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文一听不是他要踩的,停下了手,吼道:“那你还不快告诉大人,是谁要你纵马行凶的?”
刘二文缩成一团,目光闪烁,“没……没有谁,是马惊了……”
“大胆刁民,还敢抵赖,来人,大刑侍候。”詹大人接到赵伯骕的暗示,一拍醒木,扬声道。
执刑的差役提着刑具就上来了,看得刘大文脸色一白,“混小子,你到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气死娘,气死我?”
“我招,我招,别动刑。”刘二文虽狠,可他孝顺,一听要气死娘,就怕了。
“快说!”刘大文喊道。
“是人家给钱给我,要我这么做的。”刘二文瞒不过去了。
“你这个混蛋,为了点钱,良心都不要了。”刘大文用力地踢了刘二文一脚,“还快告诉大人,是什么人让你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是一个从开封来的女人,姓舒的,她住在富阳客栈,她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等大少奶奶出来,然后用马踩她的肚子。”刘二文没再坚持,老实招供。
是舒静纭!
程心妍脸色发白,脊背上渗出了一层冷汗,舒静纭不知道她是穿越来的,就动了杀机,要是知道她是穿越来的,她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娘子,别怕,我不会再让她伤害到你的。”原牧白心疼搂着程心妍肩膀,安抚她道。
“我不怕,大人会为我们严惩凶手的。”程心妍一直觉得没有什么人可以随意剥夺另一个人生命,就算她曾担心舒静纭会伤害她,她也还保留着一丝侥幸。舒静纭是从尊重生命的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只要她不触犯到舒静纭,不让舒静纭觉得她是一个威胁,舒静纭或许不会为难她,可现在她知道,舒静纭根本就是一个轻贱生命,丧心病狂的疯子。
“詹大人,象这样黑了心肠的女子,应严惩才对。”赵伯骕开口道。
“赵大人说的是,下官这就让人把这女子抓来。”詹大人欠了欠身子,陪笑道。
程心妍看了一眼赵伯骕,垂睑,一个舒静纭就够让她头疼了,与赵伯骕最好不要再有任何交集,那天的强吻,希望只是他一时的心血来潮,戏弄她而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成为过往。
詹大人发下令牌,命差役们去富阳客栈提审舒静纭。舒静纭在现代就是一个性格跋扈的公主型女孩子,穿越到这个时空,利用现代所掌握的知识,得到了那些权贵的青睐,百般纵容她的所作所为,她忘乎所以,更加的无法无天,认为只要有权势,任何事情都能摆平。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如果她不能让原牧白成为将军,她的预测就不准确,她将会面临什么的结局。她不想死,所以只能让别人死。保护她来临安城的这四个护卫,她不放心指使,两个婢女又只知一味的劝阻,不堪大用,无般无奈,才会亲力亲为找人去害程心妍。
刘二文被抓,舒静纭没有丝毫担心,她告诉过刘二文,只要他不承认,一口咬定是马惊了,无意之错,詹大人就拿他没办法。她自信到了极致,认定刘二文不会把她供出来,当官衙派人来提她去过堂时,才会敢感到非常的意外,不悦地沉声问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舒静纭在开封府接触的都是上层人士,临安城的这些小小的衙役们还真不知道她是谁,不过她这沉声一问,四个衙役有些迟疑,出门商量了一下,他们还是进房要把她带去官衙。
这让舒静纭恼怒到了极点,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委屈?大声嚷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敢这么对我?我是御史中丞舒大人的女儿,你们谁敢动我一下,我一定让我爹砍了你们的头!”
舒静纭的怒吼声,把客栈的人全惊动了,纷纷跑出来看热闹。御史中丞的官职是比知府高,可是县官不如现管,詹大人才是临安城的老大,四个差役对她的威胁,不为所动。
“官爷要是想把她顺利带走,不如打晕她。”景燃不知道何时现身出来,站在人群中,好心地提醒两个衙役。
衙役从善如流地接受了他的意见,在舒静纭惊愕的眼神中,将她敲晕,找了顶轿子把她抬去衙门。这轿钱,就让跟在舒静纭身边的那两个婢女出。
舒静纭晕厥着被两个婢女扶进来,原牧白看到她,双眼露出两道凶光,狠狠地盯着她,要不是在公堂之上,他早就扑上前去掐死她了。詹大人问清原因,让衙役们给她弄醒。
舒静纭醒来,旁的人都没留意,她的眼中就只有赵伯骕,喜形于色地道:“伯骕,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临安城了?我还以为你要晚几天才能来呢,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来了。”
虽然将来登基的会是三皇子,虽然赵伯骕是二皇子的人,可是赵伯骕的容貌,深深的吸引着舒静纭,让她那颗的心不安分的悸动,在嫁给三皇子之前,她不介意徘徊在众多优秀男人中间,成为男人们追逐的对象。
赵伯骕似乎根本就没听到舒静纭的话,优雅地端着茶杯喝茶,悠闲自在的模样,不象在公堂听审,倒象是在茶馆和好友焚香品茗。
詹大人看了看赵伯骕,见他没有要插手的意思,示意师爷把刘二文的供词拿给舒静纭看。舒静纭看后,脸上没有一点惧怕之色,撇撇嘴,轻描淡写地否认道:“这个人我不认识他,我从没见过他,他这么说是为了脱罪,想诬陷我,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办案的?听风就是雨,这都不懂得分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