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中华典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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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唯物义理故事(24)

孟尝有一个同乡,名叫杨乔,那时正在朝廷做尚书。他很了解孟尝,所以曾七次向皇帝推荐孟尝,但汉桓帝都没有理睬。

杨乔第八次给桓帝上书,说:

“臣下前后七次向陛下举荐合浦太守孟尝,但因为我职位低下,言语也就微不足道,始终得不到采纳。孟尝的确是一个品行高尚的人,为百姓做了许多善事。是个难得的清廉之士呀,假如选到陛下左右,必定能帮助陛下成就大业!”

可是汉桓帝仍然不采纳杨乔的建议。

孟尝不愿做官,他便以生病为由,请求免职还乡。听说孟尝要弃官归家,老百姓都地拦路阻挡,不让他辞官。郡吏们也拉住车辕,极力挽留他。可是孟尝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当官,于是他就在夜里坐上渔民打鱼的小船,一个人悄然离去了。

尸居余气

“尸居余气”意思是说一个人已接近死期;也形容人暮气沉沉,碌碌无为。

此典出自典出《晋书·宣帝纪》:“司马公尸居余气,形神已离,不足虑也。”

魏废帝嘉平时,曹爽当了大将,并且掌握了全国的军权,他便骄奢无度,任情恣肆地享乐,那时很多人向他规劝,他全都置之不理,他所害怕的人只有太傅司马懿。

那时候河南主官李胜,是曹爽的亲信僚属,他被调任到荆州去做刺史时,就清楚地知道曹爽最害怕的是司马懿,于是便向司马懿去辞行,想顺便侦察司马懿的行动。司马懿专门装出生病的样子,叫两个婢女扶持着,衣服一半落在地上,用手指指嘴,就表示口渴,于是婢女就给他吃粥,他装出没有气力去接碗样子,就用嘴在婢女手上喝着吃,粥都流在胸前的衣服上。李胜见他这个样子,说:

“我原以为是你的老毛病复发,哪里知道你的身体衰弱到这个地步呢?”司马懿有气无力地说:“我年老多病,就要死了,你要到并州去,并州地方接近胡人,你要留心防备,我可能不能再和你见面了,我的儿子,请你好好的照顾他们。”李胜说:“我是去荆州,不是并州。”司马懿又假装不懂的胡言乱语了一阵,李胜见他神志不清,回去报告曹爽说:“司马懿尸居余气,形神已离,大概就快死了,不必忧虑他了。”

势均力敌

“势均力敌”

的意思是,双方力量旗鼓相当。

此典出自《宋史·苏辙传》:“吕惠卿始谄事王安石,倡行虐政以害天下。及势均力敌,则倾陷安石,甚于仇雠,世尤恶之。”

苏辙(公元1039~1112年),字子由,宋代眉州眉山(今四川眉山)人,是北宋大诗人苏轼的弟弟。宋仁宗嘉祐二年(公元1057年),苏辙与哥哥苏轼同年考取进士。王安石实行革新新法时,苏辙极力反对。

那时有一个叫吕惠卿的人(公元1032~1111年),字吉甫,当初大力讨好奉承王安石,扶助他推行新法,有关重要的改革措施,他全部都参与了。因此,他颇受王安石的器重。

吕惠卿一开始时巴结、谄媚王安石,倡导推行暴虐的政策,给百姓带来很大危害。

后来,王安石罢相,吕惠卿同他力量相当时,就倾轧、设计陷害王安石,对王安石的态度非常恶劣,比仇敌还厉害。对吕惠卿的得丑恶表现,世上人更为厌恶。

势如破竹

“势如破竹”形容作战或工作节节胜利,毫无阻碍。也形容气势不可阻挡。

此典出自典出《晋书·杜预传》:“今兵威已振,譬如破竹,数节之后,皆迎刃而解,无复著手处也。”

杜预是西晋的著名将领和有名的学者。他曾经担任镇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由于灭吴有功,被封为当阳县侯。他善于谋略策划,被称为“杜武库”。他撰写过《春秋左氏经传集解》、《春秋释例》、《春秋长历》等。其中《集解》是《左传》注解流传至今的最早的一种,收入《十三经注疏》中。

三国末期,蜀国被魏国消灭,魏国被司马炎夺去帝位,改称晋朝,自立为晋武帝。杜预坚持要出兵灭吴,他给晋武帝司马炎写了一道奏章。杜预的意思和司马炎的想法是相似的,于是,司马炎不顾其他大臣的反对,决心伐吴。

