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菱到水云殿时,万水正在贵妃榻上翻着仓衡的史书,她看的自然感兴趣的野史。
“万水,这回你一定要帮我!”
才刚打一个盹儿,就被清菱急急的嚷醒了。万水撑着有些疲倦的眸子,不解的看着她,道:“何事?”
突然间被扰了,大脑似乎还没正常运营。清菱四下一瞟殿内的宫婢,万水无耐浅笑,出声道:“全都退下!”
“是!”
待得奴才们全全退下后,清菱这才凑近万水,那神色当真的好慌乱,急急道:“万水,他被陛下关起来了,怎么办,你要帮我。先生那么疼你,你一定可以帮我的!”
万水大抵明了事情,道:“他是谁?”
“近卫军统领-朱琰!”
清菱蹲下身,移近斜躺在贵妃椅上的万水,拉着她的手,道:“他被关了起来,听说是违抗了陛下的命令,还说,陛下要要将他阵法!万水,你帮帮我,帮我救救他好么?”
“朱琰?”
万水有些吃惊,原来清菱喜欢的男子是朱琰。她对朱琰并不熟悉,仅是在回仓衡的路上才见过几面罢了。
朱琰与清菱相识,本是因着箫云派他去七秀山将清菱接来仓衡。一路上二人做伴,朱琰又是极不喜说话之人,自然将清菱闷得慌。
清菱极讨厌朱琰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愣是没事找事,要与他闹上一番。这回仓衡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足以让这个性子爱闹的小丫头芳心暗许了。
“就那么喜欢上了?”
万水有些疑问道,然话一出口便感觉问此话的时机不对,遂又问道:“朱琰犯了何事?”
万水虽是对朱琰所知不多,可他是箫云贴身侍卫倒是知道。且朱琰行事稳重少言,怎会违了令?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
原来在箫云回宫当日,便严惩了柳素儿,重刑后便将其扣入了大牢。柳素儿等人本是江湖中人,扣押的自然不会是普通的大牢。即便在这森严的皇宫中,箫云也有自己培植的势力。
而朱琰与柳素儿出自同门,同为天山冥宫中的弟子,且朱琰对柳素儿是早已暗生情愫。如今,柳素儿违令身受重刑,箫云将她扣入大牢之中。朱琰竟是为了救她,便起了劫牢之心。
然看守大牢之人都是写颇有辈份的高手,朱琰功夫虽是了得,却也不能以一挡百,当即被众人拦下。
毫无疑问,箫云大怒,随即便将朱琰打入了死牢。如此倒是发了慈悲,让他与柳素儿做对鬼鸳鸯。
清菱自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她知道的也仅是朱琰犯了事,被箫云关了起来。若非手持箫云的令牌,任何人也不得探视。清菱一时慌了,这才想起了万水。
“所以呢?”
万水瞧着她焦急的小脸,心下掂量着这不是简单的事。若是朱琰只是平常的小事,断然不会被先生打入死牢。
“万水,你拿得到先生的令牌,对不对?”清菱说道。
万水猛然一惊,撑起了身子道:“你、你不会要我去偷先生的令牌吧!”
清菱赶紧探过身,伸手捂住她的嘴,急急说道:“当然不是啦!你小声些,这要叫人听去了,怎生得了?”
万水拿开她手,道:“既然是令牌,先生岂会这么容易给我的?再者,他要问我拿来作何,我该如何回答?”
清菱坐上软榻,与她对视,道:“万水,陛下朝政繁忙,定也是不会在意这些的。我们只需要借用一天,然后再悄悄的还回去,陛下应该不会知道的。”
万水愤愤的瞪着她,这不是让她和着伙儿去算计先生嘛,如何不叫她为难?
“我不干!”
清菱急了,声声求着她。万水却说什么也不干,侧着身,背对着清菱。清菱再次与他对坐着,软话说尽了,‘噌噌’两下便滚出了眼泪来,哀声道:“万水,你当真让我眼看着陛下将他杀头吗?朱琰要死了,我也不活了。日后没有我在耳边聒噪,你便安生清静了,这便是你的注意了!”
这丫头越说越过分,听得万水直皱眉,道:“我哪有这样想?你要我去拿先生的令牌,不就是要我去偷,你分明要我为难的!”
“你就是不肯帮我就是了!”清菱倒是与万水卯上劲儿了。
万水无奈,这当真不是件小事。再者,她这几日与先生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更不想再因为别的事而坏了这份努力维持的平静。
其实万水、清菱并不知道那令牌究竟是个什么样令牌,有何特殊意义自也是不知道。他们皆来至江湖,箫云维持着江湖中的一些规矩,也是无可厚非的。
万水没见过那块令牌,自是因为箫云将之放得甚严。只因那是‘伏魔令’,江湖中所有邪教、魔道中人见此令如同见魔尊本人,必须听令与此。此物若让万水见了,箫云该作何解释?
