不做那君主,万水岂不是要背负这千古骂名了?”
箫云一听,当即有些欣喜,越发将她扣紧,问得小心,道:“丫头,那……你愿意做我的妻,做我的皇后,是么?”
万水反问:“先生可愿意为万水废黜后宫,只要我一人,只娶我一人?”
箫云当即狂喜,狠狠在她唇上一啃,大掌在她鼓得满满的胸脯一按,笑道:“贪心的小狐狸,你若肯将这颗心全全给了我,先生便为你空置后宫,独宠你一人!”
万水嘤咛一声,挡去他作乱的大掌,闪着狡黠的眸子,直直将他看着。先生和师傅同为君王,为何如此不同?
良久,万水撑起身子,在箫云削薄的唇上一吻,然后钻进他的怀中,轻声道:“先生,带我走!”
箫云与萧傲本身就不同,萧傲的君王之位是他隐忍三十年,步步为营得来的。而箫云的君王之位却是万人请命,逼不得已才接受的。在箫云来说,要与不要,无甚分别。
再者,萧傲生性残忍霸道,有征服四方之雄心。如今天下最富不过子樱,强大却数夏国,萧傲早有赶超夏国,称霸天下的雄志。而箫云本性善良温和,一切皆以大局而定。若非再三考虑仓衡百姓无君主,饱受水深火热之苦,他是怎么也不会做那君王之位。既已成为仓衡之主,称雄之心是万万没有,却决心为民请命,为仓衡子民谋福。
所以,如此大反,即便两个男人都说爱她,在同一件事上,做出的决定,是大不相同的。
万水本是在犹豫要不要委身自己,这一见到先生,那颗摇摆不定的心便已清楚明朗了。师傅要天下,她便不做他袱赘。与先生一起,至少,她想要的快活,先生能给她。
本是温情难舍之际,却听见红鬽等人在外殿道:“先生,师傅回来了!”
万水心中一惊,急急从箫云身上爬起来,拉着箫云,道:“先生,你快走,被师傅见了可就麻烦了!”
这本是自然反应,可如此一来,竟有那么点儿偷情的味道。箫云当即起身,欺近她,在她唇上重重一啃,眸子含笑道:“丫头,你再委屈三日,三日后新帝娶你做皇贵妃之时,我会安排好时机,到时候将你带走!”
万水本是在推攘他,而他这一说,当即震惊不小。一是三日后师傅要娶她为妃,再是他要带她离开。本是还想再问,却被箫云拉着走出流苏帘幕,到了大殿。
这一出来,方知这里好生热闹,天策三大弟子都在,还有刚才见到的禁卫军统领及众多宫婢。
万水有些紧张,却不动声色的坐在上方,箫云与其余三大弟子及统领分居两侧。咋一看,这殿内倒是正常得很。
刚一坐好,萧傲便盛满怒气将殿门一掌挥开,鹰眸一扫,那寒气积聚的黑脸方才缓和了些许。
“参见皇上!”
屋子里一堆子人急忙行礼,万水虽是有所准备,却仍冷不丁地被那大声震开的殿门吓了一跳。当即反应过来,起身迎向萧傲,颠怪道:“师傅,作何如此凶悍啊?万水正与先生说话呢,可当真是吓到我们了。”
她如此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脸色确实掩饰不住的惊吓,倒是消了萧傲心中大半的怒气,又加她急急迎向他,当即一阵蜜意涌过心底,搂她进怀,有些歉意道:“为师担心你,急躁了些,莫要怪师傅。”随即寒气仍在的眸不动声色的往那已然脸色微变的箫云一扫,复又撤回在她身上,宠溺无限道:“在说何事呢,可否让为师也听一些?”
前一刻还是冷血暴君,此一时竟然如此柔情对万水,当即震惊了屋内所有人。那三大弟子更是心中有愧,不知如此帮先生,是对是错。
万水巧妙的躲开萧傲的怀,又怕他恼,当即小手拉住萧傲的大掌,往那上方走去。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方道:“也没说什么,听得红鬽师兄说先生来了,万水可是好不欢喜,这不刚一坐下,师傅就回来了。”
萧傲垂眸审视着她,随即又向红鬽扫去,来回一遍,扫过众人,皆无异样,方才安心。道:“莫怪师傅将你饶了,为师担心你,嗯?”
万水轻声浅笑,道:“嗯,自是知道的。”侧过身子,美目望向箫云,片刻后又转向萧傲,道:“师傅,你怎的都不告诉我,先生便是仓衡国君?”
萧傲微愣,没想她竟会在此时问起这个,当即道:“你不喜这些个俗事,为师自然不与你说起。怎的,可是将师傅恼了?”
那一侧的箫云见两人全无旁人一般,如此蜜意,当即醋意横生,心底好不酸涩,粗粗打断二人,道:“陛下,孤念与娘娘旧时师徒情意,特在离开之前前来告别,还望皇帝陛下多多担待!”
箫云此一出声,自是让萧傲不悦。寒眸立刻射向他,在听得他说来告别,当即便道:“国君不等朕的娶亲之日便要离开子樱?”
箫云面上苦笑,道:“昨日朝中来报,急待孤回仓衡处理一些政务。遂,错过皇帝陛下的大喜之日,孤深感遗憾。”
萧傲那双精明的眼眸来回扫视着箫云的神情,心底猜想,怕是难以接受万水要嫁他为妃的事实,故所有此一辞,是要逃避那痛心之日。当即道:“如此,朕便不将国君多留!”
萧傲自是个不会寒暄之人,对着箫云就更不必了。
两个男人说话间,竟让万水诧异到不行。怎的短短数月不见,师傅和先生之间变得如此客套了?难道做了皇帝都要如此么?
萧傲话落便垂眸看万水,见她皱眉沉思,当即心中塞堵,大掌用力掐住她的柔软腰身,见她惊醒与他对视,低声不悦道:“不舍?”
“哈?”
万水微愣,遂又急急道:“不是……是,万水觉得好突然,才见到先生,他又要离开,所以……”
那眼泪花子就那么在漆黑的眸中闪啊闪的,看得萧傲直恼,语气不善道:“莫再想他,有师傅还不够么?”
话落,大掌上移,扣住她的后脑,欺身便压上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这一击惊得万水瞪大了眸,他竟然当着先生的面如此。又慌又急的推向他,眸光却不得不往先生望去。见先生已然激红了眼,大掌紧握成拳,心下更是焦急,‘呜呜’直反抗。
箫云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全身几乎就要爆炸。萧傲,欺人太甚了!那是他的女人,那个男人竟然如此将她侮辱,一颗盛怒的心几乎要炸裂!
萧傲,今日的事,孤记下了!一向清明温和的眸中,竟然碰出了两簇烈火。
不得不说箫云是理智的,这里是子樱皇宫,他若反抗,怕是会对万水不利,更会破坏三日后的计划。当即大声道:“皇帝陛下,孤王告退!”随后愤愤离去。
箫云如此一说,三大弟子也起身齐齐道:“弟子告退!”
箫云与天策三大弟子都相继离开,殿上其余闲人自然也请安退身。萧傲吻得忘情,本是个傲视一切的主,哪会理会这些个人事。
良久才将万水放开,大掌抬起她的下巴,道:“为何有他的气息?”
万水本是在气他如此蛮横,此一刻竟是被这句话吓得身子一震,妙目流转,不敢与他对视。
“我、我……”吞吞吐吐,不知所云。
萧傲一双如鹰的戾眼紧紧将她盯着,眸里火焰在蹿升,吓得万水惶恐想逃。
“朕才离开一会儿,你便如此不乖,你说,为师该怎么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