公元280年,杜预奉命率领几路大军进攻吴国。杜预仅仅用了十来天的时间,就攻占了长江上游许多城镇,沅、湘两江以南一带的州郡,也都纷纷投降。吴军都督孙歆等高级文武官员二百多人也有的被俘,有的被杀。

杜预想趁此有利时机,出兵彻底灭掉吴国。

可是有人却认为,吴国是个历史悠久,实力雄厚的大国,很难把它一下子灭掉,何况时值夏季,雨水很多,河流泛滥,交通不便,气候炎热,疫病容易流行,还不如暂时停止进兵,等到冬季进攻也为时不晚。杜预不同意这种意见,他坚定地说:“从前,燕国的乐毅凭借济西一战,就攻占了强大的齐国。当前我方士气旺盛,趁此大好时机攻打吴国,就好像用刀破竹子,劈破几节以后,余下的便可迎刃而解,不用再费多大气力。”

于是杜预坚定按照自己的意见挥军作战。凡是他的军队所到之处,敌人全都投降了。不久,晋军攻占了建业,吴主孙皓投降。西晋终于统一了全国。杜预立下了汗马功劳,晋武帝封他为当阳县侯。

杜预认为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于是依旧勤于军备,兴修水利,他也受到当时人们的称赞。

室如悬磐

“室如悬磐”形容室内空空的,没有东西。

此典出自典出《国语·鲁语上》:“室如悬磬,野无青草,何恃而不恐?”

齐孝公是战国时军事实力比较强大的诸侯,一次,他出兵去征伐鲁国,鲁君打算派人去说服、阻止齐国的侵略,可是一时又想不出用什么话去说服,于是就去问展禽。展禽说:“我曾经听别人说过,处在大国的地位,才可以教导小国,处在小国的地位,只能服事大国,这样才能杜绝战争,没有听说用言辞去制止战乱的。假如做了小国,还很自负的话,这样只能是惹起大国的恼怒,增加战事,现在战事已经开始,不是言辞就能收到效果的。”于是展禽派乙喜拿膏沐去搞劳齐军,并说道:“我们的君主没有才干,不能妥善管理边界上的事情,使你们动怒,劳累你们的军队露宿在我们的土地上,因此命令我来犒劳贵国的兵士。”齐候说:“你们鲁国现在才恐慌吗?”乙喜回答道:

“小人是很恐慌了,君子却并不恐慌。”孝公说:“你们屋里没有值钱的东西,田野里连青草都没有生长,怎么还说不恐慌呢?”

首鼠两端

“首鼠两端”比喻迟疑不决或动摇不定。

此典出自典出《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武安已罢朝,出止车门,召韩御史大夫载,怒曰:‘与长孺共一老秃翁,何为首鼠两端?’”

魏其侯和武安侯,都是汉武帝的外戚。

他们两人为了灌夫的事,一直意见不和。由于灌夫是一位武将,性格坦率正直,不惧怕权贵,时常因为小事,得罪武安侯。

有一回,灌夫由于喝醉了酒,因此得罪武安侯,武安侯想方设法找借口杀他;魏其侯是灌夫的好朋友,于是就极力要去救他。两人相持不下,都告到皇帝那里去,皇帝只好召集群臣辩论,看看究竟谁对谁不对。

御史大夫韩安国说:“魏其侯说灌夫在吴国作战时,保身一个人拿着一只戟,便冲进吴军中去,身上伤了十多处,他却毫不在乎,建立很大的功劳,在三军里面他要算是第一。

况且今天他没有什么大罪,仅仅因为在武安侯面前为了争一杯酒,是不能够罪杀他的,由此看来,魏其侯所说的话是对的。”武安侯说:“灌夫和奸猾的人往来,霸占百姓的财产,自己置了许多家私,还时常犯宗室,欺侮皇室的骨肉和亲戚,这就是所谓树枝比枝干大,小腿比大腿粗,不是折断,就要掉下来,所以武安侯所说的话也是不错的。”

争论没有结果。到了后来武安侯对韩安国说:“以往你和汲黯在朝中很能议论别人的长短,为什么今日的话首鼠两端呢?”