万水轻叹,抬手擦去清菱脸颊的泪花子,道:“清菱,你别哭了。我只能说尽力!”
毕竟清菱与她相依为伴这么多年,与她感情自是比在孟家那些个亲姐妹要深得多。万水自是心疼她的,也希望她能与心仪的男子相伴终身,有个好的归宿。
清菱一听,当即欣喜,猛地搂住万水的脖子道:“万水丫头,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好!”
随后万水便清菱细细分析着,箫云是个谨慎的人,若要从他身边悄无声息的拿走东西,自是没那么容易。
清菱道:“令牌如此重要,定是陛下随身携带。万水,只有万晚上才有机会!”
万水白了她一眼,不接话,却也同意她的说法。
“万水,你一定要尽快拿到令牌啊。朱琰已经被关了两天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吃东西,我好担心。”
万水拍着清菱的肩,安慰道:“你放心,我知道的。”
晚间时箫云依然早早的到‘水云殿’歇息,他知道万水会等他,所以不会熬到太晚。不过,他仍然会在后半夜时她睡熟了后悄悄离去。在他来说,这成了定律,而在万水来说,这俨然已成了习惯!
万水迎上箫云,有些欢喜的扑进他的怀中,柔柔道:“先生,你回来了!”
如此柔情恬淡,就同平常百姓夫妻一般。温婉的妻子不管再晚,都会在灯下等着晚归的丈夫。这淡淡的情意,方才醉人!
“丫头,今日可烦闷了?”
万水乖巧的摇摇头,轻声道:“没有!”
箫云搂着她的腰,往金丝銮帐走去,道:“今日商谈了些军事,所以晚了些。”
万水微愣,道:“军事?要打仗么?”
箫云轻声笑了,顺着她的发,看着她,道:“不会打仗,只是边境有些不太安稳。今日上报的境况,已经安定了。”
“哦!”
松了口气,打仗,当真不是件好事!
见箫云自己解开了玛瑙玉腰带,当即想起了今晚的重大任务,便厚着脸倚近箫云,拉下他的手,轻声道:“先生,我来!”
箫云微愣了一下,当即浅浅笑了,由着她来。万水一件一件的脱着他的衣裳,每一件都极仔细的摸过。因为急仔细,所以动作显得有些缓慢。若在旁人看来,怕是以为她故意将他勾引吧。
脱完了,仅剩雪白的真丝亵衣。这单薄的衫子是藏不住任何东西的,万水有些疑惑了:不在身上,那会在哪里呢?
主动与他宽衣,本就有些反常。而此时竟是眼神涣散的处在箫云身前发愣,这如何不让箫云疑心?
也不待她反应,便将她拦腰抱起转而放在软被之上,随即俯身而上,道:“丫头,可是有心事?”
“哈?没有呢,先生!”
万水此时才回过神来,如此重要的东西应该是随身而放才对啊。当即又不死心,伸出双手,朝箫云的亵衣上下一阵乱捣。
她是无心,而他却是有意,在她的小手一阵捣腾之时,速速退去了她的衣服,待她有所反应之时,她几乎已与他坦诚相见了。当即慌慌收回了手,脸儿发烫唤道:“先生呐!”
箫云即刻便俯身吻了下去,重重的蹂躏着这永远都腻不了的香甜小嘴儿。万水左躲右闪,推着箫云作乱的湿吻,道:“先生,快饶了我,万水给你按摩!”
箫云自是高兴的,好一阵儿后方才停下,道:“小狐狸,勾引了孤,却又讨饶!”
万水咯咯娇笑,从他移开的空隙钻了出来,随后便开始与他按摩着。这一副画面,好不温馨!
虽是闹过了,却仍没忘了清菱的事。她不知朱琰的事在箫云这里有没有转机,于是打算先探探他的口风。若是能正大光明的救出朱琰,得了先生的原谅,自是比偷令牌来得要好些。
“先生,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哦,一个好人却不小心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你会饶了这个人么?”
箫云享受着美人恩,她的话自然是听见的,脱口而道:“有错当罚!”
“可前提是他是好人哦!”万水提醒道。
箫云反道:“言下之意是,好人便可功过相抵?”
“呃……”
万水被堵得接不上话,鼓鼓小嘴儿。无疑,这求情自是行不通了。灵活柔嫩的小手在箫云各处按了一遍后,又肩颈反复了一回。好一会儿,万水再问道:“先生,你那个很重要的令牌呢,与我瞧瞧可以么?”
