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醉花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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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那天晚上,苏净蒽和楼西聆吃完饭离开,没有再遇见秦净修,殊不知,秦少爷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醉了。

一直以来心中所坚信的被打破了,唯一的希望被扼杀了,好像瞬间天都黑了,什么都看不到,茫然无助,独自踌躇,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表妹已经不是他的净蒽了,她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漫无边际的黑暗包围着他,让他看不到一丝亮光。

脑海中全是那两人在一起的情景,那样的亲密无间,那样的相依相偎,是自己一直渴望,却不敢做的事,也是他今生最炫丽的梦,全部毁灭了,被楼西聆毁灭了。

那个军阀,不过仗着手里有一点点势力而已,有什么了不得的。

若不是苏溪鱼逃婚,净蒽会嫁给他吗,不会,永远不会,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苏溪鱼哪里,苏溪鱼,才是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若不是她,净蒽怎么会嫁给楼西聆。

无边无际的恨意涌了上来,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牙关,黑暗中前排的司机只听到嗑嗑磨牙的声音,随后低低的哭泣声开始响起,狭小的车厢内,显得更加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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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净蒽和楼西聆回到家里的时候,楼大帅他们也会来了,看见两个人从外面过来,楼西淳对着苏净蒽挤眉弄眼打趣一番。

楼夫人直接将人拉过来,问她们去了哪里玩,累不累,苏净蒽摇摇头,眼见几个人都换了衣服,和楼夫人告了罪,她也要回去把这身衣服换下来,还有这双鞋,真不是人穿的。

楼夫人其实心里主要是惦记今天遇到苏溪鱼怕她多想,心中有所芥蒂。

想要问,可是有不知该从何说起,这话要怎么说,不好说,苏净蒽心中肯定是难受的,她和秦净修的事自然也知道。

无从说起,只能让她先回去休息,楼西聆,却被留下了。

将屋里的人打发走,包括楼西淳,作为母亲,对儿子的感情自然比较关心。

楼大帅却有话说。“怎么那么早就走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有交代,他也就没问,但是,不代表会就这样算了。再怎么说,钱胖子也是市长,就算是瞧不起他,也不能这样不给他面子。

“没什么,他女儿不好,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楼西聆不喜欢有野心的女人,所以,以前认不认得钱洋洋不重要,这个女人有野心,就是不好。

而且,自己的父亲,也不喜欢这类女人,至于钱样样对待苏净蒽的态度,不想和父母提起。不想让他们认为,自己的失礼之处是因为苏净蒽。

楼大帅果然皱起了眉头,“既然这样,躲着点那个女人,楼家喜欢安宁。”

楼夫人侧目看了看楼大帅,嘴角扯过一抹不屑,当着儿子的面却没多说什么。

“现在是多事之秋,南方依然不是很安宁,所以,心思要多放在政事上,至于那种女人 。不要牵扯,钱胖子......你要小心点,那是个标准的小人,没准什么时候就把我们卖了。”

楼西聆沉吟着。“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你不知道,南方下午刚打来的电话,让我去南方开会,可是这里,政务要交给钱胖子,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会相信。钱胖子不是我们的人,本来就是上面派下来的,这些年一直拿他当傀儡。没想到,这个傀儡现在居然不安分了。”

楼大帅将茶杯重重的蹲在桌子上。“打江山的时候想到我了,现在他大总统的江山坐稳了,就想兔死狗烹,没那么容易。”

楼夫人捂住嘴。“你们是结拜兄弟。”

结拜兄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在南方做他的大总统,北方基本上已经被他们几个军阀瓜分了,这个大总统,他坐得稳吗。

“那你还去。”楼夫人不想让他去,照这么说来,这一次如果去了,也怕有危险。

那个人翻脸无情,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没轮到他们身上,只是看着一阵唏嘘,现在轮到自己身上,才知道什么叫寒心。

楼大帅笑了,拍拍她的手,也不介意儿子在场,老夫老妻,反倒没有那些讲究。“你也不用在意,他现在只是有这个想法,还不敢轻举妄动,让钱胖子接手政务,不过是想来了个徐徐图之,将我的权利架空之后,他才敢有所行动。”