束之高阁

“束之高阁”比喻弃置不用。

此典出自典出《晋书·庾翼传》:“翼字稚恭。风仪秀伟,少有经纶大略。京兆杜乂、陈郡殷浩并才名冠世,而翼弗之重也,每语人曰:此辈宜束之高阁,俟天下太平,然后议其任耳。”

庾翼仪容俊美,体魄伟岸,青年时代就具有宏大的治理国家雄才大略和抱负。那时候,京兆的杜乂、陈郡的殷浩都以才学闻名于世,被称为佼佼者。可是庾翼并不看重他们,经常对别人说:“这类人,应当弃置不用,等到天下太平了,再考虑对他们的重用他们。”

“束之高阁”就是从这个故事来的。它的意思是,把某物捆起来,放在高阁之上,用来比喻弃置不用。

竖子成名

“竖子成名”的意思是,庸人得志。有时用来感叹自己生不逢时,怀才不遇。

此典出自典出《史记·孙子吴起列传》:“遂成竖子之名。又见《三国志·魏书·阮籍传》注:

尝登广武,观楚、汉战处,乃叹曰:‘时无英才,使竖子成名乎!’”

阮籍,字嗣宗,陈留尉氏(今属河南)人,三国时期魏国的文学家、思想家。他生活在魏晋时代,经常感时伤怀,嗜酒谈玄,养成了放荡不羁的性格。他曾经当过步兵校尉,因此人又称他为阮步兵。

有一次,阮籍登上广武城(古址在今河南省荥阳东北广武山上)。这里曾是楚汉相争的古战场。那时,刘邦屯兵西城,项羽屯兵东城,两军对峙了十个月,刘邦和项羽最终约定:“中分天下”——以鸿沟(今河南荥阳、中牟、开封一带)为界,东属楚,西属汉,项羽送还了刘邦的父亲和妻子。阮籍看着楚汉争战处,心中许多伤感,叹息说:“当时没有英雄,让这小子成了名!”

霜露之疾

“霜露之疾”

形容很轻微的疾病,所以后人也跟着常常引用,比喻轻微疾症。

此典出自典出《史记·公孙弘传》:“君不幸罹霜露之病,何恙不已?”

汉武帝时,有一位丞相叫公孙弘,他是个牧童出身,一直都替人家牧猪牧牛羊过活,到四十岁才去读书。由于他深知识字求学问的可贵,因此很快便学成功了。武帝初年入仕,后来更拜为丞相。公孙弘办事非常认真,因为随时有得罪当朝权贵的可能,在当时社会里,出身低微的人便会被人看不起,公孙弘眼看站在正义立场上的人的势力日渐削弱,于是他很灰心,决定弃官。一次借着一些小病,便上书给武帝说自己病倒了,没有精神去处理国家大事,就请求准他告老还乡。但武帝也知道他的苦衷,便写了封信给他,说:“你的病,不过是霜露之疾,好像寒霜朝露那样,过不了多久便会好的。目前朝廷还没有重要的事待办,你只消休养休养,看过医生、吃点药,就会好的;为什么要辞职不干呢?”而且,还赏赐了许多东西给他,作为养病之用。公孙弘深知武帝对自己的信任,于是便安心的干下去了。

死灰复燃

“死灰复燃”比喻人失败了又重新振奋起来,或用作已经销声匿迹的事物又重新发展壮大。

此典出自典出《史记·韩长孺列传》:“其后安国坐法抵罪,蒙狱吏田甲辱安国。安国曰:

‘死灰独不复燃乎?’”

西汉时有个人叫韩安国,他在梁孝王的时候做过中大夫。当汉景帝因霜事不满孝王时,他跑去见景帝的姐姐,向她诉说孝王对景帝和窦太后的忠心和怀念,使孝王重新得到了景帝和窦太后的宠信,他因此得赏千金财物,名闻全国。从那以后,韩安国因为犯法被判罪,蒙县的狱官田甲侮辱他,他十分气忿地说:“死灰独不复燃乎?”意思是说:失败了难道就不能振作起来吗?然而田甲却斩钉截铁地回答他:“假如你复燃,我就撒一泡尿浇灭它!”没过多久,梁国内史的位置空缺,朝廷任命韩安国做内史,而且薪俸很高。田甲知道了这件事,十分害怕,悄悄地跑了。韩安国严厉地对人表示:假如田甲还不赶快回来就任,一定杀掉他的全家。田甲得到了这个消息,就光着身子跑去向韩安国当面请罪。安国笑说:“你可以拉尿了,不必捆他。”但韩安国非但没有惩罚田甲,而且后来还对待田甲很好。