箫云听着,没有任何反应。万水再道:“先生,你将它放在哪儿了?”
箫云终于开口,道:“小丫头又在打着什么注意?令牌可不是拿来玩的,此事莫要再提!”
“嗯、嗯!”
万水轻轻答应着,轮番下来,丫头也累了。直就趴在箫云后背上,软香温玉的身子紧紧匍匐在他背上,轻轻的呼吸着,两颗硕大的胸脯愣是软软的梗在她与男人之间。
箫云由得她压在背上,一会儿后伸手便将她从身上拽了下来,道:“乖,睡了!”
箫云身躯紧绷到僵硬,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究竟要多强的控制力才将那蠢蠢欲动的情潮克制。这些时日,他对她的渴望越发浓烈,身体的情欲分子时时刻刻在叫嚣。
克制得很是辛苦,几乎快要被这该死的情欲逼到发疯!
万水有些失望,却仍是温顺的由他从后抱进了怀中。淡淡的垂下眼睑,睫毛刷子印下了一片阴影,显得那么的孤寂。
为何……他宁愿自己受折磨也不愿意要她?
努力要忽视那清晰的触感,装作她很好,一切都无所谓。她是答应过他的,她要等他。可现在想想,这竟是有些好笑。
怎么会这样的?
万水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逼回那清冷的泪,轻声呼吸着,伸手小心翼翼的扶上了箍住身前的大手,让他安心。
箫云如何不知道她的委屈,当即心底又酸又涩,紧紧将她箍在怀里。企图透过他炙热的胸膛让她感受到,她在他的心中,是唯一!
那令牌不在箫云身上,应该在御书房吧。万水想着得在箫云下朝前,在御书房里好生找找。小心的翻动着有可能放置的地方,还不时的叮嘱清菱:“你小心一点啊,陛下很谨慎的,莫要移了半点位置叫他生疑!”
“嗯!”清菱回道。
可巧,万水、清菱正四下翻找之时,就听得外面通传:“皇上驾到!”
使得两丫头当即心头一震,前所未有的慌张,急急站定行礼。
“陛下!”
箫云走近万水身边,将她扶起,轻声道:“怎的今日如此多礼?”
万水笑得极不自然,那方清菱轻小声道:“礼多人不怪嘛!”
箫云这才注意到清菱也在,当即轻微皱眉。这里本是不许任何人进来的地方,允许万水白日来已是底线。可这丫头竟不知足,还带外人进来。道:“丫头,出去玩,过会儿我就去水云殿!”
万水微愣,这是先生头一次赶她出去。当即抬眼望向箫云,眼里有些酸涩。箫云将她搂进怀中,道:“孤一会儿要接见边境的将领,你在此,有些不妥!”
万水这才笑了起来,点头轻声应着:“嗯!”
说着就拉着清菱的手往外走去,在她两身影消失时,箫云一双凌厉的眼眸四下一扫。果真有翻动的痕迹,心下顿时有些慌。
莫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晚上入夜之后,清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底很是担心,不知道朱琰怎样了,有没有吃的、睡得可好?
嗨!情郎遇险,当真苦了深陷情爱的小女子了!
清菱起身瞧瞧天色,子时三刻了,此时先生应该没在御书房吧!如此想着,便速速的换好了夜行衣,往那威严的御书房飞奔而去。她的轻功自是差万水一大截,不过这基本的跳跃还是娴熟的。
御书房附近的侍卫众多,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怕不是那么容易。清菱转动着眼珠,四下打量着形式,逮寻时机。
巧着两队禁卫军交叉而过,往两边而去。清菱一见即刻飞身而下,在御书房门外一个闪身便进了屋。
好在皇宫整夜都是灯火通明,即便这御书房内无一人,也留了两处宝烛。若不然,依她这功夫底子,黑夜摸索,别说找东西了,就是看清楚也得费些神。
粗略一览白天找过的地方,便往后方的书架找去。
“咿、这后面还有一排?”
原来后方这排书架是入墙式书架,被前面几排全全挡去了,若不是她今日有目的来此,定也是注意不到的。
清菱轻轻的笑了,这里如此隐蔽,先生的令牌定是放在了这里。一格一格的小心翻找着,更是留意放置的锦盒。
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她这与做贼也别无分别了。说起来,她的胆子也仅是跟着万水混久了,才渐长了些。她两都属同一个型,没人撑场,便闹不起来。
一一找下来,就在清菱极失望时,握住手中的一个小小方盒却拿不动清菱当即愣了,于是凑近身想看个分明。
只见是一方雕琢精细的玉器,形似锦盒,纹路细致。第一眼看去是一副笔飞墨舞的墨宝,可细一瞧竟才能辨认出,竟是‘二龙戏珠’。本是君王用的东西,刻有龙纹也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两条龙刻得有些狰狞。特别是盛怒的龙珠,好似看一眼就会将人灼化一般。
夜色安静,此时却甚为诡异。清菱微微颤栗起来,一切细小的杂音都听得清楚。那最突兀的便是自己的呼吸,努力要让自己镇定些,却越来越慌。
她本是细细在打量着这精细雕琢的玉器,突地对上了那仿要瞪出眼眶的龙珠,当即心脏一缩,心跳都漏了一拍。即刻收回视线,双手捂嘴,差点儿就要惊吓得叫出声。
好半响方才平息了呼吸,愣是不敢再多瞧一眼。心道:陛下怎的喜好如此玩意?当真好生吓人!