楼西聆着点可以保证。“钱胖子,他没那个能耐,就算身后有人支持,也是一样,因为这里还有我。”

楼正霄等的就是这句话。点点头。“我楼正霄的儿子,不是个只会打仗的莽夫,应该让他们见识一下。”

这样的场合似乎不适合说苏溪鱼的事,楼夫人还是说出来了。“那个苏溪鱼,就是大家心里的一根刺,她居然还敢出现。”

楼大帅十分不屑。“那点小心思,一眼就看明白了,不用担心,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我说的不是这个,西聆,你自己说一下,苏溪鱼当初是你自己要求娶的,你对她。”

楼西聆有些哭笑不得。“您想什么呢,我娶她当时不过是觉得她可能更适合我,至于您说的那个,根本没有那层心思,行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也先回去了。”

可真会想,竟然想到那里去了。

不对,如果连娘都这么想,苏净蒽会怎么想,那个女人不会也觉得自己对苏溪鱼有什么心思吧。如果是这样,他可不喜欢。

楼少帅误会了,苏净蒽才没有想那个,此时正换了衣服坐在那里泡脚。

穿了一天的那个鞋,现在一脱下去,两只脚真是松快了不少,尤其是放在热水里,这感觉,实在舒服。

一双白的小脚,就那样放在水里,整个人,懒懒的倚在榻上,精致的五官,慵懒迷人的神态,让刚刚进来的男人看花了眼。

像是一副迷离的画卷,美得不真实,微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整个人的气质更加柔和。

静静的站在那里,细细的打量,目光描画着她秾丽的眉眼,鼻梁,薄唇,最后落在水盆里的那双脚上。

楼西聆的心开始狂跳起来。扑通......扑通.....扑通......

挥挥手,将几个丫鬟打发出去,坐到榻上,离苏净蒽很近。“怎么。累了。”

苏净蒽睁开眼睛,见是他,只是摇摇头。“还行,不是很累。”

“脚疼。”目光落在水盆里,清晰的看见,一双小脚有些红肿,带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苏净蒽没那么娇气。只是这样泡一下舒服很多,看着楼西聆,他的目光还放在脚上。感觉很奇怪啊。

脚拿出来,拿过毛巾,擦干净,再穿上鞋,回过头,幽幽的看了一眼楼西聆,实在是万分鄙视,那双眼睛,还在她的脚上,这人怎么这么没见识啊,一双脚也值得这么看。

“擦点药膏吧,会舒服点。”楼少帅现在和她说话,语气就像楼大帅对着楼夫人那样,自然地偷着熟稔和亲近。只是几天的时间,态度就大相径庭。

苏净蒽真正意识到了,不对劲,“不用了,没什么大事,歇上一晚就好了。”

这人,不是憋着什么坏呢吧。

漏勺同志已经把药箱拿过来了,将人摁下,坐到床上。“擦药。”

十分正经至极。不容反抗,直接将苏净蒽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板着一张脸,开始擦药。

耳朵根却透着可疑的红晕,不过苏净蒽没注意到罢了,此刻的注意力,全被那双拿着自己交的手吸引过去了。

这样的亲昵,苏净蒽不自在了,感觉越来越怪,尽管眼前这个男人一本正经板着个脸,可是,还是不习惯这样。

夫妻,是这样相处的吗。

楼西聆将药膏均匀地涂在白玉似得小脚上,带着茧子的手指开始轻轻地揉摁,将药膏彻底揉开。感受着手中嫩滑的肌肤,抬头看看苏净蒽,那个女人木木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浅浅的馨香在空气中漂浮,两人之间从未有过的静谧温馨,让楼少帅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好像将那张小脸捧起来,就捧在掌心里,细细的摩挲,1轻轻的呵护。

这个女人是他的,倔强,冷清,却又知道变通,还有点缺心眼,看着木头似的人,却是最鲜活的,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却修炼没到家,。可以轻易让他看穿。

现在想起来,还真要感谢苏溪鱼,要不是她逃婚,自己怎么会捡到这么个宝。

这个只短短几天,就让他心疼,怜惜,想要去爱的人。

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人却越靠越近,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瓷腻的肌肤,长长的睫毛。水漾的q清眸。微张的。

缓缓地,缓缓地。低下了头去。紧抿的薄唇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