生死存亡

“生死存亡”的意思是说,或者生存,或者死亡。人们常用它比喻情势十分危急,已经到了非生即死、非存即亡的关键时刻。

此典出自典出《左传·定公十五年》:“以礼观之,二君者,皆有死亡焉。夫礼,死生存亡之体也。将左右周旋,进退俯仰,于是乎取之。朝祀丧戎,于是乎观之。今正月相朝,而皆不度,心已亡矣。嘉事不体,何以能久?高仰,骄也;卑俯,替也。骄近乱,替近疾。君为主,其先亡乎。”

春秋时期,人们十分重视礼仪。诸侯国互相交往中,假如言行举止不合乎礼的制度和要求,一定会受到批评和议论。

鲁定公十五年(公元前495年)春天,邾国国君邾隐公前来朝见鲁国国君鲁定公。

孔子的学生子贡也应邀参加观礼。邾隐公高高地举着玉器,仰着脸,态度十分傲慢,鲁定公接受玉器时,显得很卑微,他低着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对这种场面,子贡很看不惯,他说:“以礼来观察这件事,我觉得这两位国君,都快要灭亡了。

礼,是生死存亡的主体。人的一举一动,或左或右,以及进退俯仰,都要符合礼的规定,朝会、祭祀、丧事、征战等,更要用礼的标准加以观察。而现在两位国君在正月里互相朝见,而都违背礼仪,这表明他们的心里都不存在礼了。朝会不合乎礼仪,凭什么能够长久呢?邾隐公把玉器举得太高,而且仰着头,这就是自负。鲁定公低着头,两眼看着地面,这就是衰颓。骄傲引起动乱,衰颓等于疾病。鲁定公是主人,恐怕他要先死去的。”事有凑巧,这年夏天,鲁定公真的死了。

四分五裂

“四分五裂”它形容不统一、不完整、彻底分裂的局面。

此典出自典出《战国策·魏策一》:“张仪为秦连横,说魏王曰:‘魏地方不至千里,卒不过三十万,地四平,诸侯四通,条达辐辏,无有名山大川之阻。从郑至梁,不过百里;从陈至梁,二百余里;马驰人趋,不等倦而至梁。南与楚境,西与韩境,北与赵境,东与齐境,卒戍四方,守亭障者参列,粟粮漕庾,不下十万。魏之地势,故战场也。

魏南与楚而不与齐,则齐攻其东;东与齐而不与赵,则赵攻其北;不合于韩,则韩攻其西;不亲于楚,则楚攻其南,此所谓四分五裂之道也。’”

战国时期,魏国有一个名叫张仪的人,是一个善辩之士。那时,苏秦游说六国合纵以抗秦,张仪则以连横之说,策动六国背弃合纵之约,而一块侍奉秦国。

一次,张仪劝谏魏王说:“魏国领地,方圆不到千里,兵卒三十万,地势四面平坦,四周与诸侯国相连,这些国家像树枝一样分布在魏国的四周,他们到魏国去,便可以长驱直入,没有名山大川的阻隔。从郑国到魏国,还不到百里;从陈国到魏国,仅仅二百多里。马驰人跑,不久便可以到魏国。魏国南与楚国接壤,西与韩国接壤,北与赵国接壤,东与齐国接壤,士卒戍守四方边界,驻守堡垒的人排成了队列,军粮通过水路运进水漕仓,数量竟然不少于十万石。魏国的地理形势,本来就是一个自然形成的战场。假如魏国同楚国联合而不联合齐国,那样的话齐国就进攻它的东面;如果联合齐国而不联合赵国,那么赵国就进攻它的北面;如果不同韩国联合,那么韩国就进攻它的西面;如果不亲近楚国,那么楚国就进攻它的南面,这就是所谓四分五裂的道路。”张仪说了半天,只有一个目的是劝说魏王侍奉秦国,同其他国家绝交。

四面楚歌

“四面楚歌”形容穷途受困,四面受敌,处境孤危。

此典出自典出《史记·项羽本纪》:“项王军壁垓下,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夜闻四面皆楚歌。”

项羽和刘邦先前约定以鸿沟(在今河南荥阳县)东西两边为界限,互不侵犯。