拿不动便也准备放弃了,可她的手却是无意识的往左方扭了一下。没想,掌心下的玉石竟也跟着她的手移动了。清菱当下一惊:原来这方宝玉竟是扭动的!
可更让她吃惊的在后头,下一刻便听‘咔嚓’一声脆响,这方书墙竟然动了。
“呵!”
清菱倒抽一口凉气,娘啊,怎的这里什么都可以动的?
清菱心跳快了好几拍,本是害怕得全身哆嗦,可仍是抵不住那阵好奇,便硬着头皮往里走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一进去,身后的书墙便自动合上了。
无疑后方是一处密室,清菱提着心一步步走下台阶,好在隔一段距离便有烛火照明。
越往深处走,便越觉得心惊。她不知道这密室是通往何处,可都进来了,便也要瞧个明白。可越走越不对了,只因后面越来越宽敞,要命的是越来越阴森。
忽然感觉有寒风袭过,清菱猛地一阵哆嗦,全身寒栗阵阵,双腿抖得几乎就要跪地。早知如此慎人,死也不进来!
一个石窟挡在眼前,清菱抬眼一瞧,那名字当即让此刻的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那石门上飞舞着三个大字‘食人窟’!
要不要进去,要不要进去?
清菱犹豫了,这气氛实在够磨人了,当即转头就往回走。可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都进来了,不如瞧个仔细!
心底里对箫云还是信任的,定也是认为箫云不会弄个什么超乎寻常的密室。这些定也只是惑人的表象,或许里面别有洞天,指不定会是仓衡另一处国库。如此想着,便提着胆子往里走。
可,终究让她失望了!
走进食人窟,虽然光线昏暗,可入眼的便是那白森森的骇人残骨,骷髅头骨还有遍地的横尸,犹如乱葬岗。吓得看清了一切的清菱连连退后数步,只差没有当即昏倒。
可在她后退之时竟是碰到了石壁上的机关,随即身侧的石壁竟然又开了。
清菱惊恐的往里瞧去,里面灯火通明。人本有向光性,自然是朝有光亮的地方走。光源即刻给清菱带来了生机,当即便急急往里面走去。
两处石室,光亮的一室中有简单的寝具。狼牙玉床,玉桌石椅,倒像修仙圣人作用之物。毕竟光源缓解了刚才的恐惧,清菱又往右方那黯淡的石室中看去。
心底在祈祷,千万不要再看到慎人的东西!可走进去才发现,这间石室相当大。是一座石牢,里面关了黑压压一群人。
“啊……”
清菱控制不住,尖叫出声,好在即刻自己捂住了嘴。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被关在这里?先生究竟要做什么?
最让她惶恐不安的是,这黑压压几百人中,她的朱琰在不在里面?
“朱琰……”
清菱颤抖着轻唤了一声,这样诡异的气氛里,她这声音发出得相当的渗人,吓得清菱寒毛都竖了起来。
“朱将军……”
又唤了一声,这次竟能清楚的听见她颤抖得厉害的鼻音。竟是被自己给吓着了,紧紧拽着衣裳,瞪大着眸子,顶着巨大的恐惧往那些个木然的面孔一一看去。愣地是不敢再出声,连呼吸都极小心的。
好一会儿才发现,被关的每一个人都是同一种神情,眼神木然,表情痴呆。
清菱当即吓着了,这些人、这些人全中了摄魂术。当即便急急往外跑。可出得这间石室,却是再出不去了。那石壁已然关合了,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清菱腿已经软了,当即滑倒在地。魔窟、魔窟,这里是人间炼狱,温文儒雅的先生怎么会藏这样的地方?究竟这里是做什么的?
隐约感受到一些讯息,可细想着前提是箫云先生,便又觉得不可能。可……
土地抬头王那刻着许多小图的石壁望去,人物有些凌乱,清菱起身走近,是武功套路:好阴狠的武功啊!
清菱暗叹一声,往后瞧去,却看见三个字:魔、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