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跟蓟宗定亲的人是你……”
“那又如何?现在我是原大少奶奶,我的相公是原牧白,我们夫妻关系很好,过去事已经过去,请你不要旧事重提,这对我对我相公对王公子都不好。”程心妍表情严肃地打断她的话。
“妍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想知道,你要嫁给谁是你的事,请你不要把我说进去。”程心妍再次打断她的话,转身离开。
陶惜眉抓住她的手臂,道:“妍儿!江家昨天已经请媒人去苏府提亲了。”
程心妍回头看着她,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你是不是想让我去跟李洁说,希望她不要介意?”
“妍儿,不是的。妍儿,我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对不起。我是想说,蓟宗的娘子是你的妹妹,我嫁给蓟宗当继室。你,我就是怕你怪我,不愿跟我再来往。”陶惜眉含泪,可怜兮兮地看着程心妍,“妍儿,我一时情急说错话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我没生你的气,是我自己太暴躁。”看到陶惜眉那要哭不敢哭的娇弱模样,程心妍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还有些不好意思,她这几天心情不好,听不得一点不顺耳的话,才会对陶惜眉说的话那么敏感。
“妍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你的心情不太好。”陶惜眉用丝帕按了按眼角,轻声问道。
“没事,女人一个月总有几天是会情绪低落的。”程心妍虚言应付,这些事,她既然连原牧白都不说,其他人就更不会讲了。
陶惜眉脸微红,轻笑出声。程心妍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想岔了,也懒得解释,由着她误会。
在莲溪庵用过斋饭,众人都告辞返城。程心妍怎么也没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见陶惜眉。两天后,陶惜眉随父母去开封,参加她舅父五十大寿,她在开封遇到舒静纭,一切都脱离了她原来的设想。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三家的马车行驶到城门后,分道扬镳,各回各家。马车行驶到了大街上,车外人声鼎沸,程心妍觉得车里闷得慌,就让元春撩开一边窗帘透气。
突然听到外面那热闹的人声中传来一道女子哭喊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到原家什么的。
“牧白,你听到了没有,外面好象有人在骂原家。”程心妍不敢确定。
原牧白凝神仔细听了听,摇头笑了笑,道:“是在骂原家,骂的还挺难听的。”
“被人骂,你还笑。”程心妍白了他一眼。
两人很快就到家了,回到晨晖园,喝了杯茶,稍微收拾了一下,准备去老太太请安,谁知道刚刚进屋不久,冷香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见到两人回来,明显的松了口气,行了礼,就急急忙忙的开口道:“大少爷大少奶奶,你们可算回来了,家里人都在等着你们呢,老太太请你们一回来就去耦荷园。”
一向稳重的冷香这么慌乱,肯定出事了,程心妍和原牧白忙随她往耦荷园去。耦荷园内除了去开封府的原致亭、原牧橙兄弟、李洁和原牧红,其余的人全都到了。看到原致堂和李林也在坐,程心妍心往下沉,究竟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把他们也叫回来了?
原牧白和程心妍向坐在围榻上的老太太行了礼,在一旁坐下,等着老太太开口。老太太脸色阴沉,却一直都没有说话。程心妍有些奇怪,目光一转,看到坐在对面的于雅愫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在默默流泪。在看看坐在她身边的原牧青,歪着脖子,满脸的不在乎。原致轩在冷笑,董筱瑶是一脸厌恶。
“奶奶,出了什么事情?”等了一会,见还是没人说话,原牧白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太太冷哼一声,指着原牧青,厉声道:“你问他做了什么好事!”
原牧白转头问原牧青,“二弟,到底出了什么事?”
原牧青挑挑眉,道:“没什么事,就一点小事,是奶奶太紧张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会我就摆平了。”
“一点小事?现在这件事情闹的满城风雨,原家的颜面扫地,你让我们原家还如何在这城里立足?”老太太怒问道。
“奶奶,您先别生气,不管是什么事,都有解决之法。”程心妍怕老太太气的爆血管,出言安抚。
“侄儿媳妇,这件事只怕不好解决,闹出人命来了。”原致轩语气里有一丝幸灾乐祸。
“到底是什么事啊?”程心妍急了,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到底要不要解决问题?
“这件事情很简单,就是二少爷看上了一个妓子,不小心把那个妓子的肚子给弄大了,那妓子哭哭啼啼的上门来要二少爷娶她。大太太没有答应她,还把她狠狠羞辱了一番,那妓子气不过,回去寻了短见,幸好被人救下了。那妓子就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事儿弄的满城尽知,说不定现在还在大街上骂人呢!”郑五娘鄙夷地冷笑道。
原牧白和程心妍默默地对视一眼,刚才在大街上听到的怒骂原家的人原来是个妓子,难怪骂得那难听,一个勾栏院出来的女人能骂出什么好词来?
郑五娘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程心妍真的很想甩手不管,可是没分家,而且原致亭又不在家里,原牧白做为长房现在的临时当家人,他必须承担起解决问题的重担,不能离开。
原牧白皱着眉问道:“奶奶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这事……”老太太叹了口气,“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